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桑沉溺温柔乡,染病后在餐馆墙上赋诗一首:当心路上遇到的妞
那段时间,莫泊桑沉迷于跟一个陌生女子通信。
两人未曾相见,心中却不停地描绘对方的模样。
那女子说:
“您肯定大腹便便,爱打瞌睡。”
莫泊桑差点忍不住把信撕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作家在众人心里竟是那般邋遢模样?
他来到镜子前,脱下上衣,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平日里花在锻炼肌肉的时间可不比写作少,平坦的腹部和发达的胸肌是他在情场上无往不胜的利器。
01
不知何时起,海水和女人占据了莫泊桑半边人生。
自父母分居后,小莫泊桑便跟母亲和弟弟住到埃特勒塔去,每天都到海边游泳、划船。
而埃特勒塔附近的海域,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13岁那年,莫泊桑刚学习诗歌,脑袋里浮现的便是如何赞美女性,还会偷偷在笔记本里记录对爱情的渴望。
虽然父母之间没有爱情,也正是因为家庭的支离破碎,让他对男女之情更为敏感、渴望。
可18岁那年,他仰慕的女生却泼了他一盆冷水。
一天晚上,莫泊桑认识了一位巴黎女子,那优雅的举止和灵动而俏皮的微笑,让这个毛头小子目眩神迷。
这是第一个如此让他着迷的女生,也是最后一个让他对爱情充满期待的女生。
情窦初开的莫泊桑回到家里,费尽心思写了一篇诗歌,作为礼物送给喜欢的女孩。
可不久之后,莫泊桑碰到她和朋友们一边大声朗读他的诗句,一边大笑。
莫泊桑恼羞成怒,这个晴天霹雳打得他措手不及。
家庭的破碎和懵懂感情的碎裂,让18岁的莫泊桑对爱情的渴望逐渐消散。
从此以后,他的感情生活里,只有女人,没有爱情。

02
莫泊桑从学校走进社会以后,开始独自一人租房,跟老爸租住在同一栋楼里。
他身无分文,也没有工作,总是跟老爸拿钱。
没有钱,就没有享乐;没有享乐,谈何生活?
可老爸把钱管得死死的,莫泊桑只能写信跟母亲抱怨:
“我如今每顿午饭只能吃一盘荤菜和一杯巧克力,而平日里我至少要吃两盘!他勃然大怒,说他自己在家一盘荤菜和一份奶酪就能吃得很好!”
关于钱这方面,信里说完老爸对自己伙食上的忽视,莫泊桑又扯到婚姻生活,夸大没钱这件事的严重性:
“任何一个每天只挣30苏的穷苦百姓都会卖掉自己的一切,来安置自己的子女,而我,我有什么未来?我想结婚,我想有孩子,我能这么做吗?如今一切就这么完了……”
写满一封抱怨的信后,还把自己的账单附上,寄给母亲好好看看,看这个老爸是怎么对待孩子的。
莫泊桑怎会想着结婚,他对爱情和婚姻早就不抱期望,一切不过是为了“讨钱”罢了。
果然,母亲收到信后,立马写信跟“丈夫”好好谈谈。
母亲接下来的动作,为莫泊桑的人生开启了新的篇章。
她先是督促“丈夫”,让他通过人际关系,把儿子“弄”进了海军部,拿到过日子的工资;
再请求莫泊桑的老师福楼拜帮助,请他通过过硬的人际关系,把莫泊桑调到了高薪的教育部。
莫泊桑进去教育部后,一路高歌,无不顺心。
职场上,莫泊桑背后有人“撑着”,他只做一些简单的工作,硬气地把所有困难的任务都推掉了,在办公室里专心学习写作。
情场上,工资一到手他便搬到巴黎红灯区,混迹于各种女人之间,经常还会有嫖客走错楼层,敲响了他的门。
生活上,兜里攒到一点钱就到埃特勒塔的海边去,划船和游泳是他一辈子的爱好,因而他的身材越发健壮,经常引来女人的目光。
海水能让莫泊桑平心静气;
女人却让莫泊桑热血沸腾。
03
在埃特勒塔,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可不止他一个。
在共同爱好的牵引下,莫泊桑的身边渐渐聚集了一群既热爱水上运动,又喜欢沾花惹草的年轻人。
他们组成了一个5人小团体,共同出资买了一艘多浆小艇“玫瑰叶号”,还在一家跳舞馆楼上租了一间阁楼,非工作日便挤在那里一起睡觉。
5人团体的宗旨就是:语言和行为彻底自由、全面解放。
他们既放浪形骸,也会锻炼肌肉;
他们既纵酒狂欢,也会讨论文学。
在这个小团体里,莫泊桑的体格和文学天赋最为出众,自然而然成为他们之间的头目。
他的模样更是长到了女人们的心坎里去,那颇具男人味的英俊长相,不知让多少女人沦陷。

他的头发按照一般公子哥那样拢到额头,鼻梁短而直,目光有神而坚定。
年纪轻轻的他本想在嘴唇周围留着壮汉同款胡须,尽显他男子汉气概。
可有一次,他借着烛光修剪胡须时,不小心把下巴的胡须点着了,那次“意外”让他心有余悸。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留络腮胡,只留着嘴唇上方浓密的小胡子。

可歪打正着,此番之举让他的外形更得女人心,亲吻时也更显温柔。
埃特勒塔的女人们远远看着莫泊桑,便能感觉到他那粗暴而温柔的情人气质。
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沉迷于温柔乡,温柔乡也给了他一个“温柔”的馈赠——梅毒。
可莫泊桑根本不在乎这个病,他甚至兴奋地跟朋友说:
“我得了梅毒了,我再也不用害怕染上它了!”
他还在收到“礼物”附近的夏都桥的餐馆墙壁上赋诗一首:
当心让人酩酊大醉的酒,
次日宿醉让人痛苦不堪。
更要当心路上遇到的妞,
她们的爱抚更伤人不浅。
不受约束的莫泊桑,又怎会接受治疗。
他只会愈加沉迷于酒色,不能自拔。
04
正当他对自己的猎艳成果沾沾自喜时,老师福楼拜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在单位工作时,会抽时间写作,然后给老师点评。
老先生也会到处奔走,向众多报刊编辑、上流社会的贵人还有写作的同行推荐自己的弟子,为他遮风挡雨。
福楼拜知道弟子沉迷于床笫之欢的消息后,立马写信批评:
“我怀疑你有些偷懒,过于沉迷女人、划船和锻炼中!......既然你有写作的天赋,那就多写点!从放弃享乐开始,注意身体健康,其他都抛到一边。”
老师的批评让莫泊桑醒悟过来,唯有写作才能把他从工作单位逃离出去,唯有在文坛上开辟出一条道路,才能实现财务自由。
在工作单位时,一有空闲时间他便致力于写作;
周末了,他兜里有钱还是会跑到埃特勒塔去。
幸运的是,温柔乡的馈赠,不仅仅是梅毒,还有珍贵的写作灵感。
莫泊桑终于爆发出惊人的天赋,以妓女为题材创作出《羊脂球》,在文坛上初露锋芒,让读者震撼,让福楼拜沉醉。

万万没想到的是,福楼拜在《羊脂球》问世后就病逝了,莫泊桑一度陷入迷茫之中。
再也没有人能给他写作上的建议。
再也没有人能帮他阻挡同行的阴谋诡计。
迷失在老先生逝世的痛苦里的莫泊桑渐渐清醒过来。
老先生只能成为缅怀的过去,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如今的莫泊桑只能靠自己。
他写信给当时颇负盛名的左拉,请求左拉助自己一臂之力:
“我恳求您的帮助,您曾经第一个答应我在您的《伏尔泰报》专栏中为我的诗集美言几句......”
左拉是有诚信之人,他在5月25日便写了一篇大力赞扬福楼拜的弟子的文章。

有了左拉的举荐,莫泊桑顺利跟《高卢人报》的创始人合作,他也有了自己的专栏位置,每周连载一系列故事。
没过几个月,莫泊桑已成为巴黎的著名人物。
《羊脂球》之后,他离开了工作单位,从此实现身心自由。
05
除了写作、女人与水上运动,养病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著名的医生给莫泊桑下了诊断书,这个奇怪的病人,外表健康,但脑袋极其脆弱:
“1880年伊始,居伊·德·莫泊桑的身体发生病变,可能是眼睛旁边的淋巴结,但更像是脑细胞核病变。80%的神经性梅毒病例和40%的全身瘫痪病例都会出现这种紊乱症状。”
他觉得去阳光明媚的地方旅游一番对自己的病情将大有益处。
恰好母亲也病了,两人一起到科西嘉岛疗养。
这片湛蓝的天空和蔚蓝的大海让莫泊桑心旷神怡,他又结识了一批学文学的年轻人,结伴去游泳。
有一天,朋友到旅馆找莫泊桑去游玩时,发现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头上裹着毛巾,桌子上尽是装着鲜活思想的手稿。
可到第二天,莫泊桑又忘记了疾病发作的痛苦,精神抖擞地跟朋友去海边游泳了。
没过多久,莫泊桑又回到巴黎那灯红酒绿的生活中去。
愉悦的生活需要金钱的支撑,如今他在新闻界里风头正盛,不趁机加大作品的产量,更待何时?
很快,莫泊桑写信告诉母亲:
“我已经基本写完了这篇关于初领圣体的妓女的小说。我觉得它至少可以和《羊脂球》媲美,甚至比它更精彩!”
果然,这篇名为《泰利埃公馆》的小说让莫泊桑名声大噪,金钱随之滚滚而来。

当时以妓女为题材的小说不多,但也有先例,比如龚古尔的《妓女爱丽莎》、左拉的《娜娜》。
可莫泊桑以其大胆的笔调、精准的细节和辛辣的幽默,把从城里到乡下去的别有风味的堕落女子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读者的脑海中,这是其他作家所不能比拟的。
他父亲其中一位女友人读过莫泊桑的小说后评论道:
“真希望有一位穿着丝绸短袜、漂亮高跟鞋、留着琥珀色长发的贵妇来教教莫泊桑什么是完美的风雅,福楼拜和左拉可不懂这些。”
很显然,《羊脂球》和《泰利埃公馆》都是以妓女为题材,在上流社会的眼里,这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莫泊桑听到后,立马回怼:
“这句话浓缩了法兰西高雅的贵妇们一百多年的愚蠢轻浮!我了解这些庸俗的文学作品,但我绝对不会去写,我只想要一件事,那就是抛弃风雅,因为所有的伟人都不曾有过,我要创造出一种新的风格!”
然而,公众的想法却跟贵妇们不一样,他们渴望深入了解正派女子所不能涉足的地方,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新生事物。
屠格涅夫是莫泊桑的好友,他对这两篇作品十分赞赏,甚至向托尔斯泰表示,自己很喜欢《泰利埃公馆》。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莫泊桑却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
他又要去度假了。
06
这次他又回到埃特勒塔游玩。
因为《泰利埃公馆》的成功再次加大了莫泊桑对写作的热情,旅途中的山和水、农民与女人皆成为他小说中的人物。
由于加倍的热情,产生了加倍的作品,莫泊桑终于体会到何为“日进斗金”。
但他对金钱并不吝啬,花钱也如流水。
埃特勒塔是他的出发之地,他决定要在这里造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
这是一栋木屋式的别墅,有正方和两侧的耳房,正房与耳房之间用木式阳台连接起来。
他在更远的地方造了一个家禽棚,盖了一个射击场,挖了一个鱼池。
他还在屋子旁边的空地上将一艘渔船倒扣。
就这样,一间“船屋”造成了。
他在最喜欢的别墅里,接待了数不清的女人。
可他在船屋没呆多久,又回到巴黎去,因为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一生》即将出版。

《一生》是福楼拜在世时便已经开始构思,当时福楼拜听莫泊桑讲述这本小说的构思时,他赞赏不已:
“啊!很棒!这是一部真正的长篇小说,一个真实的构思!”
当年,福楼拜曾写信给莫泊桑:
“事情从来都不像想象中那么好,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差。”
《一生》这本书的结局里,罗莎莉也安慰女主人:
“您瞧,生活不像想象中那么好,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差。”
这一本书凝聚了莫泊桑对尊师浓浓的回忆,因此在书里到处都会看到福楼拜的影子。
显然,这本书获得了媒体一致好评,读者们纷纷购买,25000册迅速售罄。
为自己成就得意的同时,他决定挑战新事物。
莫泊桑一直偏爱郊区那些体态丰满而头脑简单的底层社会的女人。
这次,他决定攻克上流社会的贵妇们。
07
莫泊桑开始频繁出入上流社会贵妇们举办的沙龙。
因为上流社会女人的恭维让他非常受用,他渴望她们的赞赏,却又怪责她们过于聪明。
莫泊桑在仆人面前曾说:
“她们非常聪明,但千篇一律,就像加了某种奶油的米糕。她们的聪明来自于教会所受的教诲,始终是同样的词汇组成的同样的语言,这是大米。她们在上流社会中接受的平庸思想,这是奶油。”
他只把她们当做“会说话的玩偶”。
在跟这些女人接触之时,他仔细观察着这个家财万贯的特权阶层,从中获取新的灵感。
但在这些贵妇眼里,莫泊桑只是一个时刻害怕自己出错、害怕被人嘲笑的男人。
当莫泊桑在她们面前炫耀自己的作品时,贵妇们却非常高傲。
莫泊桑暗自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写一篇精彩无比的小说,把她们羞辱一番,狠狠地报复她们。
不久之后,莫泊桑创作出了一部伟大的长篇小说《漂亮朋友》。

《漂亮朋友》中,男主杜洛瓦是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他的“上唇两片胡须向上翘起,仿佛在鼻翼下方'浮起’了一堆泡沫”,这不正是莫泊桑那深受好评的胡子么?
杜洛瓦身边围绕着一个又一个女人,他把这些贵妇们迷得神魂颠倒,这不正是莫泊桑所谓的“报复”之举?
08
新书的总体评价还不错,但碰巧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雨果去世了。
全国人民都处于震惊之中,谈论的都是这位伟人,雨果希望死后用装载穷人的灵车将他送往公墓。
莫泊桑却越发担忧,直到他的《漂亮朋友》销量逐渐增加,他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但那段时间,他身上似乎还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症状,负责照顾他的仆人发现他有时候说话只说一半,然后似乎在听谁说话。
有时候莫泊桑在照镜子时,忘了镜子中的人是谁。
尽管如此,他身边依旧围绕着许多仰慕他的女人,其中不乏贵妇人。
一个住在莫泊桑船屋旁边的少妇,总会过来为莫泊桑朗读市面上最新的作品,不遗余力地照顾着他。
这种照顾,是柏拉图式的。
莫泊桑欣然接受,他也喜欢别人对他的精神上的依恋。反正不以婚姻为前提的感情,他都能接受。
在情感方面,他从未是雅士,而是从不挑肥拣瘦的饕餮。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莫泊桑对婚姻的决心产生了动摇。
他的弟弟娶了一位年轻女子,弟弟的婚姻让莫泊桑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没有一个女人是完美的,没有任何女人能跟自己共度一生。
他是否也要迎娶一个女人?哪个女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但自弟弟结婚以来,母亲跟儿媳彼此厌恶,针锋相对的模样让莫泊桑越发讨厌婚姻。
不仅仅是莫泊桑不愿结婚,母亲也不希望他结婚。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儿子娶一个平民女子的,她恨不得所有女人都属于莫泊桑,书才是莫泊桑的儿子。
他一辈子被流莺围绕,却永远与婚姻无缘。
09
莫泊桑真正攻克上流社会女人之时,正是《我们的心》发表之际。
《我们的心》是在《两世界评论》杂志上发表的,一位作者若是能够在这份杂志上取得成就,意味着他获得了上流社会人群的青睐。
由于莫泊桑不停地跟上流社会的贵妇们打交道,他也从一个只会描述诺曼底农民和妓女的作者,逐渐转变成深入了解沙龙的心理学家。
《我们的心》的主人公是一位37岁的单身汉,他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寡妇。但这位寡妇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男性的爱。

很明显,几乎所有跟莫泊桑打过交道的贵妇们都可以从这位寡妇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不仅仅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任何阶层的女性读者都喜欢看到作者赋予女性如此超乎寻常的迷人的力量。
因此《我们的心》在刊登后,瞬间引起了整个巴黎的轰动。
这篇小说的情节,是莫泊桑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征服整个上流社会那些华而不实的贵妇的灵魂。
毫无意外,他成功了。
如以往般,紧随小说的成功,莫泊桑必会以养病的借口到处旅游。
可这次,他再也无法好好享受旅游了。
偏头痛、虚弱、焦虑将他击倒,他无法忍受旅途中那恶劣的环境,只想赶紧回法国。
回到法国的莫泊桑性情大变,他无法连续工作半小时,脑袋无法思考,与同行交流时傲得发狂,他开始疯狂抨击他人的作品。
他甚至公开诽谤都德的最后一出戏剧《障碍》。
所有人都知道,莫泊桑疯了。
10
多年前,莫泊桑把世界踩在脚下,放荡不羁;
多年后,莫泊桑被世界吊在空中,无法安宁。
莫泊桑每天晚上都会出现恐怖的幻觉,他必须让仆人点满30根蜡烛,才敢入睡。
他的大脑已经分不清幻觉和现实,经常疯言疯语。
报应也随之来临,他终生希望把女人们当做猎物,在他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却成了她们的猎物。
有一位神秘的“灰衣夫人”一直追随着他,从巴黎到迪沃讷,从迪沃讷再到戛纳。
仆人跟莫泊桑的母亲报告说,他的主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
尽管仆人希望主人能清心寡欲,好好养病,可主人却禁受不住诱惑,一次又一次地接待在别墅外等待的女人们。
有一天,莫泊桑害怕自己被女人们玩弄于鼓掌之中,悄悄跟仆人说,他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可第二天,她依然会过来,他依然会接待她。
莫泊桑明白自己命不久矣,清醒之时便立下遗嘱。
这么多年来他都不受这个世界约束,到头来还是被疾病控制,被女人控制,被命运控制。
最后,他对自己的医生说:
“在发疯和死亡之间,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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