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会给我养老,你给我钱就好”,婆婆的算计,得罪了女儿
我有酒和茶。
你有故事,就来找我。
周国平说:“在我看来,创造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乃是衡量一个人的生活质量的主要标准。”
他这句话中的“创造”,特指人在精神生活层面的创造,意即人所从事的超出生存以上的活动:“正是在创造中,人用行动实现着对真善美的追求,把自己内心所珍爱的价值变成可以看见和感觉到的对象。”
所谓“内心所珍爱的价值”,就是从事文艺创作的“灵感”,我们经常说某幅画或某本书没有灵魂,说的就是没有创作者本身内在所珍爱的价值。反过来讲就容易理解了,用周国平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你真正陶醉于一片风景、一首诗、一段乐曲的美,如果你对某个问题形成了你的独特见解,那么你就是在创造。”
看到这里,你会发现,上面所讲的创造更像是某种觉悟或思想境界。那么,这种东西真的会决定我们的生活质量吗?我们举两个例子来讲一下,或许你就会明白了。
坐享其成的人,不懂创造。
坐享其成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己啥也不干,只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另一种是自己有在做事,但是却贪心不足,总想把属于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说白了就是妄图走捷径。
朋友小羽说她婆婆就是个坐享其成的人,虽然她对钱的渴望,以及对晚年生活的渴望是人之常情,但是超出了合理的限度,不考虑晚辈的感受,就是有问题的。
说起来也简单,她婆婆的如意算盘是想让小羽给她一大笔钱,以此为交易,说给了钱就不用给她养老了:“我女儿会给我养老,你给我钱就好!”小羽拒绝了她的要求,说跟小姑一起给她养老,比直接给钱要好,她执迷不悟,坚持要钱,小羽同意了,但是小姑却不乐意了。
小姑的话说得很明确,说养老这种事不能只用钱去衡量:“如果给你一笔钱就可以不管你了,我也愿意这样做。”
就这样,婆媳矛盾转换成了母女矛盾,小羽考虑到她们母女俩闹到最后肯定会由她买单,所以她选择了离婚:“我不是不愿意出钱,也不是不愿意给婆婆养老,而是我受不了婆家的那种家庭矛盾。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结果婆婆却只想坐享其成,算计完这个去算计那个,婚姻生活本身就会越过越复杂,如果被她一直这样掺和,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如果用前文中提到的“创造”标准去衡量,她婆婆很明显不懂创造,从未想过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也没有从自身角度出发去提升精神生活的质量,只顾着追求外在的物质享受,单从她的这种需求来说,即便儿媳和女儿都顺着她,她也不会幸福,因为她不知足,而且贪心的内容有错。
谋生的劳作,不等于创造。
马克思说:“人的本性是更喜欢从事自由的创造活动,因为人在这种活动中能够充分实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从而获得精神上的享受。”
从理想化的角度来说,所有人都从事自由的创造活动,人人都可以很幸福。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为了谋生,我们不得不劳作。但如果完全抛开自由的创造活动,生活被谋生的劳作所填充,就仅仅只会提升物质生活的质量,精神生活会变得空虚乏味。
诚如周国平所说:“劳作仅能带来外在的利益,唯创造才能获得心灵的快乐。遗憾的是,外在利益是一种很实在的诱惑,往往会诱使人们无休止地劳作,以至于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创造的乐趣。”
这是很多人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现状,最开始没钱的时候,说是为了赚钱谋生,但是却不知足,多了还想多,一门心思只想着赚钱,生活被劳作占据,没有时间去浇灌自己的心灵,没有出于真兴趣或真性情要做的事,渐渐就不敢停下来了,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感觉空虚无聊,这种无法享受精神生活的人,从综合角度来说,生活质量算不上高。
最好的状态是平衡劳作和创造的比重,把自己的时间分为劳作时间和创造时间。或许有人会觉得额外腾出创造时间会浪费赚钱的时间,而事实却如罗曼·罗兰所说:“一棵树不会太关心它结的果实,它只是在它生命汁液的欢乐流溢中自然生长,而只要它的种子是好的,它的根扎在沃土中,它必将结出好的果实。”
换言之,重视精神生活方面的创造,听从心灵的吩咐去做真正使它快乐的事,无形中可以为整个人提供养分、能量和动力,把这种充实的状态运用到劳作当中,会起到更好的效果。反过来,通过劳作换来的成果,又能作用于精神生活的创造,如此让二者相辅相成,从总体来说,生活质量才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