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行走在家乡的街道

行走在家乡的街道

清明节前,因为要赶回老家去参加一位晚辈的婚礼,本来那位晚辈打算春节期间举行婚礼的,因防疫,所以一直等到疫情控制以后;得到允许,才在心连心大酒店举行婚礼。

防疫以来,一直宅家,心情烦闷已久,能够回老家走一走,犹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心情感到特别轻松、愉悦。天刚麻麻亮,我和妻子开车前往老家。刚出发时,雨一阵紧一阵地下,路上的景色在雨雾朦胧中看不清本色,等车过了洪泽湖,雨止了,天晴了,太阳也露出了笑脸。路面干燥,光滑,根本没有下雨的痕迹,路越走越分明,两旁的树木花草像流水一样向后流动。距离家乡越来越近,心情越来越敞亮。路两边的香樟树挺拔秀丽。中间绿化带的树木花草高低错落,新栽的灌木,大小一样,枝叶婆娑,树下是半球状的冬青。冬青四周是红花绿草,修剪的极有层次。高的是香樟树,矮一点的是半球状的冬青,围着冬青的是红花绿草,有的地方还把紫色的、红色的花草编成图案,像太极八卦图。在太阳照射下,沥青路面反光就像缓缓流淌的河流,车行其上,像船只在河面上飞翔,又像在花海上行进。去年回家时还没发现家乡的路如此生机勃勃,令人耳目一新。特别是到了黄海路,两旁的行道树修剪整齐,南京城里有的,家乡都有。通往心连心大酒店的那条路整洁如新,两旁的小区高楼林立,小区的大门,比南京的一些小区还要豪华。据介绍这边的小区还没建成,就销售一空,一梯两户刷卡进门,这跟我们在南京居住的小区是一样的。

晚上,我们把车停在宾馆,这两年响水的私家车很多。有句话说,在响水能开车,到哪都能开车。说的是家乡车辆多,特别是节假日,车来车往,在外地打拼的人“常回家看看”,真的需要熟练的车技方可行驶。我们决定步行去“心连心大酒店”。远远望见“心连心大酒店”的招牌闪烁,可是走哪条路更直接,心中没底。恰好遇见一位戴着口罩的年青女子款款走来,便迎上去询问:到“心连心酒店”走哪条路?她清脆地回答:不清楚。我就纳闷了,这人怎么了?是我的问法不对?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那女子转回身跑过来告诉我,向南遇到红绿灯再向左走就到了。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原来她真的不清楚,是在打听别人,问准了以后才又回来告诉我。亲不亲故乡人,这话说的就是咱响水人。行走在家乡的街道,心里踏实了许多。

不由得想起初到南京时,面对宽阔的十车道,车流不息,要穿过公路到对面地铁站乘地铁,心里非常紧张。南来北往的车如流水,怎么穿过去?看别人都很沉着,从容穿过,而自己心里没底。多少年前,还在我没有到过南京的时候,一位到过南京的人回去转述,看那些过马路的人,慌里慌张,急吼吼的,肯定是乡下人。如今的我,就像当年那位熟悉城里街道的老伯形容的一样。后来熟悉城市街道的行路规则,那急躁的心才归平静。原来是红灯亮时,所有车辆都停下,你可以从容地走过。南京的红灯时间长达99秒,99秒中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前走。有次下班回家,在公路边等,明明是绿灯亮了,家就在前面,可是向右转的车辆一辆接一辆,我仍然过不去;原来红灯亮时,向右转弯的车辆照行不误。我只好等待下一次的绿灯亮起。

感觉还是行走在家乡的街道安全、踏实。如今的县城真的就像南方的城市一样,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交通四通八达,道路宽阔敞亮,城市面貌焕然一新。前几年这里还是一片荒地。如今树木成林,花卉似海。我在南京时曾对一位同是响水籍的语文老师,叙述这几年响水的变化。她随口说出“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与激才,在这种语境下,引用是多么恰当!

回老家前,一位微友曾发微信给我说,全国十大宜居城市排名,响水竟然排在第一。我开始还半信半疑,可是有图片有文字说明,那的确就是我们的家乡响水啊!末了的文字说,“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富是穷,是老响水人还是 新响水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来到响水就是来到了幸福感爆棚的城市。”看得我云里雾里的。扬州排在第四,杭州排在第三,第二名是海口,咱们响水排第一。于是我转发给扬州的一位朋友,请她甄别一下,她毫不犹豫地说,是假的。并指出响水两个红字明显比其他城市的大,显然是后粘贴上去的。她说的也在理。

当我行走在这姹紫嫣红的街道,两边的小区高楼林立,火树银花,让人感到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位扬州朋友,如果能够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一定不会怀疑那微信排名是假的。也许她认为扬州有瘦西湖,文化底蕴深厚;可是咱们响水有响水湖、东鸣湖。虽然开凿时间不长,可是湖光山色,风物景致一样陶冶人的心情。居住在这里的人民,改造了自然,美化了居住环境;那精巧的格局,优美的景点,平静的湖水,真的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都说天工人可代,人工天不如,这在响水得到了验证。这几年,响水发展进入快车道,家乡人用自己的智慧,改天换地,向着城市现代化阔步前进。在精准扶贫,脱贫致富奔小康的道路上,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篇章;让我们每个喝灌河水成长起来的响水人倍感自豪。美不美家乡水,因为我是响水人,不禁对家乡多了几分偏爱。回到家乡,行走在家乡的街道,真切地体会到杜甫诗句的意境:“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走在家乡的街道上,心情格外舒畅。曾几何时,我们向往外面的世界,原来家乡的发展与外面的世界一样精彩!作为居住在外地的响水人,很为家乡的变化感到惊讶,也为时代的发展如此迅猛而欣慰。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张达富,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高中语文特级教师。在《中国教师报》《教师报》《江苏教育报》等报刊发表散文二百多篇。作品大多抒写亲情、人生感悟,为学生示范作文,形成了亲和、平实的文风。散文《教书的日子》(团结出版社出版)《不是为了告别的追忆》(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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