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金马足下的星空(下)

本事故大家都当是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果然不错;只是我的键盘敲击的却是我脑子里的那份,我继续调侃、消遣你们——我负责调侃,你们负责痴笑就好。


金马足下的星空(下)

终于明白这个看似满满的世界其实是虚无,眼见的皆是虚景,现在就连想找个依靠都只有软绵绵的奇怪东西。心想如果是这样的继续倒不如摔死来得痛快,就闭上眼猛的向后倒了下去。

可却久久的落不到地面上,一睁眼却发现那黑乎乎的地面和那些奇怪的植物都成了——天空?长满了奇诡东西却又无法触及得到的天空;而另一个自己已经到了足下或者说镜面突然就到了脚下。

低头一看,那些之前一直触摸不到的植物已经悬在了头顶,而我无论是低头还是抬头它们都直愣愣的对着我,仿佛随时都准备着连同那片曾经的地面一同落下来将这个世界彻底砸碎、砸扁一样,无论像哪个方向看都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虽远处依然有些星星点点的有些光但无奈和绝望还是将我吞噬。那些原来在身旁漂浮的暗淡了光的星也不见了踪影,所有的声音也全部消失,安静至极,以至于只能听到自己急促心跳和呼吸交织在一起所形成的回音。这种死寂叫人无比压抑,只想大喊却发现任凭怎般的努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要踩碎这脚下的世界,于是提起脚愤怒的跺下去,这一跺却使得自己立即腾的飞了起来。这意外的一飞实在叫人措手不及,生怕砸在头顶的另一个“地面”上,只好抱着头闭上眼。可本来不高的“地面”却感觉自己飞了半天也始终没有砸上去,便偷偷睁眼瞧一眼——镜面又回到了头顶的一方,那黑乎乎的地面又回到了脚下,暗淡的星星再次出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乾坤颠倒、天地混淆,或者说干脆就没有什么上下天地的存在,自己也如悬浮在这无尽黑暗中的一粒没了主见的尘埃。更可怕的是在这里我竟然触碰不到任何的东西——除了自己。

心里尤为渴望可以踏上那片黑色的原来以为现在已经不那么确定的地面了,可现在却怎么努力也只是悬浮着,即使划了下去它也立即又离自己远了一些,始终保持了一些奇怪的距离。在看看那些暗淡的星也开始径直的朝着自己飞来,刚准备躲避却发现它们可以轻松的穿透自己本以为还算厚实的身体。如果它们真实存在,那么就是我已经变得跟空气一样的虚无。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导致了这个黑暗的世界混沌不清,或许我已经成了一坨漂泊的浮云,那么这周边漂浮着的会不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呢?他们又因何来到了这里?我该怎样做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回到那个叫人依旧留恋的世界?

我开始看着这里的那些东西运动的轨迹,只要是可以运动的我一例外的全部快速的冲进远处最为黑暗的地方;大部分还是会重新出来,可有一些却不见再出来,而那些出来的又到远处掉个头继续往黑暗里冲······

我想去看看,于是就准备往那边去,这才发现根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任怎么张牙舞爪的努力也还是在原地。仔细想想甚至分不清自己的状态是属于哪一种,站也不算、卧也不算、躺也不算······就是悬浮着,毫无办法。既然毫无办法了就开始觉得自己可笑,原先觉得像蒲公英或者云彩,可实际呢?什么都不是,这里连风都没有,也就连随风轻舞也不可能,更何况随意而安的坠落。想着就呵呵的笑、笑得过分了就咳嗽——一咳嗽竟然发现身体往后退了一些;再咳,又退了一些······

后来试着用嘴吹气,噗一吹就后退一大截;这下算是找到可以玩的了,边吹边将手张开来控制平衡和转弯,只一会就几乎进退自如,只是速度始终快不起来。不过这下我可以靠着“吹”这门技巧并不怎么轻松的到达想去的任何地方。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最黑的那个地方,也许那是伪装了的出口也不一定。就展开双臂摆好了姿势、用屁股瞄准了才猛的吹了了几口气,才逐渐的靠近了;正当心里美滋滋的觉着自己就要冲到里面去的时候屁意突起,并且根本来不及提醒自己忍住就“吱嘎——噗”的一声闷响——我又被喷射回了比起点还远一些的地方。只好呆在那里挥舞着胳膊气急败坏的咒骂起这倒霉的屁来,气得狠狠的朝着空气就踢了好几脚脚,却什么也踢不到反而悬着转了几圈搞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

又突然一个屁“噗呲——”一声,就“嗖——”的一下猛的扎进了黑暗。一紧张就闭上了眼睛······“嘭”的一声闷响就砸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

“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赶紧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了草地上,抬头一看,金马在高处蹭着无边的星空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脑袋旁边是自己到这里时没注意到的刻着“通关金马”的大石头。一回头却见炎龙捂着嘴在笑,我问:“他笑什么?”

他却笑的更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刚才的两个屁太牛了,感觉是直接将你喷了磕在石头上,哈哈哈哈·······”。

莫非这是个梦?“我睡着了?睡了多久了?”

“也就十来分钟吧!你躺下没一会就睡了,还一会伸手、一会踢脚的,见你睡得有趣我就没有叫你。”说完又继续自己哈哈的笑了。

我锤了锤地,又起来踢了踢“通关金马”大石头着才算确定了自己真的回到了熟悉的世界,长舒了一口气想着还是这个世界踏实。只觉的自己非常疲惫却再也不想躺在这片草地上,靠着大石头点了支烟、听着风吹过松林、看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点点。又想起刚才的梦,原来十分钟可以这样的漫长······

“走吧!回吧!感觉好累呀!”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拉起靠石头坐着的他一起往山下走去。来时并没有觉着这一路有什么美的,可现在看哪里都是美,或者说还能踏实的站在这土地上感受得到自己的重量就是无与伦比的美好了。

即使是夜,下山的速度也要比上山的速度快一些,在黑暗里呆了些时间之后就会发现即使看不十分清楚也不会完全看不清的,甚至还能在模糊间觉得朦胧了的世界远比清晰的还要美。

渴望着茁壮的玉米们在阳光下需要奋力的生长,所以只能在有风的星光里勤快的快乐。偶尔杂在其间的几棵向日葵却已经打起了花骨朵,它们很清楚自己不能拥有果实累累的秋天,所以趁玉米苗还没有壮实就先提前开放,好歹不必被茂盛了的叶子埋没而空恨了一生。蟋蟀们的叫声真好听,就像将进入那糟糕的梦的门关闭的声音一样。远处的癞蛤蟆叫的仿佛是被随意扣响了的木鱼,一切都好美、好美!

不曾拥有过这份梦境的人们永远不会觉得现在拥有的这份寻常有多美。炎龙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这些美,他非常快的冲在了前面,只觉得像一到闪电只一瞬间就消失了,我还疑惑是不是又进了另一场梦境却听到山下传来“哎呦、哎呦······”的呻吟。这或许源于或许脚步跟不上前倾了的身体、又或许是选择了另一种更有趣的下山方式——总之他应该是滚下去的。

我走到根前见他窝在了大路与山体间的小排水沟里,并没有立即去拉他;这回该我笑了,就刚才他的那种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他挣扎着坐在了地上也笑——笑了个痛快才起身。我只好扶着脚踝受伤的他踉跄着穿过路灯、转过小巷才又回到了那面被爬的光滑了的墙下。突然间发现这墙似乎又长高了许多,以至于拉着伤病员的我几番尝试都没能上去。他倒有些英雄气概:“你先走吧,我先留在外面,实在不行天亮了走大门进去”。

“那要挨处分的,再试试,要不然就一起去敲大门好了。”说着又托起他,使劲往上面举,可怎奈他的脚用不上力,一番努力之后反而摔得更疼。见他咬牙痛苦我只好:“再来,反正我不疼。”

“大哥,我疼。别玩了我这年轻的骨头经不起这些历经了沧桑的石头的爱怜呀!”他几乎是带着哭腔拒绝着。

“再来一次,好事成双。”我调侃道。

“好事?这摔还有追求成双的?况且加刚才那次已经成双了呀!”他更无奈了。

“那就事不过三,来三。快点起来。”说着我就又将他扛了起来,他也就着墙努力像上面爬,终于抓住了墙头。我叫他踩着我的头上,直到骑在了墙上自己才往上爬。他却只好骑着墙等着我先进去了才能将他接下去,可我刚骑到墙头就被几束手电给包围了,他受了伤想跑却跑不了,只好待在那里束手就擒。

他立即小声的对我说:“这回惨了。叫你先走还不走。”

“一会我来说,你不要说话。”我囧笑着小声的提醒他。

他还准备说什么可手电已经来到了跟前,原来是学校夜巡队的。见了我们竟然没跑他们也有些意外:“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我却只是先招呼他们:“我们是77班的,这位同学摔伤了,麻烦你们帮忙扶一下。”

我们就这样被七八个人护着到了政教处,班主任来了看了看伤,就问我们怎么回事?我就说是晚上回宿舍的路上不小心将他撞倒摔进了花坛旁边的排水沟里。开始没什么事就没在意,半夜疼了就带着他爬墙出去找医生看看;却因为太晚没找到就回来······

他看着我愣了,老师问他他也只好:“是的、是的、嗯、啊”的打哈哈。可我们聪明并不代表老师傻,只是他怕我们失眠就:“哦!这样呀!先回去睡吧!有什么就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班主任就找到我:“你们两人可能都要被处分,如果不想这样就得有一人扛下一切自己离开学校,你们自己决定。”我心想这还用考虑吗?为了去金马脚下看星星而离开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的。

“老师,我走。如果可以一会趁早操时间去收拾下东西我就直接走了。”我说完却见班主任长舒了一口气。我明白炎龙的体育不错,文化也还算马马虎虎,属于相对有希望的那群人,而我本来就是暂时落脚的流浪汉,即使走——连再见也不必说了。

“那你去吧!一个月后考场见。”班主任最后的话竟然也不是再见。

走就走吧!能默默就不去叨扰大家了,趁着大家早操教室得空的间隙我收拾了书桌又回到宿舍,看着那始终没有玻璃的窗户又多少有些不舍,毕竟在这里笑过也闹过。趁自己还没来得及伤感就利索的将东西都塞进了我的小箱子,和来时一样的简单却沉重。可想想就这么走了难免有些失礼,再怎么样至少也该言语一声,就拿出记号笔在我的铺墙上写了几个字:“不愿面对道别,来去未必缘尽。今日兄弟,明日亦兄弟。”才拉上小箱子头也不回的朝着围墙外的世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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