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东方夏威夷(第三部)
文章编号:GA02012
目 录
13、相见应识
14、幸福守望
15、一段好时光
16、人不勤奋枉少年
17、节庆
十三、相见相识
天花板上的风扇开足了五档,齐齐发力,可还是抵御不了夏天肆无忌惮的炎热。
汉森和同桌艾伦到小卖部买冰饮消暑,在小卖部外遇到维维安和尤慧。
艾伦是个人见人爱的幺蛾子,当仁不让的萝莉杀手,看到她们迎走来,很有范儿地打了个招呼。
汉森冲着她们笑时,神态有些囧,读书人,呆气重!
维维安一脸高兴,同尤慧对视了一眼,停下来随口说了点儿什么。汉森坐了回冷板凳……
当然,汉森和艾伦都觉的维维安那个女孩有意思。首先,做为她高一同桌,艾伦更有发言权。因为艾伦明艳开朗,维维安跟他坐一起,很有话讲。
高一那年元旦晚会,艾伦他们班选送了super jounor-m的舞蹈“sorry sorry”,因为艾伦表演的很滑稽,维维安觉得很好笑,回到班里,就学他擦手动作,有时双手握拳,抵他的胸。“一个17岁少女感情是多么的真挚,你可能想象不到!”
“笑话,我高一的同桌也是这样类型的。他吗,肤黑,大肚,少了颗门牙,头发3厘米长,洗跟没洗都一样的蓬松,粗壮的腿上有浓密的毛,鼻梁上还夹着一副聚光度很高的眼镜。你能想像他的样子?”
“是不是这样子” 艾伦凭想象用逼画了个素描。
“嗯,有几分神似.”
“啊哈,奇葩的样子。“
“然而大家是如此的昵他,还给他取了个亲切的外号,叫“垮牙特”。
“垮牙特”,唔,介是个好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顺呢,算了算了,不管他。维维安是个单纯的妹子。怎么知道呢,一、她从不化妆,二、她上课笔记写的灰常密实,三、下课她会向老师提问,四、学习进步是她的心里话,五、这女孩只跟亲的人亲。
汉森细细想来,觉得是一笔收获。他第一次有想去深入了解一个人这样的想法。
不知不觉,一个晚自习便过去了。
第二节晚自习,他两接着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天练桂花舞,晚上练嘴皮子,嘿,岂不是两全其美。
“嘿,艾伦,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她像画里的人呐?”
“像谁?”
“每次看见她,似乎她的身体轻盈,风姿绰约,目光流转,笑容上泛。这不是很有古意的一副画吗?”
“哈哈,还记得那回中午吗,我们都非常早来到教室,一会儿维维安也出现了。我们一直盯着她,看她依次经过右侧第一个窗,第二个窗,然后~@#¥%……”
“然后她走进了我们的教室!”
“啊哈,是啦,当她发现教室的环境似乎有点不对劲,再向左发现第一组末排的两个男生盯着她看,她明白了什么,呀然地跑出去了。多可爱的姑娘。”艾伦搓了搓手,然后惯性地用手扬了扬他那鸡毛似的长发,同时头也随着飞扬的发丝甩了90度的样子。
“从那时起,我发现自己的生活直线转了个弯,有向她靠拢的趋势。”话完,汉森看了看艾伦,眼中含着什么。
“别看我呀,我只是个灯泡。”艾伦有些不知所措,向后挪了挪位。
搬教室的高二,它是根分界线。 由于练舞影响了学业,所以大家刚刚进入了高二,就没有再分班。
班主任在排座位的时候,艾伦和汉森两个念旧的人还是选择了与门、簸箕为伴的后排。
十四、幸福守望
迫于校规,艾伦开始住校了。同伴男生合住一个寝室。女生寝室和男生寝室是近邻,搬进来,艾伦的公子气质就来了,他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抬头看不清,往下差不多可以把厕所以外的布局看清楚。
从此,艾伦在寝室便有“猥琐”的美称。
一天艾伦在洗漱台洗头,过了一会儿,他手执擦了头上水的毛巾走进寝室告诉汉森:“我看见维维安了,她也看到了我,还朝我这里打招呼哦。”艾伦带汉森到窗边,指着某处窗台指去。
“哦,这么便利吗?那如果能天天打招呼就好了。”
“来,你来试试,看能不能等到她探出头来吧。”
“说说罢了……”
九月底,“夏退秋登场”的黄昏,火烧云红,暮霭斜阳,有一种夏日的迷离和初秋的醉意。最后一个月了,高二年级师生频繁地来往于市体育馆和学校进行合练。真是疲累啊,幸而年轻是一种资本,在忙中有闲情去发现物外之趣。
汉森经常可以看到维维安拉着女伴尤慧在压校园里的马路。马路两旁的香樟树浓浓郁盛,风中樟木的味道芬芳好闻。
活泼可爱的女孩,身上洋溢着清秀的气息。她时常穿碎花的短袖,贴身的合适。在汉森眼中,无与伦比的美丽。
然而相遇次数多也惘然,他与维维安打的招牌招呼就是笑。这笑中含有的是一些感情因素的复合成分,他自己身在其中,懂的不多。艾伦常常骂他呆子,停下步子,主动和维维安搭讪会死啊!
“只要我真的鼓足勇气,我是敢和她单独聊下的,只是我觉得没必要,况且我怕自己做的蹩脚。”
“这该是骨子里的懦弱,读再多书也减轻不了!所以我偏向于在玩中学。”
“好嘛,年轻人,你厉害,班上名次倒着数,你排前几呢!”
“问题不在这,你看,咱们结合下实际看问题。真正我想学的学校不教,学校教的不一定会考。难道学校会教你煮一碗美味的面条?会叫你如何去护理一只狗?考的能拿到工厂里指导你做工?子曰,实践出真知,所以我不是盲目的学哦。”
听这小子讲话,总有新意。
终于,历时130天的演练结束了,开幕式表演结束时,五彩焰火斑斓了整个夜空。
难忘的记忆啊,只是当时汉森看来,一把辛酸泪啊!
十五、一段好时光
作为全省重点名校,校长在高二年级表演任务结束后,立即紧抓学业。班主任来的勤快,早晨晨读,上午4节课,下午三节课,晚上3节晚自习,他随时来。一翻语文书Pg95,正是李商隐的《无题》,“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万恶的期中考试,说要分班。
依艾伦所言,汉森果真在玩中学到了许多。但他的成绩势如落水银河,飞流直下。好在大神护佑,没有死翘翘。
然而再看到维维安时,她的表情布了一层愁云。特别让汉森感到奇怪和不安的是一天晚自习后,维维安找了艾伦出去谈。他看到维维安是靠窗走来的,一颗豆大的泪珠圆圆地滚了下来。汉森坐在后面,借着明亮的教室灯光,看的清晰。
他尝试去理解维维安的苦,仿佛那颗圆泪落在他心上。
艾伦把事情的原委跟汉森抖了一遍。他俩手扶着栏杆,夜晚的马鞍岭黑魆魆的。
汉森大受触动,开始痛恨这万恶的学习压力让这个单纯的女孩委屈成这样。“显然,她需要把一些科目学好,咱们做朋友的,得使把力吧!”
“读书人,你说你想帮人家,怕只怕你心里没谱。”艾伦娓娓道来。
“那我总得试试吧!”
“那我帮你找个机会说说”,艾伦看到了汉森的倔强,就想成全他了。
一天下了早读,汉森在艾伦的带领下,径直找到了维维安,看起来,维维安的反应有几分木讷,想必学的不好是她的内伤。
汉森和艾伦,维维安和尤慧相对而坐,两面都似乎在矜持,有一种谈判的气场,殊不知这是在食堂的餐桌上。
气氛怪怪的。
“维维安,早上叫你出来,是这样的,汉森吗,晓得你学习出现了危机,想督促你学。你看怎样呢?”好在艾伦暖场,缓了双方的窘境。
维维安头低着,默不作声。
“没有其它意思,只算帮同学你一个忙。”说完这句话,汉森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嗯”她声音很小,双手拿着一个蛋糕轻咬。
“你不自信啊!”走出食堂,经过操场时,艾伦这样讲。
“是啊”汉森有些馁气。
“那你还出那个风头干嘛?”
“我想挑战一下自己,或许生活就此不同了呢。”汉森踢着静躺在操场小草中的石头。
“听我的,不作死的人是不会死的,但愿你没有坑自己。”
“我愿意!”
“你是不是对她上心了?”
“嘿嘿,像吗,你觉得像吗?我哪里是那样轻易的人哦!”
“有人在狡辩哦哦哦。”艾伦用食指点汉森,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贱笑。取外号在有些人看来是怪异的作弄他人的行为,“外号都是随便乱取的吧?”殊不知取外号这门非主流的“学课”里也是严格遵循当事人的实际的,这样看来,艾伦无愧于“猥琐”这项殊荣。
十六、人不勤奋枉少年
“尤慧,你说这可咋整,我竟然答应了。我算是与汉森搭上钩了。可是,有人说我闲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吗?”维维安又喜又怕,在尤慧面前撒起娇来。
尤慧说到:“事情都有两面性,这要看他对你的帮助如何,利大于弊,则大可取之;否则弃之。”
汉森倒也勤奋,一周一封信地写给她看,勉励自己加油努力。在信中介绍自己的学习方法,谈爱好,分享精彩的书籍、文章。有次还专门帮她分析月考试卷。维维安从来没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仿如兄长。
维维安便真的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奋战了。
每天晚上,电视台播完了黄金档的第二集电视剧,她和她的台灯,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她的作业是几册的阳光课堂系列的练习以及一套习题。第二天大早,便手执文科类读本,凭着栏杆朗朗颂读。
室友都不知道全部内情,都诧异了。阿美的第一想法是,维维安可能是受了情感上的刺激,小艺则认为这是维维安小宇宙的一次爆发。
小云认为维维安这是在折磨自己“哪有这样读书的呀!”
当她们问维维安为什么这么努力时,她竟豁然地回答,“伟大的数学家华罗庚曾经说过,'勤能补拙是良训,一份勤苦一份分’,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未来更加可期。”
小云看着她,用一种敬佩的眼光。
天气晚来秋。那时,把自己沉在书海里的维维安,两耳不闻窗外,不知奶茶味,不知到达芙妮在搞换季促销。周末放假一天,花上午半天用来补数学,下午回家一趟,和爷爷奶奶见个囫囵面。
果园里的橘树的皮色鲜黄,甘蔗甜滋滋的,还有板栗,柚子,柿子……维维安的食物链紧扣时节。吃着它们,走在乡间小道上,看日暮时的霞光,还有一望无边的金黄的稻田,便会悠然生出一种惬意。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在这里得到恬静,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在溪涧得到蔓延,在风里,在我眼前。”她觉得这里的美,每个人都能读懂。
秋色更浓。维维安在走廊东头栏边踱步朗读,这边不失为一块读书的好地方。因为无人路过,所以不影响朗读的节奏;想要休息时,眺望马鞍岭也是一种美享。走读生骑着单车进入校园,脚踏板受力转了几圈,车轮划出了一道弯弧,生起的风卷起了车轮两旁的枯叶。
入了冬,维维安一样的努力。她头戴针织帽,围了围巾,套了个手套,在栏边一页一页地翻读。她张口读出声音时,便也呼出了“白烟”;从底下传来寒意,促使她频繁地来回走动。
其实这种加大工作量的方式是身心俱惫的,维维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抵抗力下降了,每天都想要大量的睡眠。如今汉森的监督是一分压力,激励着维维安不服输。
付出就好。在这样的惯性里,维维安学习开始有些起色了。
十七、节庆
有些时候,她觉得读书确实无益。平安夜的时候,楼上搂下送苹果。整个高二年级被一片喜气氛围包裹着。
就这样,正如列车渐渐进站,一年也渐渐驶到年尾。
来到高中的第二个元旦晚会,在元旦节前一个星期办。魔术,舞蹈,相声,节目还是挺精彩的。然而最亮的却是主持人在晚会结束时特别感谢了汉森。
“想不到是他写的节目串词呀,真后悔没仔细听!”维维安对同桌苏拉说。
苏拉:“原来那货是文青啊,不过我不太喜欢他的文词,有点牵强难懂。”
“事先他都没跟我说这事,要不然我真就认真盯着屏幕看了”,她和全班同学坐在教室看电视转播,听到隔壁班在鼓掌为汉森欢呼呢。
元旦的清晨很寻常,是很普通的冬日一天。
忽然,苏拉用手肘顶了维维安,哦,是艾伦呐。
见到艾伦,维维安眉开目绽。“哈哈,你找我什么事吗?”
“我来呢,目的很简单,就是送这个的。”艾伦把手中的东西给她。
是两张明信片。
“这张是我的,另外一张是汉森的”艾伦指着说。“元旦快乐哟!”
维维安看着手中的贺年卡,心情激动,一扫冬日的阴霾。话说,她昨天还见同桌收到一张呢,她现在竟有些羡慕自己了!
“嗯,我非常开心,谢谢你哦。也记得跟我传下说谢谢汉森。你们最好也要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然而新的一年,他们却快乐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