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著：《毛百斤打铁》第十八回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举头三尺有神明
邵东人尤其是邵东五金人有必要了解的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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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百斤打铁
——邵东五金发展溯源
甯普林著
2020年9月
目录
第一回 黄老虎心狠手毒，毛国金家破人亡……………4
第二回 人间哪堪逃荒路，天下何处有我家……………16
第三回 贤徒弟忍辱负重，恶师兄嫉贤妒能……………28
第四回 慈善娘收留苦女，痴情崽迷恋烟花……………41
第五回 王媒婆粉饰丑女，魏大妈扮作红娘……………53
第六回 借刀杀人魏公子，含冤丧命毛少爷……………65
第七回 土匪打刀为劫抢，楚王制枪抗削藩……………76
第八回 有意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栁栁成荫……………88
第九回 有情人终成眷属，陌生客变作亲家……………98
第十回 江湖人施法犯法，魏师傅以牙还牙……………109
第十一回 汉王朝削藩告捷，姚万里载誉复官…………119
第十二回 聪明人巧收欠款，欺诈鬼应该倒霉…………130
第十三回 陆铁匠滥价挨罚，郭香莲回乡寻娘…………143
第十四回 滥价竞争成悲剧，同心协力建市场…………158
第十五回 刘翠兰深夜偷汉，魏贵强金屋藏娇…………168
第十六回 魏相和卖瓢得利，汤家女弃恶投贤…………179
第十七回 吕寡妇偷奸丧命，魏贵强使诈谋私…………190
第十八回 多行不义必自毙，举头三尺有神明…………202
第十九回 打铁哪知炼铁苦 ，炼铁更比打铁难………212
第二十回 看守反而成盗贼，亲戚竟然变仇人…………221
第二十一回 纵欲狂贪心无底，为非作歹法不容………235
第二十二回 赵健雄假货挨罚，火厂坪铁钉畅销………245
第二十三回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255
第二十四回 一厢情愿成泡影，两意相投缔良缘………264
第二十五回 栗山铺算缗征税，魏贵强混水摸鱼………280
第二十六回 打军刀锤声动地，庆功酒笑语惊天………291
第十八回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举头三尺有神明
空极生风，海大有浪。市场大了有起落兴衰。毛家栗山铁货市场因魏贵强私收“保护费”，破坏了稳定的价格，导致不公平交易，造成了滥价、让利、请客送礼、送物资拉客的恶性竞争，货卖出去了，收入少了，进货老板越来越挑剔，价钱越来越低，不卖又不行，个个感到做不下去了。于是就召开货主老板的代表大会，重新整顿市场，回归正常经营。
会上重订了经营制度，按原定的价格一率不准滥价，他进货的反正要进，只要我们大家都坚持，不滥价才有赚头。前段我们已得到严重的教训，要坚持价格，以质量吸引顾客。质量一好，信誉越大，进货老板就越多，市场就越旺，我们的收入才能稳定。
会场上揭发了魏贵强收受贿赂，收“保护费”、以权谋私、以权谋色、刁难货主客户关系的事实，决定开除魏贵强。增加了杜正中为管理员，由杜正中为组长。
最后毛百斤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前由于魏贵强收受'保护费’，放纵了个别人滥价经营，兜售低质量铁货，造成了不正当竞争，导致了没有利润，也引发了粗制滥造，质量低劣。这样下去，市场必垮。我们这么多铁匠又要改行归农了，这次教训是惨痛的，还出了人命。现在要重新整顿，严格执行市规，我们要坚持，不按规定价格不卖货，开始进货老板可能不会动手买货，没关系，我们是坐庄，他们是行庄，他们多等一天多一天开支，绝不会空手回去，迟早要买，只要我们的质量过得硬，进货老板还是会来，我们的销路会越宽，请大家严格遵守市场规矩。”
会后每个店都贴出价格表，贴出重整市场的公告，让全体铁货老板引起重视，让所有进货老板都知道市场整顿内容。开始执行那天，进货老板没有一个进货，都在观望，都在找老关系谈话，希望有人松动，经过一天的思想斗争，没有一个松动，不按价格不卖货，所有的进货老板等了两天不等了，还是按公开的价格进货了。市场回归正常经营了。
那魏贵强被开除回家后，不想打铁，来到毛百斤家里，对毛百斤说：“毛百斤，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我父母白救了你，当了会长就不管我了。”
毛百斤说：“师兄，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给市场带来好大的损失，还闹出了人命，你还来怪我，骂我白眼狼，你自己是糊不上墙的牛屎，我有什么办法，我无法保你了，回去跟父亲打铁吧，收入比管理市场高得多。”
魏贵强说：“你将我开除了，翠兰要逼我离婚，你现在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要为我负责。”
毛百斤说：“谁要你收'保护费’，谁要你去刁难货主老板和客户，谁要你以权谋私，谁要你以权谋色，还闹出了人命。这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与我有什么关系！回去打铁吧，只要你勤奋，收入会多，待翠兰好一点，她会原谅你，会回心转意的，回去和她好好地说说吧。”
香莲妈做好了饭，出来说：“魏少爷，百斤，吃了饭再说吧。”
席间，师兄弟对饮起来，魏贵强借酒浇愁，你一杯我一杯，也不言语。
香莲说：“哥，你慢点喝，多吃点菜，那样会醉的。”
魏贵强说：“醉死算了，没事做了，老婆没了，我也没意思活了。”
香莲说：“哥，别这么说，只要你振作起来，打铁还可以，只要这个市场稳定，收入还是可观的，只要安心打铁，父母会心安，翠兰也会回心转意的。”
魏贵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喝得酩酊大醉，毛百斤只得将他背回去。
见岳父母都在，就说：“岳父，这次市场整顿，魏贵强怪我没将他留住。岳父，民愤太大了，我也实在没办法。”
魏师傅说：“你不用说了，他扰乱了市场，害死了人命，害得你听了多少话。难为你了。这忤逆不孝的 ，坏事做尽，对不起你。”
毛百斤说：“我也有责任，没有管好他，落到了这一地步。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今天劝他安心打铁，收入比管理人员还要多。岳母，你也劝劝翠兰，在这个时候，不要再出来闹了。”魏大娘只是哭，挨打的伤还没有好，她说：“又回娘家去了，两个小孩丢在家里，我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大哭起来。毛百斤见一个开心的岳母，遭接二连三的打击，瘦了老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好难受。
毛百斤说：“岳父岳母，他醒来后，既要安慰他，也要规劝他，好好打铁，以后的日子还是好过。你二老也要想开些，保护自己的身体要紧，我很忙，遇什么事及时告诉我。我走了。”说完出门而去，心想，对魏贵强这样的人，确实没办法教育，也无办法安慰岳父母。
魏贵强再也不好去市场，也不想打铁，他在栗山铺东游西荡，荡了几天，一天见一个新来进货的老板问路，问铁货市场在哪里，他立刻感到这是生财之道。于是说：“我带你去，这个市场上谁的货好，谁的货差，我了如指掌。”直接将进货老板带到香莲摊前说：“老板，她的货是全市场最好的。”那老板初来咋到，就相信了他，将货进了。他帮老板搬货，又说：“老板，我栗山有很多旅社，哪家床铺好，伙食好，待人好。我最清楚，跟我来，我陪你去，绝对不会错。”于是带入了他要好的店里，将进货老板安排好。他对进货老板说：“老板，我陪你进了最好的货，住进最好的旅店，你们满意吧？”
进货老板说：“满意满意，谢谢你！”
魏贵强说：“按我们行价规定，陪行一次只收四两银子，不贵吧？”
老板说：“啊！要四两银子？”
魏贵强说：“对，要四两银子，收价最低，我很忙，请付银子。”
进货老板人生地不熟，也不懂地方规矩，不得不付银子给他。
出了客房后，又对旅店老板说：“我帮你拉客，拉一个你给多少银子？”
那老板说：“这客还要拉吗？要住店的反正要住，不住店的你拉也不得住，谢谢你，我不需要，不麻烦你啦。”
魏贵强记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走了，他又来到香莲店里，说：“妹子，以后我帮你拉客，你一次给我多少银子？”
香莲说：“这货摆在这里，任人挑选，哪个进货的看不到，还要拉吗？哥，回去打铁吧，你是不是手头紧，拿几两去吧。”香莲顺便给了几两银子给他。
自此，魏贵强就干起了这“陪行”的勾当，给了钱的就说他这个店的货好，不给陪行钱的说他的货差，给了陪行费的旅社就是好旅社，没给陪行费的旅社就造人家的谣，说人家客房里死了人，或说伙食差，床铺不干净，一年没洗过被……有些常来常往的顾客都被他欺骗了，那些被他毁谤的旅店和货摊，确实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久而久之，大家对他恨之入骨，成了害群之马，纷纷告诉毛百斤，也有人告诉了魏师傅。
魏师傅和师母劝他，骂他，他听不进去，还说“你不帮我去劝毛百斤，让我去管市场，你还骂我，你是不是我的父母？”气得父母捶胸顿足。
毛百斤见师傅师母伤未好，还受魏贵强的气，觉得岳父母迟早会被气死。于是决定和魏贵强推心置腹地谈一次，对魏贵强说：“师兄，我们都不小了，常言'人到三十无后生’，'三十而立’，人到三十要立业，男人以事业为重，有养家糊口的正当职业，或工，或农、或商，或艺……这些都要刻苦学习而得，吃得苦中苦，才算人上人。你把祖传功夫学到手，不怕没有养家糊口的钱，你就是吃不得苦，你父亲六十多岁能打铁，你为什么不能打呢？打铁这门手艺比其他手艺都强，不要出门，不要肩挑背负，不要走家串巷，不受日晒雨淋，在家天天进钱，只赚不亏，没有风险，只要质量好，不愁销不出，还是安心把打铁手艺学好吧。”
魏贵强不但不听，反而说：“毛百斤，你毁了我的前程，又不准我自己谋生，我父母当初为什么收留你，你这个白眼狼！你有什么权利来劝我！”毛百斤实在没办法，只得听之任之了。
一天，一个进货老板看到路边有个大麻袋，以为是谁丢了一袋货，心里很高兴，上前解开麻袋一看，吓了一大跳，里面是个人，大着胆子一摸，还有气，立即到市场上喊人来救，毛百斤和几个人风风火火赶来。拖出来一看，是魏贵强，已气息奄奄了，双脚已被打断，身上到处是伤，看样子害他的人以为死了，这是谁干的？仔细分析，绝不是一个人干的。毛百斤心里想，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没有死，治好了也是终身残废，他的后半生怎么过呀。只得抬回去，请郎中治疗。
魏大娘见儿子被打成这样，放声大哭，魏师傅只是叹气，翠兰闹离婚去了娘家，两个孩子丢在家里，一个人带不了，自身被吕贤家人打伤还没有好，又添一个断了双腿的病人，如何是好？谁来照顾，魏师傅铁打不成了，专门来照顾魏贵强，魏贵强动弹不得，魏师傅一个人根本奈不何，要个去喊翠兰回来的人都没有，别人去也没有用，只有找毛百斤去喊也许会回来。毛百斤没有办法，师傅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帮忙谁帮忙。
毛百斤来到昭洲，找到了刘老板的家，对刘老板说：“刘老板，翠兰将儿子丢给婆婆，她一个人要带两个小孩，还要洗衣做饭，怎么忙得过来呢，请你劝翠兰快回去吧。屋漏更糟连夜雨，前天，魏贵强又被别人打断了双腿，身上到处是伤，现在躺在床上，我师傅根本打不了铁了，专门照顾魏贵强，一个人又奈不何。真是雪上加霜！请你老劝翠兰下来，和我赶快回去吧？”
刘老板说：“我女儿在楼上，她早就和魏贵强离婚了，她决心已下，我劝了多次劝不动，请你去劝劝吧。”
毛百斤来到楼上，进屋就说：“翠兰，你聪明贤惠，栗山铺的铁匠都说魏贵强讨了个好老婆，你看在多年的夫妻份上，回去吧，婆婆要带两个小孩，父亲要伺候魏贵强，贵强遭到别人毒打，现在双腿被打断了，你还是回去吧？”
翠兰说：“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要和他离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要我回去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
毛百斤说：“离婚是不可能的了，你不要乘人之危，还要讲点良心。”
翠兰说：“我不是乘人之危，我已离婚半年了，他被人打伤在后。请回去告诉他，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如果再等一个月不写出退婚，我就将他不是男人的事说出去，那两个儿子都不是他的，断了他的香火。”
毛百斤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他相处六七年了，你就做得这么绝情，他落难了就不是夫妻了。”
翠兰说：“当初他缠着我，花钱赎我，对我海誓山盟，全是假的。是他绝情在前，婚后他暗地养妾，还要和寡妇通奸，夫妻之情他早就没了。”
毛百斤说：“他没有和你离婚，你必须回去。”
翠兰说：“你辛苦了，请你告诉他和他的父母，一个月后我嫁给洪利元，如果他一家来阻拦，我就将他不是男人的事捅出去，要他家断了香火，我不过是一死了之。再入他家，不如死了好！”
毛百斤劝了好久，水泼不进，不得不回来将情况告诉师傅师母。魏师傅夫妇早已知道魏贵强无生育能力，唯恐这两个孙子是洪利元和魏相和下的种之事让人知道，断了自己的香火，只得听之任之。
翠兰这几个月一直住在义父家里，他有钱，借了两百两给洪利元，身边还有点钱，魏贵强所收的钱都放在她手里，在义父家住上一年都没问题。一个月之后，翠兰来到毛家栗山，见洪利元房子已建好，一共四间，对洪利元说：“现已过了火，还要办几桌酒席感谢大家的帮助，我俩的结婚酒也一起办了。”
洪利元说：“我是准备办几桌酒席表示感谢，你说我们结婚，你和魏贵强现在是夫妻，我怎么敢和你结婚呢。”
翠兰说：“自从魏贵强和吕贤通奸之事暴露后，我们离婚了，这几个月我住在娘家，今天特来和你商量婚事，你不会嫌弃我吧”
洪利元说：“只是你和魏贵强离婚之事大家都不知道，会让大家对我们以前的事引起怀疑，我们以后怎么为人呢。”
翠兰说：“在酒席上宣布就是，没有人不相信的。”洪利元说：“那魏家来吵架怎么办？”
翠兰说：“魏贵强来不了，他父母是来不成的，而且他们也不敢来。”
“为什么不敢来？”
“我在昭洲不回来，毛百斤来劝我，我已要毛百斤告诉魏贵强一家，如果他来阻拦，我就将魏贵强无生育能力的事捅出去，要他两个孙子都保不住，断了他家香火，现在魏贵强死活难断，治好了也是残废，因为双腿断了，只能是苟延残喘了，只有将两个孙子带大，老来有个依靠，所以他们不敢来拦我们的。”
“万一来阻拦怎么办？”
“我对毛百斤说了，如果来阻拦，我将魏贵强无生育能力之事说出去，捅他个鱼死网破，大不了一死了之，谅他们也不敢来。”
洪利元既高兴又担忧，唯恐闹出大事来，以后不好做人，会说我乗人之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翠兰说：“你放心吧，魏贵强都那样了，他父母还会来吗？”
洪利元说：“你知道毛百斤是什么想法，他会反对吗？”
翠兰说：“毛百斤见我的态度很坚决，也知道魏贵强的隐私，虽然魏师傅是他的恩人，但要保住师傅两个孙子，他也会说算了，去心人莫强留，留下结冤仇。你是他的徒弟，他不会公开反对的，他是最聪明的人，两杯酒不喝喝一杯酒？”
洪利元说：“那就结婚酒过火酒一起办吧。”
翠兰说：“结婚酒过火酒一起办，起码十五桌，所有的铁匠恐怕都会来，因为他们办酒你都去过，就办新屋里，时间就定后天，今天明天准备酒菜，要把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树上结的、土里长的……都要办齐。”于是两人就紧锣密鼓地买菜买酒做准备去了。
办酒那天，桌上十碗八盘，摆满桌子，各种菜肴经厨师煎、炸、炖、炒、煮五味俱全，窖藏老酒，桂花醇酿，幽香扑鼻，只闻觥筹交错，笑语喧天，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洪利元的好友，陪着洪利元、翠兰牵着扎着大红花的绸缎出来了，说：“今天是洪利元、翠兰结婚又是乔迁新居的双喜大宴！”大家一阵欢呼，热闹非凡。
翠兰大方地说：“魏贵强通奸事败露后，我与他离了婚，这几个月我住在娘家，今天我和洪利元结婚，有劳大家光临，我们非常感谢，请大家多喝几杯淡酒，我敬大家一杯，干！”
大家见她话句虽短，观点明白，举止大方，尤其是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令人魂魄飘荡，饱了眼福，大家一起站起来举杯，喊声惊天动地，酒宴进入了高潮。
所有的铁匠，除魏贵强和毛百斤没来外，其余都来了。毛百斤借老婆在月子里为由，说来不成，打发丈母娘来了。魏师傅夫妇早已知道魏贵强的隐私，唯恐翠兰说出去，两个孙子是洪利元和魏相和的种，断了自家香火，魏贵强不知是死是活，也就认命了，没有来阻拦。
经过几个月的治疗，魏贵强的伤基本好了，但一双腿无法治愈了，落得了终生残废，只能打双拐了。毛百斤不忘师恩，经常来看望岳父母，赔偿吕家和魏贵强买药的钱都是他出的。他对魏贵强说：“当初是谁为首打你，你看清人没有？”
魏贵强说：“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个麻袋从背后罩下来，接着就挨棍棒打，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毛百斤说：“起心打你的人，以为你死了，将你丢到外面走了，起码是几个人所为，师兄，你得罪的人太多了！”
魏贵强说：“毛百斤，洪利元欺我太甚，你带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也来乘人之危，抢了我的老婆，我决不会放过他。”
毛百斤说：“师兄，翠兰早就要与你离婚，你现在这样了，还养得起她吗？你如果去闹事，他跟我说过，你们如果去阻拦，她就将你无生育能力的真像说出来，那两个儿子都不是你的了，就断了你家香火。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孩子知道了内情，孩子长大了还会认你吗？你去闹一下翠兰就会要你吗？保住两个孩子姓魏就算了，将来靠孩子，不然你和你父母将来日子怎么过？”
魏贵强说：“欺人太甚，这口气我咽不下，常言'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口气我一定要争！”
毛百斤说：“她也要争一口气，你娶了她后，还养妾嫖娼，她要找个真正爱她的人，你如果不让她争这口气，她要你两个孩子是谁的真相说出来，让众所周知，孩子大了知道你不是他的父亲，他俩还会养你吗？你要想清楚，孰轻孰重 ，三思而后行。”
魏贵强说：“这个婊子我待她那么好，我落难了这样对待我，我绝不放过她。”
毛百斤说：“你知道她是婊子，当初你为何要娶她，你不想想你和你父母老了怎么办，你都这样了还要去惹事生非，认命吧，这口气吞下去别出了，让父母过几年好日子，看孩子份上，孩子大了就好了。”
魏贵强哪里听得进去，大喊：“我一定要杀了她！”
欲知魏贵强能否杀到刘翠兰，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