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与我（四）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颜路颜回，曾点曾子都是父子两代人拜在了孔子门下。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他们一家人都是跟着孔子学葬礼仪式而谋生的，孔子所说的君子儒是学而优则仕，是对贵族而言的，而小人儒指的就是从事葬礼仪式，有一门技能之人，他们是孔门弟子里的社会底层，他们基本没有机会做官，无法逾越当时的阶级。所以在孔门中有很多一家子都跟着孔子谋生的。孔子去世的时候，曾子还只有27岁。但曾子在孔门儒学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大学》为曾子所作，《中庸》为曾子弟子子思所作，而孟子是子思弟子的弟子，可以说曾子是孟子的祖师爷，而曾子及他的弟子都参与了《论语》的编写，包括《孝经》也是曾子传道的结果。所以曾子说话很有孔子的架势，这一句话很像《论语》开篇第一句话的语气。语言阐述的背后总会透着心思，这“三乎”也是很有些层次的高呼，次序严明，先是与有利益往来的普通人如何打交道，而后是朋友，再是与老师如何处理关系，最后的重点还是落在尊师重道上，忠、信、习这些有关于道德含量的字眼体系，与孔子思想一脉相承。句释为，曾子说：“我每日再三反省自身：替别人谋划事情是否尽心？与朋友交往是否信用为上？老师传授的学业是否践习深化呢？”。这三句话威力很大，操作性很强，但并不容易做到，所以，三句话更容易倾向为一面精神旗帜。其中，反省并不同于反思，反思是用思想拷问思想，追寻吾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从哪而来，空灵抽象，而此处的反省仅仅停留在人伦交往的琐事中，还是一种非常务实的表达。还有，这三句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很容易显得啰嗦无力，但从宗圣曾子嘴里说出来，效果方可逆转。我们相信，被孔子评说“鲁”的曾子有这样的定力与耐力来践行这“三乎”，我以为鲁不是愚笨，而是某种专注，因为鲁字古意有一种解释就是很安静很专注地吃有鱼刺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