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蒋兆和 体系的集大成者

王子武作品

王子武被认为是“徐蒋体系”的集大成者,他“熔徐染蒋皴为一炉并加以创造性发展。一方面更大跨度地向精微写实的极端迈进,另一方面更大跨度地向充分发挥意笔旨趣的极端迈进”。

在王子武1978年的作品《壮心不已》中,虽人物形象严谨写实,但笔墨在这里显然已拥有了非常大的主动性:头发采取了明确的逆光处理,脸部则采用了左侧光处理;据脸部明暗关系推测,人物左肩处应是受光面,却被浓重的墨色淹没;右肩处本应是背光,墨色却较左边肩部明亮得多。与明亮的墨色相矛盾的是,右肩的轮廓线却意外地重重地处理了,在明亮的墨色中显得跳跃而分明;衣纹结构的勾勒皴擦相对客观真实,后加的墨色却未被客观明暗与体积束缚,墨色虽有明显的层次变化,却更强调整体的团块分量,整一的墨块处理使造型笼罩了一层浓重的平面表情。

王子武作品

这些处理打破了客观的素描关系,协调立体与平面、造型与笔墨、结构与构成等关系,重建一种新的秩序,使造型的“真实性”变得模糊与暖昧,笔墨因之拥有了更加自由的呼吸。当然,我们仍可发现,人物脸部的处理仍然保持了较浓的素描味,背景处对光感与空间纵深有着显在追求。

王子武作品

王子武作品

袁武在自己的创作中从两个方面对自己继承的“徐蒋体系”进行了改变:一方面,提倡“打破明暗规律,不要因光线投影因素而产生浓淡墨色的区别”。

王子武作品

在画中尽量减少因明暗关系所产生的皴擦关系,以不同的笔墨手法去表现对象的不同部位,将明暗体积消融于勾、勒、皴、擦的暗体积消融于勾、勒、皴、擦的笔墨平面关系中,从而避免过强的体积感的营造;另一方面,采取小面积局部立体,加大平面化的面积与力度。

袁武作品

如其作品《夜草》,画中老农的脸部先用勾勒、皴擦之法表现人物的轮廓结构、纹路分布、肌肤质感及五官细微特征,但这种刻画并非对客观事实的逐一具体描绘,而是根据需要作了主观处理。如:对老人干裂的唇部及参差错落,渍色斑斑的牙齿进行了较为写实的表现,但对面部皱纹却进行了半意象化的概括处理;另外,因在皴擦时色墨兼用,视觉在色墨错综交混中不再井然有序,对象的立体构架被部分消解。就人物面部塑造的整体效果而言,施墨时画家明显考虑到了明暗、光影与体面塑造之间的关系:自内轮廓线始,脸部色调自左至右逐渐变暗,内轮廓外的侧面脸部及耳朵处施以稍重墨色,以区别临近体块加强立体感。

《夜草》

内轮廓线处及颧骨、鼻子等体面转折明显处留以飞白使光感与体积感同时增强。但这一切光感与体积感的追求又因色调概括且明度区分不大而显得较为含蓄,与笔墨韵味的追求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和谐,这显然与早期的写实水墨人物画作品在面貌上拉开了距离,体现了画家在继承与消化“徐蒋体系”的写实主义水墨中所作出的学术思考;与人物脸部塑造相比,其他部分在对待光影与体积的态度上显得更为放松:帽子因与脸部的“亲缘”关系,尚且在笔墨情趣的基础上照顾了大的体面关系、明暗变化,衣服除了在用肩膀及手臂隆起处用墨稍有区别外,他处墨色基本没有区别。

袁武 作品

袁武 作品

袁武 作品

如此,画面人物在立体与平面的强弱交互中显得张弛有度、松紧有序;在墨与线的结合中,墨色与轮廓线保持了一定的离合关系。在墨色的进退中,造型松动了许多,立体的面容因而“平和”了许多,笔墨与造型的关系更趋和睦自然;三头牛的处理基本上采取了与老农类似的处理手法,而背景中草的处理则采用了剔除光影的纯白描式表现手法。手法的突变使人产生强大 ,的视觉与心理落差,不仅大大加强了画面冲击力,同时也使画面的平面势力陡增,进一步冲淡了立体的身影。

王玉玺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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