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第三个任务
不是我非要狂妄,而是自觉真懂哲学后,我对哲学史的起点产生了严重的质疑——现在的哲学史从起点处就凭空有了有神论与无神论的对立,那么导致了这种对立产生的那部分历史又算什么呢?会与哲学有关吗?
我认为答案不言自明,而且会与我要论述的哲学整体性有关,所以我坚定地认为,哲学史必须前移,而且尽头就在哲学前提批判的终点——人之初。
任何一部哲学史,开篇就介绍哲学家和哲学家的思想,都是缺乏根据的误导行为,实际必然导致先入为主的权威崇拜心理。实际上,哲学史一直是个循序发展的过程,哲学进步从来都是在反复打倒权威中实现的,当然也是迷信的画地为牢现象在后辈哲学工作者思想中的自我克服过程。
我又发现,随着文明的进步,有神论的市场虽然一直呈弱化趋势发展,却又一直不能被彻底终结,我认为这与人类一贯的集体愚昧有关。具体说,在过去是与人之初的政教合一社会管理体制有关,在现在则与政治和宗教依旧在合谋维护既得利益有关。
从历史的维度看,阶级政治与宗教之间的暧昧既是一贯的阴谋,又是由所有人集体妥协于文明局限而造成的阳谋,这一切只因为哲学在自身概念上的莫衷一是,结果让包括哲学家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能自欺欺人地活,所以才使政治与宗教共同愚民有了太多生存空间,所以在今天用哲学常识化视角给予彻底揭露才显得更为迫切。
对于哲学常识化,一直未进入专业哲学的视野,但历史维度的哲学发展却都实实在在地服务于这个命题,专业哲学群体之所以总是在当代对此无能为力,实际上是传统哲学一贯坐井观天研究模式导致的无能为力,既然我另辟蹊径地发现了哲学的整体性,只好勉为其难地越俎代庖了。
综上,西方哲学史从所谓的起点至今一直处在难以调和的自相矛盾中,而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哲学家群体竟然对此视若无睹,这又可怜、可悲、可叹了谁呢?当然是全人类!其中自然包括那些自以为是的哲学家。
这样的观点抛出后,摆明了我要为难整个哲学界,而且我谈的也是实实在在的哲学问题,那么我的角色是什么呢?为了自圆其说,我认为自己只是个思想者。
我认为思想者这个角色很好,因为只要能够进行持续性反思,每个人都能成为思想者。因为没有学术上的专业性限制,所以这也是思想者与哲学家相区别的优势所在——思想者的思想相对更自由。
面临人类文明一贯的局限不除,任何被冠以哲学家名号的人最终都现实地成为某种学术成见的拥有者,这意味着革命性的丧失,而真正的思想者和他的思想在人类文明反思路上至今没有尽头,所以这意味着思想者的革命性更强,所以我必须以思想者身份为荣,而哲学家就很难说了——一旦以哲学家身份自居,尤其是传承西方哲学的,恐怕连哲学最初的那点儿革命性也没了,只能混吃等死和一事无成于人类文明的主动积极进步,更别说人类智慧的革命性了。
我认为,只有这样给西方哲学盖棺定论,才能还哲学以本来面目——哲学不过是思想者思想思想的副产品,能否自圆其说,仍需要做更大跨度的历史性检验,而检验的结果从来都是必然的颠覆。
因为少有哲学家具备思想家的革命性宏大视野,所以西方唯心哲学显然越来越经不起历史的检验了,但在包括唯物主义的西方哲学不死透之前,不能发现哲学整体性的一切哲学家都必须加一个前缀——西方哲学家。
不是我为人刻薄,事实上,作为一群“爱智慧”的哲学家,想要真会爱和会真爱哲学,显然需要相应的能力水平,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对我正要展开论述的哲学整体性的把握能力。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西方哲学曾经在第一次哲学高峰期对哲学的整体性有过认知,可惜被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给抛弃了,因为哲学有两个任务,一是将复杂问题简单化,二是将简单问题复杂化,所以西方哲学只能在柏拉图开启的复杂问题简单化道路上一条道跑到黑——怀特海认为西方哲学一路走来不过是在为柏拉图作注解。
今天的西方文明中心主义更使西方哲学注定走上了不归路,因为擅长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道思想在中华文明中虽然一贯发达,但相对于西方哲学在术方面的精细,中华传统道文化虽然极具哲学整体性,但在“道”的系统论述上仍因为“玄而又玄”而不被发现和认可,所以西方哲学只能被动等待经过西方哲学补强的中国新哲学来重构,因为常识化的哲学能把中国道文化的玄幻感彻底消解。
之所以说常识化哲学能彻底消解中国道文化的玄幻感,是因为哲学在将复杂问题简单化和简单问题复杂化两个任务之外,还隐含着哲学的第三个任务,就是将两个任务成果融汇起来,而融汇的结果既是哲学的常识化,又是中国道文化一直不能解决的大道至简的具体落实。过去的思想家和哲学家显然都忽略了这一点,所以他们的单向度思维造就了他们坐井观天的宿命式学术悲哀。
实际上我们可以把哲学这三个任务理解成中国传统的正反合式思维模型,只有在合的常识化与大道至简中才能真正解决各分支文明中均诞生过的神秘主义哲学。现在看,凡神秘主义哲学,其中都隐含有西方哲学所理解不了的哲学整体性。
只有通过哲学整体性的显性发掘,人类文明的终极融合才能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现实。如今中国对世界经济一体化的重构已经启动,满满的善意却因意识形态冲突而招致诸多不必要的强力误解,这时候就需要中国思想界率先实现哲学创新后的理论突破,这样才能在重构了自身之后再重构世界文化一体化格局,进而缓解直到彻底消解上述主观障碍。
一旦全球文化一体化得以形成,再往后就是哲学必然要知行合一地和平指导人类整体的政治革命了。试想一下,作为专业哲学工作者,如果连哲学的整体性的边儿都摸不到,那么我这个普通思想者当然有资格鄙视他们——无能于哲学终极突破而必然导致的固步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