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杯·全国诗文大赛】河北《母亲的笑》作者·陈艳杰 主播•张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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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笑
文/陈艳杰
----母亲节写给我的母亲
“您的笑，是大海拥抱海岛的笑，是星星跳跃浪花的笑，是椰树遮掩椰果的笑，你笑着，使黑夜奔逃。”听着顾城的这首诗，我的心里暖暖的。
母亲的笑，刻在我心里。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微笑永远挂在脸上。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母亲和我们姐妹四个。
所以，姐姐的小伙伴们都爱来我家玩，甚至有时夜不归宿，我们家成了她们的游乐场、栖息地。这一群“疯丫头”，把我们家作为“战场”，肆意“疯狂”，常常把家里折腾的天翻地覆。可不论她们怎么“疯”，屋子有多狼藉，母亲从来不发火。忙完手中的活，母亲还乐呵呵地煮饭给她们吃。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红薯和玉米粥，这帮“疯丫头”却像吃到了山珍海味一般开心，笑声在我们家那三间简陋朴素的房子里洋溢着。母亲看着她们，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笑意盈盈，目光里是满满的温柔。
时光飞逝，我和姐姐都上了学。每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是母亲最高兴的日子，她知道我和三姐都会带着自己的奖状回家，而我们也从没让母亲失望过。这一天，母亲总是早早地把饭做好，站在门口等我们。在童年的心灵中，远远看见母亲笑着等我们回家是最大的幸福和激励，一顿并不丰盛的“佳肴”是最高的奖赏，而这也成了母亲最大的骄傲。每次有人来家里串门，母亲都会兴高采烈地指着满墙奖状：“看，这是我两个女儿的奖状，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每每这个时候，母亲脸上的总是荡漾着自豪的笑。
记忆中，母亲对我最严厉的一次是因为我的工作。那时候，初出茅庐的我雄心勃勃，信心满满，立志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干一翻自己的事业，不愿当一名“孩子王”。不论母亲怎么说，我都不同意去学校工作。晚上，母亲把我叫到屋里，一脸严肃：“不管怎样，明天必须去学校报到。咱俩订个约定，你实践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你还不愿意当老师，我就尊重你自己的选择。”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去了学校，先糊弄一年再做打算吧。没想到，一年的时间，风云变幻，身边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也因教学成绩优秀受到了领导的肯定和表扬，心里自然有了变化，再加上孩子们给了我浓浓的爱，让我决定留下来。那天晚上，母亲看着我的荣誉证书和我与孩子们的合影：“就知道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她笑了，是欣慰的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觉得母亲真伟大，那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心思不定的我和世事的多变。
后来，我们都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年的腊月二十八，是母亲规定团圆的日子。聚会前几天，母亲就开始忙碌，煮肉，炖鱼，炸豆腐，蒸馒头，虽然我们吃不了多少，母亲却做得乐此不疲。到了这一天，母亲很早就起来把肘子炖上，然后忙着摆弄各种各样的菜，直忙到中午。等我们大人孩子回到家时，母亲又忙着给我们沏茶，拿糖，拿瓜子，好像我们都是远来的贵客，只有她是主人。吃饭了，全家十几个人坐到一起，杯盏交错，谈笑风生。母亲坐在中间，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脸上尽是满足的笑。那时候，母亲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我们都已经长大成家，但一直觉得母亲没有变老，她总是忙忙碌碌，总是面带笑容。
岁月如梭。转眼间，大姐二姐的孩子都结了婚，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大家庭由原来的十几人扩大到二十几人。人多了，路途远近不同，年前家家都忙忙碌碌，聚会的时间由年前二十八改到年后初五。人多了，我们的饭菜由饭店直接送过来，这样也省得母亲忙碌。初五那天，二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大人的说笑声，孩子的吵闹声，杯盘的碰撞声，屋子里一片热闹。母亲站起来：“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束啊，饭菜从饭店要的，不知好不好吃，老了，做不动了。”说着，母亲伸手给孩子们拿糖果。瞬间，我发现母亲老了，拿糖果的手不停地颤抖，头上的白发已经过半，后背也不再挺拔。看着母亲，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酸楚，而母亲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今年初五，我们又回家团聚。母亲真的老了，她的双腿已经不能自己站立，必须依靠拐杖才能蹒跚前行，眼睛也不像从前那般明亮，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耳朵也不再那么灵敏，要大声在耳边说话才能听到。为了让母亲出去看看，我们决定开车带母亲出去吃饭。也许是冷的缘故，坐在饭店宽敞的房间，母亲不再说话，眼睛看着满桌的饭菜，呆呆的，光彩不再。临行前，我拉着母亲的手让母亲不要再送我出门。母亲拄着拐杖倚在门边，眼睛又有了光彩：“走吧，我不送你了，走不动了。上班这么累，别总往家跑，照顾好自己。不要牵挂我，我身体没事，明年还要你们带我去饭店吃饭呢。
”母亲满是皱纹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在晶莹的朦胧中，我被母亲的笑温暖着，激励着。你的笑，是大海拥抱海岛的笑，是星星跳跃浪花的笑，是椰树遮掩椰果的笑，你笑着，使黑夜奔逃！
作者
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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