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小史——糖与甜味剂
甜味,通常代表食物富含能量。从天然的蜂蜜到麦芽饴糖再到蔗糖,在人类的漫长历史中,曼妙的甜味大概是长久以来最迷人的味觉体验。对甜的追求大概也是很多生物的进化本能。
甜味的产生也很神奇。味觉受体细胞表面存在的G蛋白偶联受体的信号蛋白,当糖与这些受体结合,受体产生结构变化激活胞内信号传递,导致与之相连的神经纤维产生兴奋,并以电信号的形式传递到各级神经,最终大脑产生甜味的感受,让人欲罢不能。
据说希伯来人在孩子出生后不久,父母会把蜂蜜洒在《圣经》上,让他们去舔食,让孩子从小就感到书是甜的,从而培养他们的阅读习惯。可见,爱甜也是每个人的天性。但伴随着人类制糖业的发展,甜味的体验已经不再是一种稀缺资源。正如1700年,英国每人的食糖消费量平均是4磅(1磅=0.454千克),1800年增加到18磅,1850年达到36磅,而到了20世纪,超过了100磅。现在而言,甜味的体验已经是无处不在。正所谓,“甜炸了”。
嗜糖之害。甜的泛滥,造就了很多的健康问题。长期大量食用甜食会使胰岛素分泌过多、碳水化合物和脂肪代谢紊乱,引起人体内环境失调,进而促进多种慢性疾病,如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肥胖症、老年性白内障、龋齿、近视、佝偻病的发生。同时,也造就了大量“四月不减肥,五月徒伤悲;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的人间悲剧。
如何能有一种只甜不胖的物质???甜味剂也应运而生。
搞笑的是,很多甜味剂的发现真心是一场实验室危险操作的竞技场。
1879年,Constantin Fahlberg在实验室撒了试剂在手上,晚上吃饭发现面包竟然特别甜。这时才发现做完实验还没有洗手。。。。人造甜味剂--糖精被发现了。
1937年,在伊利诺伊大学有个博士学生Michael Sveda在研究一种新药的合成,边抽着烟边做着实验,当手指扫过了嘴唇,“卧去,怎么这么甜!”。。。。。人造甜味剂--甜蜜素被发现了。
1965年,James Schlatter在研究合成氨基酸作为抑制溃疡药物过程中,为了捡起一片纸,下意识地舔了自己的手指。。。。人造甜味剂--阿斯巴甜被发现了。
1967年,Karl clauss为了捡起另一片纸,又舔了自己的手指。。。人造甜味剂--安赛蜜被发现了。
1976年,英国皇家学院一个研究糖的氯化物的实验室来了一个印度留学生Shashikant Phadnis。有一次做实验,教授跟他说“test it”,这个哥么听成了“taste it”。。。人造甜味剂-三氯蔗糖被发现了。这个故事深深地告诉我们,学好一口纯正的英语口语是多么的重要。
纵观历史,小编认为,实验室佩戴手套真心限制了甜味剂的发现,这些“作死”的先驱真心应该补习一下实验室的安全操作规范。。。。。不管如何,甜味剂就在这样巧合有趣的场景下一个个诞生了。目前比较成熟并已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批准使用的非营养性人工甜味剂有下列5种:阿斯巴甜、三氯蔗糖、安赛蜜、糖精钠和纽甜。此外还有甜菊苷、非洲竹芋甜素、甜蜜素等,也已作为安全的膳食添加剂在欧洲上市。
根据人类对甜味的感受,如果把最常食用的蔗糖的甜度定义为1,再以此为基准,把其他引起甜味感受的物质与之比较,三氯蔗糖的甜度是600,糖精是200-700,阿斯巴甜是200。这意味着与添加蔗糖相比,只需添加几十分之一甚至几千分之一浓度的甜味剂,即可达到所需要的甜味。
同时,很多人关于甜味剂的忧心主要集中在其安全性。以阿斯巴甜为例,自从上世纪70年代诞生以来,阿斯巴甜就一直遭受着质疑和攻击。到目前为止大量研究都在告诉我们,阿斯巴甜在一个相当宽松的范围内的应用都是安全的。So far so good 。当然了,阿斯巴甜的分解产物含有苯丙氨酸,而苯丙酮尿症患者由于先天遗传的基因缺陷导致不能处理苯丙氨酸,这部分人是真心不能吃。
毫无疑问,甜味剂极大地改变了我们与糖的关系。但同时,这种对甜味的深度依赖才是我们更应该警觉和注意。在这个甜味泛滥的时代,我们的身体还并不适应这样的急剧改变。相较于甜味剂,真正该关注的是,需要添加阿斯巴甜或者精制糖的那些食物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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