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平的两端
最近一波感冒好像挺凶猛,我那儿一小片区域四个工位,另三位同事陆陆续续都感冒了,搞得我时不时就有“不舒服”的错觉。直到某个晚上头晕睡下,第二天持续头疼得厉害,才惊觉有可能真的中招了。
隔壁老梁总问我,为何坚持了这么久还不沦陷,我说健康的身体不怕传染源;可能是我在特殊时期免疫力有所下降,才会让细菌/病毒有了可乘之机。没得说,病假麻烦,先休年假吧。
好友芝麻从天津来办事儿,听闻我刚好休假,随口一句话,触动了我:“你来事了吧在家趴窝”。真是厉害了,这都能猜到?况且我又没有痛经的历史。还是说,我果然是个简单透明的人?
继而想一想,完全不同的人,如我和芝麻,是怎么成为好友、互相了解如此之深的呢?
我们是高中同学,我是比较沉闷无趣的,她却热情活泼得很。中午常一起吃饭,我是饭菜掺杂着吃,大概各半的比例;她也差不多,但顺序上却大不同:先吃菜,之后往白饭里加了水,呼噜呼噜一下子就把饭也吃光了。她居然不喜欢吃甜食!那时我零食吃的不多,偏爱甜食这一点似乎还不那么明显,但已对她不喜甜食颇为诧异。快毕业时流行互赠艺术照,那时我才意识到,芝麻是个很美的姑娘。那时候她文笔就好,爱写东西。我则只能痛苦的应付着作文作业。
到了大学时代,我在北京,她在合肥。我们通信往来,互诉近况——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合肥的大米很硬,嚼不动还不好吃;热情的她竟然随信给我寄近照!这又是让我受宠若惊的一点。我从未想过给谁寄照片过去,所以对收到她的照片,简直有点不知所措。多年辗转,她的照片大概是在我父母那里压箱底了,但我记得她在草坪上席地而坐的样子,更记得她在巨石上俯卧,双肘撑地,两手捧起脸颊,一条小腿俏皮的弹起。
后来毕业了,我一直在北京,而芝麻的生活充满了变数。她去了深圳,她跟男友来了北京,她结婚了,她怀孕了,生了阳阳;她跟着丈夫去了海城,在那边生了悦悦,全家回到北京。再之后,不幸降临,漫长的两年半,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带着孩子们去了天津。然后可能某天,突然又出现在北京,说晚上见个面。前提是她跑对了火车站、上对了车——这对芝麻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毕竟跑错站赶不上车那都是常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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