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孩子一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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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有些“枷锁”是必需的,如法律、道德;有些“枷锁”则是自找的,如穿西服打领带。
一个快雪时晴的下午,比往常早两个小时下班,一时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要做,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童年时母亲饭后的吩咐:“玩儿去吧!”
小区外边的一块空地儿上,几个老人站在一种器械上,让僵硬的身体随着器械的摆动甩来甩去,非常努力,似乎也非常痛苦——他们想要长命百岁,自然需要这些所谓的“身体锻炼”。
有人在散步,贪婪地呼吸着雪后新鲜的空气,清洁疲劳的大脑,以应付明天的工作,所以他们看似轻松,其实也很紧张。
有人在遛狗,似乎很悠闲,但一不留神,就有四条狗厮咬起来,狗的主人慌得赶快去劝架,大声唤着各自爱犬的名字,场面甚是热闹。我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心想真不知是他们遛狗还是狗遛他们——其实真正得到休闲和快乐的是狗。
有人总爱缅怀过去的时光,说童年多快乐、校园生活多惬意,我不以为然。
人生是一个渐入佳境的过程,是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前进的过程。童年时总做错事,要受父母训斥;上学时要上课、考试,经济不独立,一点自由也没有,有什么好?
但成长也付出了代价——功利的观念深入了我们的骨髓。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它的目的,换句话说,没有目的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包括“玩”。像以上我提到的那些人,照理说他们是出来玩的,但全都带着目的,所以身心也得不到彻底的放松。
而真正把“玩”当成终极目的的大概只有小孩子了。
路上我碰到一位同事,他正无奈地看着小女儿蹲在地上不愿起来,原来他的小女儿正入神地看着地上的一泡雪水。一泡雪水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好看的,但对小孩子来说就是一个新奇的世界。我真羡慕她,遗憾的是我已无法分享她的快乐。
我愿意向小孩子学习,学习他们为玩而玩的童真,但似乎已经不可能了,就连我这样毫无目的地东看看西站站,在众人看来大概都已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