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亦假的风水往事,道法类似电磁波能量的博弈?

胡兑七 大用 昨天

道家法术符箓等的真实运用,我在之前镇魂井文章里有详细介绍了道士捉鬼流程。我们把鬼叫做鬼,总觉得是迷信,不过要是称其为未知能量,大概就逼格高多了。

于是,道士捉鬼也可以换个文雅的现代语境说法:专业人士激发自己周身电磁场之类的能量,来和我们不想要的未知能量博弈。所谓画牢笼、审讯、收入坛子,不过是对博弈过程中“划定即将建立强磁场的范围、持续输出压倒性电磁波之类、将对方能量捕捉住”的比喻性描述:

“道士会开坛做法,先临时搭建一个牢狱,搭建的程序中画符和嘴里念叨叨少不了,然后有的用灰撒勾勒,有的用走步划范围,竹竿绳子也都能上,反正各种办法吧,简便的就不用这些工具,象征性画圈圈。还有比划一张虚拟的天罗地网,连天铁障等来收鬼。

然后是重头戏,想方法把鬼祟逮住后,或是侧面观察他是个啥幺蛾子,或是直接拷问他,这就类似于古代的升堂审讯,让鬼附到人身上并限制住行动后,又是画符又是喷水等,作用是给无处可逃的鬼上千斤枷锁、捆住拷打、用雷劈、用冰冻、用火煎、用泰山压、拨筋抽骨、绑在柱子上用铁丸灌、驱毒蛇咬……总之花样繁多,一般也用不着上全,一两招就可以了,除非顽固不化的,各种道教典籍里面给准备了丰富的刑讯符咒,管够变花样。

上述过程,普通人在一旁通常是看个寂寞,除非被上身的人受不了虚拟刑讯,好端端哀嚎打滚还能有点震慑力。但据说在被催眠开天眼的人看来,法师一举一动带来的效果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当他抬手起五雷决的时候,掌心里就是电闪雷鸣;当他滋了人家一脸水的时候,就是刹那天寒地冻;当他意念中铸起铁围城,那周遭就是铜墙铁壁万丈高,再霹雳吧啦一通五雷轰顶,场面想想都刺激。可惜在普通人眼里法师就简单比划了几下,了然无趣。

训老实了问清来路缘由了,一般鬼要么接受被赶走,要么被请来的那些神给捉走,或者弄个坛坛罐罐瓶子之类把鬼收到里面去。之后找个地方埋起来,或是放哪儿收藏好就行。比如1928 年龙虎山张天师府被农民*运动抄家的时候,就发现府里地窖堆满了大大小小罐子,上面贴满了历代天师画的符,被群众乒铃乓啷一顿打碎。”


下面是我风水师朋友胡兑七写的小说和道法有关的一章,故事是虚构,里面有些东西是真实的,就看你能不能分辨了。

故事里谭爷的原型是老胡的一位道士朋友,常年透支体力从事画符、预知等神秘活动,以至于身体不太好。

《风水先生回忆录》第四章  中邪

谭爷,大名谭道洪,是我们火神庙里的活神仙,其实论起辈分来,我应该叫他一声师叔的,但是他跟我师父不对付,两个人见面就斗法打架,所以一直不让我这么叫,平日里我们俩就只有称兄道弟了。

但是为了尊敬吧,我总管他叫谭爷,他呢,也管我叫胡爷,所以我们俩算是火神庙里面的二位特不着调的爷。

一般我有不得劲儿的,我就会去庙里找找谭爷,毕竟他跟我修的不一样,我修的是术数,说白了就是技术人员,人家是修法术的,那就跟神仙差不多了,他总跟我说,他说胡爷,您也别整天光出去做风水赚大钱,您没事儿也修修内丹,练练功法,以后看风水就不用出门了,直接坐家里就把事儿办了,钱也赚了,这多好啊。

我说您可别抬举我了,我天生就不是修功法的料子,我顶多就做个风水术士,赚些钱吃口饭,未来找了好看的婆娘生一堆儿小道士,这就是我的大道所向啊。

每次聊到这里,谭爷都撇嘴骂我,说瞧你那点儿出息吧,等我有一天白日飞升了,我看你个小兔崽子着不着急。

我心说着急个屁,还白日飞升呢,不知道解放以后不能成仙的规矩吗?

行了,我又说多了,这个规矩可不能乱讲,以后有机会我没准会单开一章好好讲讲过去修仙的那些故事。

总而言之吧,我带着病怏怏的身体,就回到火神庙去了,结果一进庙门,我就听有人大喝一声,站住!你可千万别动……

这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愣是站在火神殿门口没敢动,我扭头去看,却又被喊了一声,让你小子别动,否则打你个魂飞魄散。

呦,这么严重吗?我已经听出来了,是谭爷没错,他现在急冲冲朝我走过来,还不等我问他什么,啪的一巴掌已经抽在我的脸上了。

说实在的,除了我爷爷打过我以外,尤其是脸,我这还是头一遭被人这么抽,就算是谭爷抽我嘴巴,我内心也是顿时发了火的,可是没等我有任何反应,这谭爷竟回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特别响亮,我整个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只知道内心深处火冒三丈,已经快要爆发了。

我双拳紧握就要跟谭爷翻脸之际,忽然谭爷又跟我说话了,他说你小子别说话,扯一撮头发给我,快点。

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照办了,捻出三根头发准备往下拽,结果谭爷瞪了我一眼,直接揪住我一撮头发,大概二十来根的样子吧,用力一扽,全都给连根儿拔了,我当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眼泪疼得直流,我说谭爷我可是个道士,您这是想让我当秃驴吗?

谭爷没理我,揪着我那一撮头发往火神殿里走去,我站在原地还是没敢动,眼看着他迈步进殿,随后反手从道袍里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卷了我头发,又点了根素香,隔空在符纸上画了三次大咒,最后一伸手将它放在蜡烛上给点燃了。

黄色的符纸卷着我的头发迅速燃烧,转眼间就化成了一堆灰烬,谭爷熟练的很,一松手那张纸灰飘落空中,他随手将神案上的一个茶盏拿起来,那灰烬就正好落入其中,随后他又从火神殿内的香炉里撵了一点香灰放在茶盏里,就端着走出大殿,朝我走了过来。

我皱起眉头,说谭爷,您该不会是让我把它喝了吧?

谭爷没理我,直接把那茶盏塞在我手里,随后一转身留了句话,他说喝光了,一点儿别剩,然后过来找我。

说罢,谭爷已经朝后院去了,我手里端着这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谭爷的房间里,我一直觉得有股阴气,而且是挺重的那种阴气,他自己也说,有时候后半夜他在榻上打坐,会忽然看到有一团黑气之类的飘进来,有时候他还跟那黑气说话,又或者死死盯着黑气看,反正谭爷因为道法高强,只要咳嗽一声,凶秽就退散了,但是我不行啊,我没什么道法,顶多只是有一些法器之类的避避邪,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厉害的脏东西,我也得找谭爷这种活神仙帮忙。

今天就是如此,所以刚才谭爷让我喝了那些东西,我就只有照做了。

谭爷点了根香,房间里顿时变得舒服了不少,我斜靠在他的一张太师椅上,看起来可能有些懒散,谭爷白了我一眼骂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你要是我徒弟,我早给你逐出师门了。

我只好正了正身子,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身体不舒服,难受吗?

我随后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我说谭爷,刚才您为什么不让我动弹啊?还给我喝了那些奇怪的玩意,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您给我讲讲呗。

其实谭爷比我大不少,但是具体大多少我也不清楚,因为大家都是道士,俗话说道不言寿嘛,不能问道士多大年纪,这是个忌讳,因为道士的终极目标其实是白日飞升,羽化成仙的,说白了就是信三清得永生,自然就很忌讳别人问自己年纪。

不过怎么看,谭爷也有50左右的样子了,据说谭爷15岁在武当山出的家,后来17岁左右到了四川青羊宫,再后来又到了海南,还建设了玉蟾宫,最后才回到中国道教协会所在地北京白云观,但是白云观内官僚作风严重,谭爷又是个喜欢逍遥自在的人,自然就不愿意在那里每天看人嘴脸,最后就出来了,到了我们这个名不转经转的火神庙,做起了我们庙里的财务部老大。

而我呢,实际上我以前并不是道士,我从小跟我爷爷学风水,祖传了我们胡家的帝王风水术,其实说起来好听是帝王风水,说实在一点就是给皇帝老子家里看风水的,因为要知道封建时代,皇帝怎么能允许百姓用风水呢?万一哪个老百姓德行爆棚了,直接安葬了一块帝王风水,那不得改朝换代了?所以那时候真正的风水先生并不在民间,而是都在朝中当官的,据我爷爷说,我们家当时的老祖宗胡纯卿就是在钦天监做正五品大员的,据说清东陵当时选址还有我们家参与过呢,这个说起来故事就长了,以后有机会我会专门讲讲我太爷爷的故事。

话又说回来,我在谭爷的房间里,嬉皮笑脸的问谭爷,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赶紧给我讲讲,让我也明白明白。

结果谭爷白了我一眼,却对我问道,他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我这才愣了一下,坐直了身体扭了扭自己的腰,抻了抻了胳膊,摆弄了两下脖子,晃了晃脑袋,然后咧嘴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吧?

谭爷一瞪眼珠子,跟我怒道,他说你小子得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怎么就没什么变化啊?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你走进庙里的时候,我还在塌上打坐呢,当时就感觉后脊梁一凉,一股阴气把我给浇醒了,我心说大白天的哪个妖精进庙里来了?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说真的假的,谭爷您这么大岁数了,可别吓唬小孩儿啊。

谭爷说滚蛋,我骗你做甚,我当时鞋都没穿就跑到门口去看,结果就看到你这厮走了进来,身上还跟着一团黑气,要不是你那张欠揍的脸,我还真以为你是猪八戒抢媳妇来了。

我苦笑说道,我说谭爷您嘴可够损的,您见过猪八戒跑庙里抢媳妇的吗?

谭爷说少废话,我可真没逗你,要不我能大老远喊一句让你千万别动啊?

我说对啊,您到底是为什么让我别动呢?

谭爷说废话,你也知道咱们庙是火神庙,火德真君是干什么的?就你这小厮只要再走近一点火神殿,咱们火神爷不一把火把你烧成灰烬才怪。

我咧嘴说道,我说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怎么说我也个神职人员,火神爷还能把自己人给焚了啊?

谭爷没理我,而是双腿一盘,直接打坐在塌上,双手自然垂于丹田之处,坐直闭目,稍许才又说道,他说说吧,你小子又哪儿浪去了?

我有些无奈,心说怎么我在谭爷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吗?还哪儿浪去了,弄得我很浪一样,于是我没好气的回答他,我说哪也没去,这两天就跟家发烧呢。

谭爷这才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我,他说你小子别不承认,你没去浪能惹上这么厉害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要是见不到我,你这兔崽子恐怕就提前去祖师爷那里报到了。

我撇了撇嘴,心说这又不是第一次,每次弄得都很严重一样,就好像他救了我千八百次了一样,弄得我这命就是他给的似的,还要时不时的扮演一下我爹,我真是有些无奈。不过话又说回来,谭爷对我的确不错,不但生活上照顾我,有时候在术数上他也挺帮助我的,要知道其实谭爷在我们庙里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别的道士或者陌生人,跟他甭想多说一句话,因为只要多说一句,他立刻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一甩袖袍说句你走吧,自己就回房间了,也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孤僻的性格,其实谭爷在社会上,或者说在道教行业内,那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所以能够理解他的人,恐怕就我一个了。

所以,我还是挺感谢谭爷的,现在他这么一说,我就赶紧接话说道,我说哎呦,是吧?真是的啊?哎呦喂,吓死我了,那么说这次真是亏了有您在,否则您看我这提前去伺候祖师爷,估计祖师爷都不待见我,非得安排我跟南天门刷厕所去。

谭爷睁开眼瞪了我一眼,又再次合上眼说道,他说少贫嘴,你说吧,这次到底怎么回事?又闯什么祸了?

既然谭爷问了,我心说咱也别端着了,那我就全撩了吧,于是我给谭爷说了一遍我在湘西的前前后后,所有的经历绘声绘色,一五一十都给谭爷讲了明白。

谭爷起初听着还是端坐在上的,两眼闭目好像睡着了一样,当我说到在山坡下葬木棺,结果听到一声哨响后狂风大作那里的时候,谭爷忽然睁开眼睛,似乎想了想什么,随即说道,他说你身上那股子妖气,跟这股风有关系。

我愣了一下,我说真的吗?那我身上跟的是什么啊?

谭爷没理我,一摆手说你继续,继续往下讲,后边怎么了?

我听谭爷的继续往下说,到了我发现一个箱子的时候,谭爷又精神了,看着我问道,他说那箱子呢?现在跟哪呢?

我说在我家里啊,我把它放我大衣柜里了,怎么了?

谭爷说你胆儿不小啊,这玩意儿也敢往家带,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好像个古董,我琢磨这箱子应该是那术士的作案工具,我就给他没收了,让他以后不能害人了……怎么了谭爷,那箱子有问题?

谭爷叹了口气,说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得,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跟我这儿睡吧,明儿一早我跟你出山,我去看看那个箱子去。

我一听就咧嘴说道,我说这样不好吧,咱们两个大男人睡您一张床上,这……这也不得劲儿啊。

谭爷瞪我一眼说,少臭不要脸,我可没让你睡我床上。随后他抬手一指,说你,拿条被子去殿里睡,那么久不回庙里,今晚你看殿。

无奈啊,谭爷这是明着撵人啊,我还想着再问问关于那个箱子的事情,但是看样子谭爷嘴很紧,好像一直在避重就轻,就是不想跟我说太多,但是很明显,谭爷对那个箱子好像很有兴趣,并且他还提到了什么妖气,难道说这箱子是件儿法器?又或者说这箱子很有价值?

说真的,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财迷,对钱我的态度是够花就行,从不怎么攒钱,也不会理财,更没有什么享乐主义思想,所以我倒不是说这箱子值多少钱,而是觉得这箱子似乎很重要,既然如此,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忽然不太想让谭爷把它搞去,因为今天谭爷总是掖着藏着的,弄得我有些不爽,我心说干什么啊,这箱子是我发现的,我带回来的,就算是它有什么危险存在,那于情于理,也得是我胡兑七去搞定它不是?我不想被谭爷当成个孩子,弄得我很没面子啊。

于是我夹着被子来到大殿,此时天色已晚,关了庙门,我伸了伸懒腰,还别说,的确比头一天强太多了,整个人已经脱胎换骨了一般,不禁感叹谭爷道法之强悍,是我这些火居道士所不及的啊。

夜幕降临,我一直在殿里打坐,虽然我闭着双目,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今晚要干些什么了,我胡兑七怎么可能在这里耗费一晚的青春呢?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个能帮我解开那箱子之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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