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的文庙直街与横街之变
张伟(大卫):文/图
昆明老城区的文庙横街与直街,文明新街高处往北看两条街道走向呈现反写的单人旁形状。文庙横街东起正义路,西接华山西路,紧依文庙南部,全长一百多米;文庙直街北临文庙横街,南连光华街,与文明新街直对,全长约两百多米,宽约五、六米,以正对文庙得名。这两条街两廊在清代都是一些很简陋的,参差不齐的平房,街的宽度也只有三、四米,民国初年统一拓宽为五、六米,房屋也按规定格式改建为土木结构的两层或三层楼房。文庙横街只北廊有文庙东巷和西巷;文庙直街两侧有巷道数条,即海天阁巷、郭家巷、余庆巷、曙光巷。还有几条小短巷,因院落及住家少,又不贯通,小巷就未取名,门牌仍编为文庙直街。
我从未在这两条街居住过,但小时候一直与这周围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时我家住兴华街小绿水河,家中多年接做文庙直街便帽厂的活计(加工成品或半成品帽子)。故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几乎每隔两三日就要往返的抱着或背着较沉重的活计,穿如意巷,走长春路,进入这两条街区直至帽社交领活计。
再说深入一点,文庙直街的便帽厂原是我大舅爹马履恒;二舅爹马履泰兄弟俩在我外公马维善制帽手艺的基础上创业合开的“马源美帽局”。据有关资料记录:“在民国昆明的众多帽业同行中,以马源美、富有号、象乾斋等著名,但最为有名则首推'马源美帽局’。马源美老招牌制作的帽子产品质量高超,信用卓著,1956年合作化高潮时整个行业组织了生产合作社。文庙直街同业在马源美帽局原址成立了昆明市第一便帽生产合作社。另一部分刺绣业及童帽生产者在长春路财盛巷组织了第二社。以后两社合并,历经变化改称昆明市便帽厂。” 改革开放后,这条街逐渐变成为了一条制作招牌、匾额及灯箱广告类的专业街,只有街边的昆明市制帽厂原址至今尚存,帽厂招牌仍挂在门前。还多少证明这条街曾经以制帽闻名于世。
而且,我大舅爹家就在文庙直街帽厂北边的海天阁巷里。此巷与西边云贵总督衙门(今胜利堂)仅一墙之隔。因清代道光年间总督阮元在督署内建了个海天阁,高数丈,登楼可远眺滇池。墙外巷里人家据此取名海天阁巷,阁已早毁不存,巷名流传至今。他家门口右侧古井的石井栏近来仍光滑如初。曾记得,三十多年前我大舅爹马履恒用毛笔书写在井后粉墙上:“井水冬暖夏凉,洁净可饮,禁止污染”。现如今井水只可洗衣服,用水桶打上来细观已稍显混浊。我外祖父还在世时,母亲每周末早上都带我们到海天阁巷的娘家团聚。因整个院子都是大舅爹家居住,故庭院环境较宽敞整洁,经济条件也相对较好,并且,我们的大舅妈贤惠好客,操持家务又是把好手,所以我们弟兄很爱陪母亲回娘家,年龄相仿的表兄弟也多,又好玩又好吃,总是到天黑才回我家。
我大舅爹、二舅爹已先后去世十多二十年,但老俩位的和善的人品印象仍然深刻地留在我弟兄们记忆中。他老俩位一生待人宽厚,内在充分具备吃苦耐劳,勤俭持家,德才兼备的优良素质。因此才开创了当时省城响当当,并首屈一指的名牌老字号“马源美帽局”的雄厚基业。大舅爹温文尔雅,性格较内向;二舅爹豁达诙谐,性格外相一些。虽说大舅爹看似内向而又严厉,可有时还爱给我们讲故事,说到关键环节时,还表演得很生动,能把我们的情节感受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但平时我们弟兄送活计去帽厂交收时,他验收的苛严态度,让我们感到他完全不像自家的舅爹。我最记得有一次我送去的活计,被他细检中发现有极少不符合质量要求的半成品,竟当着众人之面“大加挑剔”,并把我厉声责备得想找地缝钻。可这只是小菜一碟不算什么,给我们记忆最深地是上世纪60年代初发生的一件小事:我大舅爹最小的儿子在学校放假的星期日到翠湖玩,用临时自制的简易钓竿钓起两条较大的鲤鱼拿回家想尝鲜解馋,被我大舅爹发现,给予严厉批评,并及时拿水桶装上鲜活的鲤鱼,亲自陪我表哥到翠湖公园管理处赔礼道歉,还执意要缴纳罚金。当时公园领导看到竟有如此高觉悟的市民,倍受感动地坚决不接收罚金,可最终还是拗不过他老人家的固执行为。事后,公园把此情况报知《云南日报》编辑,报社即时登载表彰了这一事迹。一时成为昆明传诵的佳话。
曾听我二舅爹聊过:“旧时帽铺行业多集中在文庙直街的街面上,一般是“前铺后坊”(即前面营业,后面是作坊)数十家外,其余多在巷内,多肯是夫妻父子及兄弟共同劳作,自产自销。竞争最激烈的时候,昆明帽行超过一百多家”。说道此时,他有些自豪地说:“我家马源美帽局算是龙头老大。还有,昆明刚解放,1950年4——8月,帽行上组织了两百多人为解放军制造军帽九万顶,我帽局就承当了大头的光荣任务,而且质量最好,并受到地方新政府的赞誉。过去,帽类产品一部分在昆明销售,大部分销往外县及农村。清末产品有冬帽(冬天戴)、凉帽(夏天戴)、方中帽、小帽(俗称瓜皮帽,现戏称地主帽)及妇女戴的绒箍、绒帽等。只是小帽销路最广,上自官吏富商,下至农夫野老,都是买主。辛亥革命后,冬帽、凉帽停制。改做操帽、军帽等,小帽、绒帽、女帽仍有销路。解放后小帽还少量生产,主要销路是农村或更边远的山区。”我的童年还亲手做过,而且各个加工程序至今都记得。“文革”前后才全部改做便帽(以男人为主戴的浅型遮阳帽,分布帽、毛尼帽)等。
清代和民国时期的两条街面上旧时还有很多各行各业的铺面,如刻招牌和刻印章的店铺很多,还有很多象牙店、灯笼铺、绸缎铺、铜器作坊店、饮食餐馆、报馆、书店、药店、大索行(殡仪类的行道)等。
说起昆明如今都很希罕的象牙店,当时不足为奇,是因云南昆明邻近缅甸、泰国、老挝这几个产象国家,商人便易将象牙运到昆明卖与象牙店,经雕琢人员加工制造成印章、小摆件、牙筷、烟杆及其它工艺品出售。顾客购得后再到附近雕刻店按自己的意图加工把玩,刻字店也刻玉石、琥珀、、青田石、寿山石等图章,其技艺超过省城其他街的同行。解放前有象牙店五、六家,刻字店三、四家。解放后象牙店大都转业,再加《野生动物保护法》执行多年,现已无一家存在。只保留壮大了一些刻印章,刻招牌及制作广告的店铺。
旧时的灯笼业主要集中在总督衙门附近的几条街上。清代官员奉委后,都在辕门口(今光华街)灯笼铺定制灯笼,灯笼上标明官衔、官署。灯笼铺除接做上述活计外,还制造纱灯、宫灯等。每年元宵节灯会应时制造走马灯、兔子灯、狮子灯、金鱼灯等。辕门口操此业者十多家,延伸到文庙两街有六、七家。但旧时著名的灯笼铺以辕门口的聚升号最有名,当时称为“陈灯笼”。老板陈玉琳能书会画,他设计的各式灯笼,美观大方,精巧悦目,深得老昆明人喜爱。上世纪末,我张氏弟兄也曾在海天阁巷大舅爹家开过灯笼铺。主要承接各式展灯及喜庆装潢,也批零各式灯笼。张氏灯笼制作的很有特色,其中尤为是龙型灯制作精巧高超,独具匠心,一时生意红火,灯展订单远及我省各地州,在文庙两街可说是颇有名气,独领风骚。可惜的是,后因其它原因远迁别处,失去有利区位和氛围而被迫转做它营。
文庙直街的“周滇缎”创始人叫周朝选,字钦臣(1838年——1906年)昆明官渡人,青年时期至省城文庙直街一家油纸店当学徒,后来自己开油纸油布店,还开过纸铺。由于他勤俭节约,积累了一些钱,在本街买了房产。光绪二十年(1895年),周朝选试制滇缎成功并投入生产。地址即在今文庙直街90号。滇缎产品分艳五彩、淡五彩两种,都用湖丝和苏丝做原料,可织造不同颜色交织成方块的十锦被面、男袍女袄,而且水洗不脱色。用川丝织造的较粗,多为姜黄色或赭黄色,宜于做坐垫等。滇缎的销售不量尺寸长短,而用秤称重量,以两计价。问世后就畅销省内外,远达东南亚诸国。据昆明著名老记者罗养儒(1879——1967年)写的《记我所知集》中提道:“往昔云南之手工业不多,以昆明而论,特殊品物只有数事,最著名者厥为滇缎,采取生丝作纬,熟丝作经织法,有类于编布,故不能提花。其质有似山东绸,望之不甚光滑,且不细腻,但坚结甚,制成一件单袍可穿二十年,也能织被面。余一被面由十八岁盖至四十五岁,亦只旧而不滥,尚可改作垫褥用,真坚结已极之一种丝织品也。售卖者只周滇缎一家铺子。”
铜器的小件工艺品制作多集中在过去的文庙横街及万钟街(今昆明百货大楼西侧)、民生街、民权街一带,估计不下百家,大都是前店后坊,只要路过此地,就听得见叮叮当当的打制铜器的声音,每日清早至深夜响个不停。铜制品分打铜,铸铜两种,铸铜多为大一些的产品,如佛像、钟鼎、香炉等。小件铜器多用碾好的铜皮打造而成。如生活用具,文房用具,戏曲敲的锣钹等过去铸造大型铜制品,是借用中和巷里的石屏会馆铸造,小一点的产品就在文庙街一带作坊后面制作。铜器有乌铜、紫铜、青铜、黄铜、白铜等。铜器制作的发达,使得云南出现了几种特殊的铜制工艺,其中最有名的是乌铜、斑铜和白铜。
所谓乌铜,世上没有,其实是一种人工变色铜。乌铜制品叫做乌铜走银或走金,是云南独有的一种工艺。我近来在云南省博物馆三楼“金玉满堂”展厅内仔细观赏过一个民国“岳应制”乌铜走银山水墨盒,墨盒盖面为寒江独钓图,图左上方题有“广平仁兄惠存 李毓桢赠”等字样。构图意境深远,图案精美,线条流畅,书法颇具神韵,錾工金银工艺精细考究,是为乌铜走银的精品。据有关史料载:“乌铜走银工艺,创始于清雍正年间,为云南省石屏县冒盒岳家湾,岳姓工匠所发明。岳家湾的岳姓为宋代名将岳飞长子的一支后裔,于明初从湖南衡山县迁居云南。其法是将铸好的铜器物深刻图案花纹文字后,将金或银溶化浇入其间与铜胎融为一体,再经磨制抛光,氧化完成。”关于乌铜走银的由来,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据说冒盒岳家湾在清雍正年间有一手艺超群的铜匠岳中正,能打造各种精巧的铜器,在一次熔铜时,岳不慎将一只金戒指掉进铜汁翻滚的熔炉中,当冷却后,已无法把金和铜分开。而熔有金戒指的铜块经多日在手摩挲,本来呈水红铜色的铜块竟一天天渐变成乌黑色,且宝光内含,十分好看,于是他研究配比,一种不会生铜绿及锈蚀的乌铜便诞生了。不过,这只是一个未证实的传说。从此一脉相承,到岳永康这一代,把作坊搬到昆明,他在民权街开了个代铺面的作坊。他的作坊大约在如今文庙横街附近胜利广场处。制作方法极为保密,至今外人还摸不清其中的诀窍。据传是先把铜碾成一定厚度的铜皮,有人说就在碾制的铜中先兑上一定成色金子,不知确否?再将铜皮按需要裁成一定规格大小。便在上面精细刻出各种花纹,图案等。然后置炭火上烧红,再将融化的银汁或金汁倾倒在刻的部位上面,让它填入刻纹中。这样,金、银水便“走”入刻好的细纹中。冷却后打磨平滑,将各小片焊接成器形,再打磨。此时呈红铜色,再由汗液大的人日夜用身子捂着成品,几天后铜色便变成乌铜色。这样,器皿的底色是黑的,而上面的文字图纹则是银白色或金黄色,颜色对比分明,十分美观,古朴高雅,在文具中,可称极品。过去大富人家都争相到岳家去订制墨盒等工艺品送人,并在上面加上款识,算是高贵的礼品了。就连民国的云南省主席龙云都常订购赠送中央来滇的大员。故如今藏家除挑选精致美观外,也更注重是否是名人收藏过。
斑铜一般是用紫铜或红铜制作成成品,再经药水处理后,周身现出斑斑剥剥的块状花纹而成。本来造型就十分独特精美,加上斑纹,更显高雅古朴的味道,但这样的制作方法叫熟斑。还有一种制作的方法更了不起,是用自然铜来铸造,铸成后加以打磨,斑纹是自然显出,是一种透心的天然斑块,就比浮在表面的熟斑更加明显美观。两者都可算云南独有又杰出的艺术品。然而,因自然铜较稀有而价格也较贵,所以成品工艺也较难。其制作方法仍保密,据说,近来仅有东川有一位老师傅还能制作天然斑铜。斑铜工艺起源于东川,后传到昆明,它大约起源于清代中期,传到昆明后有十多家会生产。早年较有名的有福照街(今五一路)的宝鸿号,文庙街的造化庐等。其制作方法是师徒相传,师傅要选诚实可靠的徒弟才传授。拜师前,徒弟要赌咒发誓不乱传人,才渐传秘诀。
斑铜制品样式多为花瓶、文房博古、佛道神像、香炉等,全属高级工艺品。据06年作古的云南文史馆馆员,德高望重的李瑞老先生写的《文庙街一带的铜制品》一文有载:“过去王吉兴开的宝鸿号很有名,他生平最得意的作品是三座九龙鼎,工艺精巧绝伦。其中一座被某大官用十一两黄金买去赠送蒋介石。另外一家是栗长青开的造化庐,在文庙街。栗长青,昆明南郊官庄人,幼年到昆明城内一家叫冶古堂的铜器作坊当学徒。他为人聪明勤奋,很得师傅喜欢,坊主便将手艺全传给他。再经他不断的琢磨改进,使斑铜工艺达到了顶峰。他能在一件工艺品上配搭上好几种铜色制就,增加了产品的色快美。如一尊关圣像,脸用红铜,胡须用乌铜,战袍是斑铜,大刀是黄铜或白铜等,色快用得十分协调,加上造型十分生动,如'勒马望荆州’、'夜读春秋’等像。很多佛神像,他都使用'三折身’的造型,头望一方,身子折向另一方,足部又折向一方,叫做'三折身’,动感极佳,比起外地的铜制人像那种正儿八经的样子自然生动得多……产品多数销到东南亚,甚至转销到欧美。各地的客商来订货,往往要呆在昆明多天才取得着货。栗长青日夜劳苦操作也供不应求。”
文庙街也有白铜制品出售,白铜出现较早,我是古币收藏爱好者,现手里就有明、清用白铜铸造的钱币。白铜工艺品最早出现在京、津一带。如今的白铜墨盒,底上打的款还常见得到“京、津×××制”等字样。然云南生产的白铜工艺却超过了京、津,产品反而能打到京、津、沪等大城市。白铜是用鸡血铜加镍的合金,色泽光洁如银,而银器易发黑,远不如白铜坚美,白铜若常使用把玩,就更加光洁宝气。老昆明文庙街一带生产的白铜工艺造型美观,经久耐用,如最大宗的是白铜洗脸盆,其次是水烟袋、茶壶、墨盒、手烘炉、帐钩、及旱烟杆的烟锅头等高档一些的日用品。
文庙横街与直街解放初期还曾繁荣了一阵,到1956年公私合营中大小商企合并后,两条街的很多小商铺和作坊迅速消失而变为住户,两条街逐渐冷清下来。进入“文革”时期,受更极左思潮影响,这片区越发萧条。因社会动荡,治安很差,住在街面的住户没有安全感,反倒很羡慕住在深巷院子里的居民能躲静求安。“文革”结束,这片古老的商业宝地又再度繁荣起来。
我最记得文庙横街北廊曾开有几个餐馆,文庙西巷口左侧“民生餐厅”,文庙东巷口右侧分列“豆蔻饭店、永康甜品店”,两巷口之间还夹有许多铺子,有各式作坊、刻字刻印店、酱菜铺等。对面南廊东起商铺为时装缝纫店;接着戏剧用品社铺面,其社专制作供给昆明地区京剧、滇剧、花灯等穿戴的冠帽、袍褂、髯口、面具、刀矛兵械及一系列道具。隔壁就是百年老字号糕点铺“吉庆祥”;紧邻还有绣铺店和锦旗挂幅店、招牌点、中药店等。曾听老父说:民国时,《云南日报》报馆也在此条街。20世纪末,文庙横街的北廊商铺因扩人民中路而全部撤出,使清初重建的省城文庙的棂星门成为北扩的临界线。由此,文庙横街的街名散失,编进了人民中路的系列。文庙横街的南廊还保留几间老商铺。21世纪初又因保护重建“文明街片区”工程, 横街的南廊老商铺才被彻底撤出。首先显露在外的建筑是清末至民国初年,国内有名的银行家——王炽(字兴斋)开创的“同庆丰”票号。现仿照老昆明街区样式,打通一条南北走向街道,冠名“钱王街”。
而文庙直街除上所叙述的外,解放前后,直街西廊曾开有书店、粮店、煤炭铺、药店、修鞋店等。我最记得直街东廊中上段有位姓苏的一家开的大索行(殡仪类的行道)。我童年看店主人已是饱经沧桑的中年人了,光头标志,留着八字胡,皮肤黝黑(这也许是常年户外出苦力劳作的缘故),身材魁梧,形象酷似《水浒传》里的鲁智深造型。多年爱穿一身老式扣瓣中长黑衣。媳妇还娶得俊,生有两子,相貌随父。那时昆明城里还兴装棺土葬,半城人谁家有丧事,都找他办理内外事务,他能马上召集十几个体力强健的同行前往雇主家。丧事的全过程料理得极为娴熟,让旁人惊叹。“文革”结束,“改革开放”。文庙直街两廊的铺面房又由一半居住一半商铺再次变为鳞次栉比制作招牌、灯箱、商品广告等繁华街区。现生活工作在这里的人也许不觉得这里的商业再次复兴,而曾居住或熟悉的人偶过,会发现就连以前的粮店和煤炭铺都改成了做大黄铜金字的店铺。这是经济发展,商业兴旺的最鲜明体现。同时,也最幸运的是:文庙直街在这物流横溢的大趋势下,民国初期的建筑格局总算较完整的保留住了。正好为近些年文明街片区的传统建筑保护创造好条件,打实了修旧如旧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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