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秦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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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忠
秦二爷没什么嗜好,唯独爱酒如命。别人口渴喝茶,他能以酒代之。平常时日在田畈里干活,腰间也要别个半斤的小酒瓶,随时嘬上一口,哪怕是农忙双抢,头顶毒花花的大太阳,也不例外。
他膝下有二女一子。闺女长在头里,业已成家。闺女家境不错,虽是嫁给了一个乡下老实人,公公却是一个远近皆晓的包工头,一年至少也挣个百把万。秦二叔最怕别人讲他嫌贪爱富,他可不想高攀,那是孩子们的事,他不想管,也懒得管,只要小俩口不吵架,过得幸福就好!
在乡下,过年过节,特别是春节,女婿女儿走亲戚第一站,都得去丈母娘家。新贵婿,更是新亲礼到,送的礼就特别重些。大年初二,秦二爷大早上就弄了个三两下肚,猴在家中,等着女儿女婿来。老婆也是早早在厨房披挂上阵,进进出出、百刀砧板的忙个不停。
约莫九点多,一辆紅色小车停在秦二爷门前的场基上。新贵婿光临,老婆子一听到车的声响,来不急洗手,把满油渍的手在围裙在蹭几下,就跑了出来。秦二爷在后面咕隆了一句什么,她楞是没听见。秦二爷倒像钉在板凳上,自顾剔他的牙缝。
老婆和女儿女婿说笑着进屋,哈,大包小包还真不少。当然,老婆嘴上还不停地埋怨女婿:花这么多钱,怪可惜的,过日子要节俭......
秦二爷用眼旮瞟了一下,又侧着耳朵听,终是“七八到了十——没酒(九)”,脸慢慢地就拉长成了马脸。等女儿女婿走过来叫他,他头都懒得抬,从鼻孔里发出两声哼哼,算应了。弄得女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老婆子感到不对劲,立马过来打圆场,才算解了围。很少动气的老婆子,也向秦二爷发了一句狠,你是发了那门子神经。不说还好,一说就像火星掉进汽油桶,秦二爷大为光火:我受用不起,这大包小包的,我身体壮得很,也不要补.......老婆子恍然大悟,老头子,什么都不稀罕,惟有送他酒,他就高兴得不得了。老婆子颠颠地跑进里屋,拎出两箱四瓶装的天之蓝,放到老头子面前:“你看看这个......要怎么讲你,对酒比对你女儿都好!”
秦二爷很少地赶集市,他不爱买什么东西。某天真有一事,非去不可。镇上离自家有七八里,自己的妹妹家在街边上,时常路过。妹妹电话里常叫他得空闲去闹闹,因妹婿不在家,他一直没起这个念头。这天突然心念一动,去了妹妹家。妹妹见大哥来,手头事都放下,沏上热茶招待。他没顾上喝一口,打个招呼,说有事先去忙,转头过来吃饭。
妹妹就杀鸡迟鱼的忙开。她就这么一个哥哥,从小哥哥对她爱护有加,弄了满满一桌好菜。差不多靠近晌午,她寻思哥哥就爱喝一口,在家翻箱倒厨找酒。当家的出外打工,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亲戚朋友来,酒还真的没备下,这可咋办? 她知道,要去店里买,就得赶哥哥去的集市,一去一回五六里,万一在路上错过了哥哥,哥哥来铁匠把了门?那就去邻居家借瓶酒,日后买了还。她连跑了三四家,家家跟她家一样,除了空酒瓶,一点酒都没有。她急得一头汗,又急着赶回去看,看哥可回来了。寻思哥要没来,再到远点的人家再借。真是不凑巧了,又借了两三家,都说没。妹妹心里真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出了最后一家门,远远就看到哥哥从镇上赶来的身影。他俩几乎同时,跨进了门槛。哥哥一坐下,满脸是汗珠子,妹妹去厨房拿毛巾。秦二爷一看满桌的好菜,肚子还真的有点饿了,可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酒,桌上摆了一只空酒杯,心马上就不悦起来。妹妹拿来毛巾,脸上的汗水还往下掉,望着哥哥错锷的脸,愧疚地指着空酒杯说,我跑遍村庄,就没一家有......酒字还没吐出来,哥哥从炖鸡的盆里,拧下一块鸡大腿,就出了门。妹妹递过去毛巾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作者简介
陈忠,安徽合肥市庐江人。一个只管耕耘的诗爱者。以文会友,以字写心,每天与文字对话。在喧嚣的红尘,只想为心找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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