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到喜欢的歌手时,我们在谈什么?

2002年7月,陈奕迅在《The Line-up》中这么唱:

拥不拥有也会记住谁,快不快乐有天总过去。

同样是2002年,杨千嬅在《MvsM上半场》中这么唱:

旁人从不赞同,连情理也不容。

热爱陈奕迅的朋友们说——林夕的词让他们看透感情中的得与失。

喜欢杨千嬅的朋友们说——黄伟文的洒脱和犀利和杨小姐的一腔孤勇恰好相配。

如此清晰自如的选择和诠释,很容易让我们产生下面这个问题:

当我们谈论喜欢的歌手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要想真正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得从哪些被喜欢歌手们的特质说起。

许多年前,在一场注定会被歌迷记住的演唱会上,蔡卓妍这么说:

“感谢十一哥(伍乐城)给了我们这么多少女情怀。”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伍乐城坐在她身旁的钢琴面前,给两只弹着《眼红红》的前奏。

那是令无数歌迷至今想来都会仔细回忆的温馨画面。

至于《眼红红》这样的首本名曲,则干脆利落的在众人记忆中留下了一句话:

“失恋不过人生中一小事,活着多好,生命大过天。”

那时候的钟欣桐不明白,仅仅片刻之间,她便会遭遇人生中最极致的起落。

“我执着的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不用明白这一切。”

多年后接受采访时,Gil这么对记者说。

2001年的杨千嬅,不过是个刚从护士身份中跳脱出来,认真唱着《狼来了》的年轻女人。

她不会料想自己能够邂逅如《可惜我是水瓶座》这样极具标签意义的作品,至于此后多年孤绝勇亲的独立女性,此时不过刚刚看到一点影子。

子曾经曰过:“许多时候有爱和有性格一样,是最能让我们看到一个歌手闪光点的特质。”

我当然不知道他老人家这辈子喜欢过几个歌手,但这句话看上去还是有道理的。

杨小姐为我们诠释出的成熟,和她的那些个人特色鲜明的好歌,是高度匹配的。

这意味着一个姑娘不止要洒脱的面对少女时代,也要明白如何成长为一个各方面都趋于完整的女人——直到最后,进入更深入,更有价值的人生阶段。

这当然是一个作为个体更为闪耀的阶段,却也是一个女人对自身体会更通透的阶段。

有类似个人体验的当然不只有杨千嬅和陈奕迅。

参加超级巨声比赛前,许廷铿不过是个帅气的牙医,林欣彤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唱歌的小孩子”。

实际上,许廷铿后来成了“白天做好牙医,晚上好好唱歌”的特殊存在。

林欣彤干脆被认为是中生代女歌手中唱功最扎实,对事业最努力的那个人。

恰因如此,2019年的现在,我最喜欢的男歌手是许廷铿,最喜欢的女歌手是林欣彤。

林欣彤是个星途坎坷的歌手,也是个极具个性的歌手——这意思是,她也唱慢板情歌,可在她那些更好听的歌里,几乎每一首都带着极其鲜明的个人特色。

耐人寻味的是,从《树藤》之后,她唱过的每一首代表作,都有鲜明的个人特色。

《食物链》中对个人感情的舍与得,《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对成长内核的探索。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构成了歌迷在某个必要时刻喜欢她的理由。

当我们试图在某个重要阶段安静下来,认真感受对歌手的喜爱时,没人会忘记那些能够在歌曲中找到共鸣和闪光点的时刻。

所谓“港乐不死”的真正含义,或许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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