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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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北京市的高考改革方案草案出台，轮廓基本定了。2015年高考的孩子处于变革过渡期，总起来说有一点是利好，一志愿改为平行、题目剔除“偏难繁旧”难度继续降低。小牛文科不足一直是头疼的事，尤其是语文，其实他的英语还不错，如果赶上16年增加语文分值30分的政策，真是没有出路了。好在15年分值都不变，前有14年作参考，还算幸运的一届啊。难度都降低，对文科偏弱的孩子未必是不利。都容易，最后就只能拼自招了。今后的自主招生只要存在，在高考难以区分梯度和选拔的倾向下，自主招生肯定竞争会更加激烈。取消自招的可能性似乎不大，教委也要照顾高校的感受和反应。
      15届的娃们，即享受了难度降低、一志愿志愿平行，再辅助以自招，前景还是很不错。其实无论怎么改，高考学生的实力排位顺序很难改变。
       小牛自称对语文心里有数，就是历次考试该背的没认真背，丢了好些不该丢的分，好好背背后，不会差的不忍目睹。
       我一再嘱咐：现在就要学扎实，高三复习就像冲刺跑，现在不扎实，将来会手忙脚乱。课内为主是根本和基础，竞赛学习为辅是挣取自招加分。
       学校发布的优秀学生公告中，小牛占两项：一个是2012-2013年度的三好生，一个是实验之星。属于中等。
       住校后离多聚少，交流的机会少了。我告诉他，今后靠你自己了，要自律用心，少让老师和家长操心。他倒是一点也不恋家，大多周六课外学习后才回家，周日中午就返校。只要在学校就要遵守学校的制度，据了解管束还好。

“金帆、银帆、实验之星奖”的评选。小牛的舍友显然是聪明的使他仰望的牛蛙。上个周末回家，他说起了一个舍友，可以一边看别的书一边听老师讲课，一心多用。他的两个室友，都是竞赛班的，肯定是了不起的角色，都是数学联赛一等奖得主。确实聪明透顶。在实验中学的实验班和竞赛班这个群体里，高手云集。快手云集。和人家比，小牛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就拿写作业和考试做试卷速度说起，有的孩子比小牛的速度快上一倍。三四篇的卷子，刚写到一半，邻居就写完了。作业有的快手课间就写完了，刷刷刷的速度。为此，小牛和数学老师讨教并说了自己的苦恼，老师说你还是练习不够的问题。我告诉他，有练习的问题，也有神经反应速度和你知识掌握是否熟练。勤能补拙，刷题还是必要的。最近的几个考试，小牛的成绩全是85分左右，百分制每科都丢十几分。在班里属于平均线上。考试有一定难度，也和时间不规范比较短有关，加上他属于慢手，会影响到成绩。

前一段小牛的班单独开家长会。会上小牛的班主任不点名批评一些同学，其中说到一个同学，座位在第一排，平时总侧身坐着椅子，回头和后面的同学讲话。说到这儿，看着我坐的第一排的紧靠南侧窗户的位子，我就知道这个学生非小牛莫属。散会后，我和一帮家长围着老师，好不容易插上话问：老师您说的那个第一排侧身的孩子是**（小牛）吧？老师说是啊。我说我知道就是这家伙。我又问他在校的状况怎么样啊？老师说他的创造力好，就是恒久力差。这时另一位家长插话问自己的孩子情况，老师接着刚才的话说，“##（插话家长的孩子）和##（小牛）比起来创造力就差些----”
       我们的孩子都是各有长短，十全十美很难。小牛确实算聪明，但不属于绝顶聪明。绝顶聪明的在现行中考体制下扎堆，实验中学有一些。通过学校每年组织的“金帆、银帆、实验之星奖”的评选，大致可以看出些轮廓。金帆将要求获得市级以上比赛双奖还有名次要求和三好生要求，银帆没有名次要求，实验之星只有获奖要求。门槛都是市级竞赛一等奖。小牛所在的年级，各类获奖者目前大概不超过20人。年级越高人数越少。这些获奖者，属于有一定“创造力”的学生吧。但小牛在课内学习上没有突出优势。 。
       前两天老师组织了家长群，告诉我要督促鼓励小牛加强文科的学习。我只好回答好的。其实，我多次告诉小牛，趁着你年轻，多读些人文方面的书，会终生记住和受益。小牛说得是自己感兴趣的。刚过来的周末和我说他在读英语原著小说，读了上百页了。我奇怪，他告诉我去了趟原7班已转国际班同学的宿舍。我明白了，是受了英语大王的影响。今天下午，俞敏洪会给实验中学的孩子作一堂励志讲演，希望小牛从中得到恒久的激励。
       小牛是在我的反复督促下申报的实验之星奖。他本人不愿意，认为微不足道嫌丢人。纠结的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我说你起码要给自己的履历添点彩吧。他反驳说，您说是一个实验之星厉害，还是个全国竞赛省级一等奖或者全国奖厉害。我说这是项荣誉，你符合当然要争取。我知道他心气高，申报时还写了小诗一首，意思是这仅是个小开端，明年会力争大奖。我告诉他，大奖不大奖，努力吧，这是一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