流水账7月6日|日常

早上7点半才起床。最近每天都感到疲惫,当然昨天工程浩大,疲惫也是正常的,何况年纪大了。想睡就睡吧。
早饭太座用剩米饭做的炒饭,吃完,我负责收拾厨房。
姑娘继续备考,下午还要去考交规。太座正式去马连道上班,最近虽然去了,但断续。一直在家收拾。
早上葛衣老师发了篇现代快报读书版的文章进煮酒读书群,是赵冬梅老师的访谈,她在接受采访时谈到了在地铁上偶遇我读她的书的过程,当时我们互不认识,后来因此联系上,虽尚未见过面,也算因书结缘。
给山芋苗浇水,发现红薯苗精神很好,而紫薯苗却有些萎顿,不知紫薯苗能不能活。而那粒裂开了翻出青绿的白玉枇杷籽,一直没长出,倒是边上,有一粒枇杷长了苗出来。哈哈。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在头条和微博发了篇《记流水账和写作文,本质上是一样的》,原文名为《有空记记流水账,多好》有空就记记流水账,多好!|父女谈,是父女谈的一篇。
上午读到老周发的两句打油诗......笑喷了。想起小时候看电影《吉鸿昌》,吉鸿昌临刑,在雪地上写下的诗句:“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老师没教过,记了一辈子。
如今当年那种激动没了,但精气神却留驻了,一路之上,总怕贻羞,所以行事总是战战兢兢如临薄冰。还好还好,就算种菜种树,甚至吃软饭打秋风,也胜过男人老来学刺绣~那个人叫东方不败。
整理了6月素材里的书。6月读书7本:
1,《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杨潇著。上海文艺出版社。
2,《美国底层》(《尊严:在美国后排寻求尊重》),克里斯·阿纳德著。湖南文艺出版社
3,《大宋之变》,赵冬梅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4,《虚无时代:上帝死后我们如何生活》,彼得·沃森著。上海译文出版社
5,《遥想手工业时代:王安忆谈外国文学》,王安忆著。东方出版中心 
6,《云上》,赵波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7,《创造新日本:1853年以来的美日关系史》,W.拉夫伯尔著。山西人民出版社
公号老朱煮酒,2021-06-29~07-05,文中植入图书销售链接曝光量100510次,图书链接点击量532次,链接图书订单量30套(本),订单金额2472.96元,下单率5.64%。比前一周查不少。
书是这个时代最奢侈的礼物。读书是我们抵抗恐惧的姿势。苦夏炎炎,老朱煮酒读春秋。
收拾客厅的写字桌。都是鸡零狗碎的东西,该洗洗该擦擦。
忙到一点半,下楼吃饭,犹豫一下,突然想起一事,遂买了张煎饼果子作午餐,8大毛。想到的是,今天晚上有秋风可打,会与一个没有见过面的朋友喝酒,美女朋友介绍的。他找了家擅长爆肚和火锅的,据说吃了后不想第二家。留点肚子。
回家路上想起昨日在京老乡之劝,我曾经有个想法,当年锻炼之后在微博总写一句话:建设自己,就是改造社会,就是建设新中国。我一直没有解释何意,2014年,杨锦麟大哥在重庆点破了。哈哈,眼光毒辣。不过我后来想明白了,比寿命也没什么意思。
在科雷马故事中,沙拉莫夫借科雷马一个犹太老孟什维克的嘴,说一定要活过第比利斯的山鹰。老孟什维克等到了这一天,但他依旧死在了科雷马。就算活着走出了科雷马,又如何?还有勃列,契尔,安德……要知道,帕斯捷尔纳克就是在解冻时期气死的,心脏病发作。
所以,不如怜取眼前人,眼前茶,眼前酒,眼前的生活,好好过好余生每一天,也有体面尊严~我们常州前辈名家唐荆川说得对:世网幸疏如野马。当然,东方不败的乱针绣就千万别学了
中午睡了一会。刚眯着,姑娘就回来了,她交规考试考过了,嚷累。
写小楷日课。接着小楷录了陶渊明读山海经十三首之四:
“翩翩三青鸟,毛色奇可怜。
朝为王母使,暮归三危山。
我欲因此鸟,具向王母言。
在世无所须,惟酒与长年。”
姑娘嚷饿了,中午没吃饭,收拾已经化冻的鸡肉,以为是用来炖汤的骨
头,化冻之后才看出是鸡腿和鸡翅,只有两块鸡背骨,化冻时没注意。
用开水焯过,红烧,加了用青椒边葱木耳福建笋干,炖完鸡腿鸡翅,焖在锅里。品相不好,但尖椒木耳笋干都很好吃,下饭最佳。另外还给姑娘白水煮了金针菇和木耳。煮饭党下班,一会儿出门,化身秋风党,打秋风。
网上有消息说,加拿大通过了允许安乐死的法案,以前是癌症和重症患者,如今对所有人开放,必须是永久居民,“不是让你去死,而是让你有选择无痛苦死亡的自由”。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这条新闻让我想起了奥地利抵抗战士,奥斯维辛的幸存者埃默里,他借狄兰·托马斯《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诗句吼道。在他最后一部作品《独自迈向生命的尽头》写完后,他选择了“自死”——埃默里认为是自由选择死亡有尊严的死亡方式,是人不可剥夺的权利,这不叫自杀,埃默里自造了一个概念:自死。我很喜欢也认同这个概念,某种意义上与安乐死有重叠之处。我希望将来能保持尊严地安乐死,或者自死。
跟姑娘交待过,跟太座打过招呼,出门。路上读书。一开始没地图导航,到吃饭的地方走错了,好在不远,权当锻炼。
“总而言之,随身携带私人笔记本的人都是异类。他们孤独而固执,喜欢把事物重新排布;他们很焦虑,总是对现状不满;他们生来饱受困惑,被终将失去某物的不祥预感笼罩。”琼·狄迪恩在《向伯利恒跋涉》中这样写自己。
我不带私人笔记本,我带眼睛和耳朵,我喜欢记录下自己还记得的耳闻目睹的一切。比如,今晚打秋风,在一回民餐厅吃爆肚和火锅,请客的主人还没到,秋风教主先到。坐下看周围:
对面一桌,一对年轻夫妻,带三孩子,两男一女,女孩老二,父亲和大儿子用白水碰杯并拍摄,母亲在掰烧饼给两小一些的,一看是人生赢家。左侧一桌,两大小伙,爆肚及火锅,就酸梅汤。斜对面一桌,两小伙,北冰洋就爆肚。如今已换成一对不知是夫妻还是情侣,或者是同事,感觉不太像夫妻,两人都是拎着包进的,像下班直接过来的。我的右侧是落地大玻璃,窗外是停满了车的街道,可以看人来人往……
晚上杨请客,是北京一家老火锅店,生意很好。他带了瓶十年了的北大仓,不过有些偏酸了,另外他还带了自己的口粮酒,也是东北私酿。我觉得私酿好过北大仓。不过,喝酒时我也跟杨讲了尽量少喝私酿,白酒工业技术这些年进步很大,规模酒厂品牌酒厂的质量有保证。
杨原来在新浪工作,和美女是同事,美女介绍的。晚一些,美女也来了。三人聊天,话题比较庞杂,当然离不开孩子的教育问题。
馆子里的菜不错,尤其烧羊肉,我很喜欢。不过,喝完白酒,我又喝了扎啤酒,真多了。最后还是杨给我叫了辆车,一路酣睡。到家,跑进书房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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