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智泉流韵》特邀作家君君原创小说《青春泪痕》
青春泪痕
君君
多少年之后才能忘却
那一片深深的伤痛和泪痕
十八岁的子媚在无聊的浓浓春日下,在我们的庄稼生长季节,和朋友丽华走在平西公路上。公路的一边是一条长长的水渠,另一边是辽阔碧绿的麦浪。此刻子媚正怀着轻松无忧的心情和丽华谈话。丽华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她旺盛的生命力,使任何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感到愉快和振奋。她谈话简短,但具有一种异常的魅力,她常常会让你——只要她愿意——忧郁的心灵飞向一个非常广阔的天地。现在子媚就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她在家里时那种压抑的心情早已荡然无存,从她谈话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内心的活跃。
“子媚,关于成,你始终没有提起过他。”
“我对你说些什么呢?”
一提到成,子媚便满怀甜蜜的幻想。她巴不得多听丽华谈一些关于成的消息。她知道丽华是一个交友广泛、消息灵通的姑娘,关于成的一切,她知道的好像总比子媚多。她会告诉子媚她某月某日见到成了,他的相貌有些什么改变,他的衣服打扮,他说了些什么,她还知道成的家境,他的母亲如何地精明能干,他的父亲笑起来有多么好看,和成一模一样。。。。。。只要丽华愿意,子媚总会听到这些对她来说十分有趣的话题。每当这个时候,子媚便想:我怎么没有见过成呢?
“小媚,哪一天我带你去市场看成的母亲。”丽华说。
有时她也真答应下来了。在内心深处,她爱成,爱成的一切,爱成略带沙哑的男低音,爱成粗犷豪放的男子气质,爱成会笑的眼睛和漂亮的大胡子······而当成有那么一次低头一笑,略显天真的羞涩时,她对她的爱便更加热烈。但子媚毕竟是传统的女孩儿,况且她自小没做过一桩有勇气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进取些呢,子媚?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一直在等待?”
“我真想那样呢。”子媚想。像丽华说的主动些,然后突然达到一个秘密幽会的境界。可是,一些往事死命地盘绕在她头脑里,让她一想起来就心跳不安,耳根发烧,她曾经给成留下一个非常愚蠢的印象。
这些年来,她一直关注着成的学习和成长。在另一个学校时,她曾经放弃了一个非常儒雅的男孩子的追求,只是因为对成还念念不忘,但成从没有主动给她写过一封信,哪怕一封简短的信。每次都是她 写一封信,成回一封信。成完全是礼尚往来,写的信又平滑又真诚,让子媚读不出一点感情的涟漪。她越来越失意,但她一直在真心地祝福他,像歌中常的那样——好人一生平安。当她躺在床上时,便开始默默流泪。最后,突然有一天她离开学校时,给成写了一封信,那封信写得十分愚拙和不高明,以致使她现在怕见到成。
“你不是因为这些才拒绝见他吧?”丽华说。
“这些还不够吗?我真没勇气再见他了,如果我没把事情弄得太糟,或者他鼓励我一下,我一定去见他,一定会对他说······”
丽华现在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思。她说:“如果他同样爱上一个人,他不会计较这些。”
子媚听了这话,便默不作声了。
她们走到一座人行桥上便坐下来。
子媚看着村前这条人来人往的公路,她知道成总是从这条公路经过,然后向前拐到青春镇,那儿便是成的家。
“丽华,我有个计划。”过了一会儿,子媚有些欲言又止地说。
丽华马上警觉地注视着她,丽华观察人像鹰一样敏锐,在她的注视下,你不得不说下去。
“这个礼拜五我们去看看吧。”
其实子媚很早就有这个心思,现在受到丽华的鼓动,她终于说了出来。
“好吧,不过你要拿定主意。”最后丽华说。
子媚记得那时成是一个大男孩。
一天,她感觉身旁有一个男孩儿的气息,好像正在凝视着她,她不觉心跳脸红。过了好一会儿,她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孩子,他有一双不大的眼睛,但含蓄深沉,肩膀很宽,显示出一种成熟的气质。他坐在那里,正对她表达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秘密情愫。
“成一辈子都长不大。”一个女生说。
“他像一个孩子一样顽皮。”另一个女生说。
子媚那时才知道那个大个子男孩叫成,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学习不大刻苦,但天资聪明,说话不多,却很风趣。
一天,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周围的女生都笑起来。突然,他对一个女生说:“我讲话这么引人发笑吗?可是子媚却从来不笑呀。”这话也传到了子媚那里,多年后她才知道那一刻她就喜欢上了成。
成迷恋过她一段时间。
子媚的女友梅丽说“你变得越来越文雅了。”
那时她仅有十五岁,显得过早成熟的样子,稍微有一点的思想抛锚她那小小的良心上便会受到针刺。后来成常有意接近她,她显得十分严肃,不久成便显示出困惑的样子退缩了。
后来子媚考入一所中学,成便进入另一个学校复读。
一天她借口给成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天真很严肃,完全是挽救一个人的高尚情操。
在以后的三年里,子媚一直惦记着他,给他写信,做着少女天真浪漫的幻想:牺牲自己,换得对他的鼓励,因为他毕竟是那么一个可爱的人。直到子媚结束学生时代——那时成在另一所学校继续求学,并且成绩十分优异。
子媚回到家里时,头脑中还想着这些往事的片断,这些回忆往往增添她对成的思念。
“子媚,丽华走了?”她的母亲问。她正坐在太阳底下皱着眉头认针线。
“是,我们后天去游山。”子媚小心地对母亲说。她走进屋来,侄儿蒙蒙正在玩一只花皮球,姐姐拨弄着课桌上的小钢琴,不时发出悦耳的响声。
子媚坐在靠椅上凝神听姐姐谈曲子。
“子敏,不要谈了,你父亲回来了。”母亲在院子里叫道。
琴声断了,子媚看到父亲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她站起来,只听母亲轻声说:“一会儿就喝成烂泥了。”转脸向着父亲陪笑说,“一会儿功夫就喝够了。”
子敏并不理会父亲,她自有一套。她紧紧抿着嘴巴,喝了一口开水,然后走进里面。子媚本想也藏起来,但已来不及了,父亲已走进屋里。
“怎么,没有人管我啦?子敏呢,子媚,你没看见我回来吗?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你老子,我是你老子呀,我说话都不听了,哼,我还没有老哩······”父亲声音沙哑刺耳,子媚无法回避他,又无法说话。她看见母亲走进屋里,满脸陪笑。
“我要是没个家规,这个家还像什么家?子敏呢,都出来,子媚,你往哪儿走——”
等到子媚的母亲像哄一个孩子似的把他安置到床上,父亲酣声四起。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在这差不多一年的朝夕相处中,她比任何时候都了解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子媚是这样一个少女,她的喜乐往往以家庭为中心,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已形成对外界来说比较冷淡和忧郁的气质。她有时很想像子敏那样不受家庭环境的干扰,但她一直没有做到。当法庭的传票一次又一次下来时,子敏视若无睹 ,她则感到一种刺心的疼痛。她一直不明白中年时代做着一桩桩大生意的父亲为什么会在一次买卖失利后一蹶不振。以父亲的勇敢和毅力,他完全可以把这笔债务还清,只要再做一次生意,也许就会还清这次失利造成的债务。她还记得她十三岁那年的一个镜头,父亲看着几车皮药材说:“这个,要发一笔大财了。”那双眼发光的样子很像看到了一堆元宝。
晚饭桌上,父亲没有醒来。子敏边吃边数落着父亲的不体面行为。她是个刚强独立的姑娘,由于家庭不和,她整天板着面孔。她从事教学工作,这多少让她避免了笼罩家庭的那种阴沉气氛。
“可是子敏,小时候你父亲很疼你们哩。”
第二天,子敏便当面指责父亲的过失,并且形容他酒醉时的神态。子媚十分担忧,她害怕父亲气得火冒三丈。出人意料的是父亲一生不吭,只是浑浊的眼里含着泪水,饭后不久他又躺下了。
后来父亲一直不大讲话,只是偶尔有一次吃饭时,父亲看着她奇怪地问:“子媚,你怎么吃这么少?”子媚内心十分感动,父亲并没有改变,他还像从前那样关心她的成长,只是近几年的困苦生活折磨着他。子媚相信,假如父亲有钱,他会像从前一样展示他的慷慨大方,可是有一些时候她也像子敏一样无法忍受他。
礼拜五的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子媚和丽华走在探成的公路上。她简直有些兴致勃勃,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子媚,我从没见你像今天这么兴奋。”
“是吗?”子媚笑了,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她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成,就有些不能自制,当她一想到过去,又有些犹豫,不过她马上让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思想上滑过。现在她要想一想成了,他会变化吗?她还记得一次她和一位朋友在公路上见到他的情景,当时她是怎样在措手不及下脸红起来,又怎样把头低下去再也不敢看他了。当她抬起头来,他正拿一双眼睛看着她——碰到她的眼睛时,他便头一低,微微笑起来。那一个动人的微笑一刹那刺痛了她——她希望看到的是一张充满期盼和焦虑的面孔,因为她在每一封给他的信中都是渴望,都是爱意,可他却笑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时不能明白。
“难道他并不爱我?”但他流露的毕竟是笑容而不是鄙夷或其它。现在想来,这比什么都好。
“可是我对他说些什么呢?”子媚一边想着,心中有些兴奋和不安。
“总之现在是和他见面的时候了。”
在开满梧桐花的校园路上,子媚平静地看着成。成站在她面前,满脸生辉,穿着学生制服,依然那么高高的个儿,那么宽宽的肩膀,他眼神中充满了爱恋和动人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来了?”他问。
“我和丽华一块儿来的。”子媚声音中有些羞涩的天真。
“她在哪儿?”成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外边呢”
她和成一块儿出来时,头脑一片空白。
“你是不是快上课了?”过了一会儿,她问。成没有做声,他们来到了校外。
至今当她回想起那次会面,仍有许多诉不出的情绪。
“我和丽华来看看你。丽华,我们走吧。”
成陪她们走了一段路,子媚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你现在在哪读书?”
“我已经不读了,你不知道吗?”子媚声音刺耳地说。她以为成一定知道。
“哦,我以为你还在读呢。”成低声说。
“哎,我每天烦透了。”想到读书的后一阶段,她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发自内心的话。
“我去过你学校一次······”成现在好像完全明白自己错了。
这天晚上,子媚坐在灯下逗蒙蒙玩耍,子敏看着红光满面的她,便对身边的母亲说:“你这个小女儿也恋爱了。”
子媚很奇怪自己的秘密怎会泄露在脸上,以致被眼光并不敏锐的姐姐说了出来。
过了两天,见到成的快乐便消失了。她心中充满了抑郁。成对自己竟然所知甚少,这真叫人无法忍受,一种少女的古怪心理又控制了她。
“我爱了他那么久,他却······”子媚想到那天她那么冷静,也不像一个充满焦渴思念的情人,无论怎样现在成知道她在家里一定会给她写信。子媚抱着这种想法,又十分愉快了。她读书、交友,和蒙蒙玩耍,日子过得称心如意,只要父亲不发脾气,只要大家心里舒服。
可是变化无常的父亲每天都有一个心思,他这段时间变得阴郁、怪戾。
一日,子媚喂蒙蒙一些茶水,她刚把蒙蒙放在椅子上,便听见他大哭起来,好像被碰到了什么地方。
|“子媚,你是不想活了?”
他的眼里射出冷酷犀利的目光。子媚含着泪抱起蒙蒙出去了。过了几天,蒙蒙跌了一跤,碰到了脚丫,子媚又受到了一顿责骂。
“这种可恶的生活,我一定要走掉!”她想。
但她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她一直盼望成
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在周末的下午走向平西公路,看有没有成经过那里,但每次都失望而归。有一天,她的母亲给她拿回一封信,她的心跳得十分厉害,她想到了成,拆开信看出是另一个朋友的笔迹。这时她不禁懊恼地想:那天她为什么显得那么平静呢?为什么不回报成无限的柔情?爱情如今折磨得她十分厉害,她那样爱成,难道她还没有把那种爱表达出来?
子媚现在十分矛盾。暑假过后,她仍没有盼来成的来信,这个暑假令她彻底失望了。
她开始计划在附近找一些工作,以便分担家庭的困难,另一方面是为了等待成完成学业。
“重要的是他还在读书。”她想。她又不便去耽误成的功课。
一天,子媚的叔叔来了。他告诉子媚堂妹要去十里铺做工,子媚和她一块儿去了那里。
那是一个回族村,村民以宰牛为业。那里的每一家都雇人洗衣,做饭或抱小孩儿。她俩被一位亲戚带到一家小阁楼前。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看了看她说:“你跟我来吧。”
“可是还有我妹妹呢。”
那位妇女很慈祥地说:“这是你妹妹吗?我也帮她找一个。”
子媚被领到老妇人侄儿家里。一个矮小个儿的青年妇女说:“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儿,你有十四五岁吧。”子媚听了十分泄气,不知怎的,别人都这么说她。她还记得上次去小城找工作,一位中年女人说:“看模样你还是个学生吧。”结果全部是那么谦和有礼地把她打发走了。
子媚满怀沮丧地回到家里,父亲正陷入一种深深的愁苦中,她那一刻才看到了父亲头上的白头发。想到近几年的艰难生活,她的心一个子疼起来。一种打算从她内心冉冉升起。
父亲每天沉浸在泪水和酒瓶里,清醒的时候便发脾气,一家人的生活过得越来越糟。
可是成为什么不来看一看她呢?
她现在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用单纯、温柔的一面呈现给心爱的人,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涌上她的内心,一些伤心,一些愁苦,这种种情感交织在她心灵深处,她无论多么爱成,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见他了。她盼望成完成学业,她执着地相信成一定会来,她相信成爱她。
这年八月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子媚很有兴致地走在去丽华家的公路上。她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轻快,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实。暑假后,成的中学时代已经结束,以后她会有很多日子和成朝夕相处,他们将相约在果树林中,漫步在银河岸边。她会不顾一切地把满心爱意都倾泄给他,她会不顾少女的羞涩,勇敢地去吻他,悄声对他说她长久以来的期盼,最后突然达到一个温柔迷梦的境界。
丽华出来迎接她时,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多年后子媚回忆过,丽华的神情已昭示了一条新的消息。她显得很复杂,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透露出成人的温存体贴,好像她自己受了一种精神打击,又好像她在牺牲自己,祝福一个人的那种受伤给爱的心情。
子媚那时并不明白,她叫了一声“丽华”,便透露出她此行的全部幸福。丽华看到她满脸光彩,又是一惊,她以为子媚和成已达到了一种默契境界。
她把手搭在子媚肩上,自作聪明地说 :“我知道你有好事。”
子媚笑而不语。
当她们坐在荫凉的白杨树下,眺望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时,子媚无限遐想地说,“你知道成现在怎么样了?”
“别再隐瞒了,子媚,讲一讲你们的故事达到了什么程度吧。”丽华说。
子媚有点腼腆地说:“哪儿的话,我只是想他现在总算毕业了。”
“他考上了一所大学。”丽华几乎是脱口而出。
“什么,什么,你说——”她惊讶地呆住了。
“怎么,我以为你知道呢。”丽华感到意外地说,“我也是刚从一个朋友那儿知道的。”
她从丽华家走出来时世界一片塌陷,树叶无精打采地垂吊在树上,路上行人寥寥,好像都无限疲惫和沮丧。
她回到家里,一句话也不说。黑暗笼罩了整个室内,她只是麻木地坐着,没有思想,没有意识,什么都没有。
“子媚,你怎么不拉开灯?”母亲在厨房探出头问。
“我不想拉。”子媚机械地回答。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爬上床去。她不想吃饭,只想睡去,永远睡去。
第二日,子媚的母亲觉得女儿有些异样,她看子媚面色苍白,不言不语地坐在椅子上。她想这孩子也许被不和睦的家庭气昏了头,她开始对子媚十分关怀。
一个礼拜后,子媚像从一个沉沉入睡的世界清醒过来,她坐在院子里,一只女猫爬上她的脚丫,家门前的土路上人来人往。
“成——”一个意识跳入她的脑海,她不觉一下子泪如泉涌。他要走了,飞向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以后她在这个地方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从前我没想到这个呢?”她费力地想。一所大学,那曾是她学生时代梦寐以求的,并且祝愿成能如愿以偿的。可是现在成如愿了,她为什么感到这样伤心?
这个冬季,子媚便一心一意制定出走的计划。但她一直想见成一面,或者收到成的一封信。怎么办呢?成却没有来找她,难道他不爱自己?那么那天他的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或者他并没有勇气。”子媚想着。“我应该写信给他,告诉他我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总之这又不是第一次给他写信了。.”
不久后,子媚给成的信由成的一位朋友转交于他,现在她只盼望能看到成的片言碎语。
子媚的父亲一听说她出走的计划便铁青了脸。她的母亲只是说“子媚,你太软弱,太没有勇气。”她每次看到母亲的满脸皱纹,便心如刀绞,当她还没有能力赡养她时,母亲就在光阴荏苒中衰老下去。这个实事不只一次刺激着子媚的心。
一天在饭桌上,子媚重复她的计划时,她的父亲便粗暴地打断了她。子媚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他阻止她完全迫于家庭的尊严和古老的观念。子媚十分伤心,父亲为什么不理解女儿呢?
母亲看到女儿日渐消瘦的脸,对她更加体贴。一天早晨,子媚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被褥,不觉泪水如雾笼上眼睑。
“再过一段日子。”她想。她的决心并没有一丝动摇,她只是想收到成的一封信。
“你那么自信吗?他也许不会回信。”丽华说。
子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一周过去了,不觉又过了半月,仍没有成的回音,她开始感到心灰意冷。
这天父亲让她拿了一把斧头,她慢吞吞的走进屋里去,父亲顿时火冒三丈。
“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冲她发那么大脾气。”母亲说。
那真是倒霉的一天,傍晚时她擦桌子不小心打碎了一只保温杯。她看见父亲冷酷的目光射过来时,心惊肉跳了一下,便埋头去理碎片的杯子。
晚上她很早爬上了床,她只觉得内心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失望和痛苦。生活对她还有什么希望和意义呢?
她卧在床上,无限疲倦地闭着眼睛。父亲走进屋来看见她便惊惶地叫了一声“子媚!”
子媚没有反应。
“子媚,你怎么这么个睡法?”她父亲追问一句,好像这种睡姿给他一种不祥的预兆。
“我愿意这样!”过了一会儿,她冷淡地回答。
积雪融化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又到了。子媚乘上南下的列车,她看着离故乡越来越远,不觉一阵辛酸。她又想到了成,至今她无法忘记成注视她的目光。成爱她!忆起这些时,昔日期盼的落空便从她头脑中消除了,她对成重新抱了一种坚贞不渝的信念。
作者简介:君君,女,1973年出生,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短篇小说集《校长的私人侦探》,《少女往事》。有作品散见于《三月》、《平顶山工人》、《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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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郭进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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