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听

请听

昨天，还在以“我”发声，并由此竟有“我们”之说。还说此话只是说给“我”听。

可那些话是我说的吗？那些话又是说给我听的吗？

今天，对这个说话的我，必须做个澄清。

如果我用他来表示“我”，澄清的第一件事，是他在那儿说了那些话？

是在一间屋子里吗？就是他现在居住的那间屋子？

是在一栋楼房里吗？就是他的那间屋子所在的那栋楼房？

是在那样的一个楼群里吗？就是他所住的那栋楼房所在的楼群？

是在那样的一个城市里吗？因为那样的楼群被属于一个城市？

是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里吗？因为那样的一个城市，它的面貌烙印着一个时代的印记？

澄清的回答，只能是：不！

因为，他不再是那个所谓的“我”。

那个“我”，已不再是，那个“我”的立足点也都不再是。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我”的不再是，而不再是。

所以，昨天所说的话，只是以我来代称说话的人。这个被代称的人，就是被澄清之后的人。

这个被澄清的人，他的存在，从现在起，完全被澄清了。

澄清的是他与那样的一个房间，澄清的是那样的一栋楼房，澄清的是那样的一个楼群，澄清的是那样一个城市，澄清的是那样一个时代。

这一切，都不在这个澄清的人的立足点。

他的立足点是被澄清后的他。也可以说是澄清后的“我”。

如此一来，又哪里有“我们”！

那些迷惑的“我”，或者说，那些没有“我”的我，那些把“我”指代不知为何物的我，在澄清的他看来，如何算是“我们”。

这也是他的立足点。一个没有“我们”的他。

孤立的“他”，独一无二的“他”，立于风雨中的“他”，喃喃自语的“他”。

请听，才是他的声音！是一个以风雨为立足地的人的声音！

2021-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