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得一安眠,日里得一心闲

久雨初晴,又见艳阳。这样的好天气不能辜负,溜出铁门,走在中午十二点的暖阳下,像飞一样的往家赶。我惦记那堆满每个角落的纸箱包裹,为阳台外空落的晾衣架感到难过,进门就撑满了四根竹竿的棉絮。然后烧开水,泡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写我给自己规定的每周一篇的读书文章。这个下午其实是要贡献给家务的:掀开床板,整理床底下的旧物。至此,打包工作就可全部完成了。

近半个月来,得空就收拾一番,一般都是孩子不在家的时候。灰尘太重,满室凌乱,还是我一个人尽情享受折腾的快乐吧。好在当初藏东西的时候就归拢得特别齐整,像儿子小时候穿过的妈妈做的棉袄棉裤,儿子上幼儿园时画的已经塑封的画,玩过的和没玩过的所有木质益智玩具,都十分规整地装在纸箱里。

写完文章,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动手掀床,将床下看不清到底都是什么的包裹一个个捉出来。翻出了他十年前在白色瓷盘上用广告蓝做的画近十盘;又看到了我读大学时的各类获奖证书,整整一个盒子的荣誉啊——我有那么优秀吗——院报优秀记者、院广播站优秀编辑、优秀毕业生、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和奖学金证书、记者证,还有参加各系征文活动的获奖证书。让今天这个籍籍无名的我最难想象的是我竟然获得过全国煤炭院校优秀学生称号。

吃晚饭的时候,把这一摞红本本也放在餐桌上,给儿子开开眼界:老妈也有过辉煌的青春时代。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自问。儿子只管嘲笑我读的是二三流大学,也许他只是无法将眼前事业平庸的我与那些看似光鲜的荣誉联系在一起。

每天夜里得一个安眠,日间有一个心闲。这对我来说,就是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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