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新的十字路口上!
生活中许多事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悲凉:当出身底层的人开了眼界之后,往往会更加缺乏脚踏实地的耐心,从而无法纠正自身各种与生俱来的匮乏和缺陷的制约,又无法像别人那样拥有面对未知挑战的勇气和魄力,更缺乏放手一搏的资源——最重要的是:别人失败了还有退路,自己失败了就是万丈深渊。所以,逆流而上是凤毛麟角的意外,绝大多数人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运气和勇气。反而会过早的陷入恶性循环的自我消耗的深渊之中…
现实生活中那些表面看起来不近人情的事,深究下去反而是最合理的选择。譬如,来自底层的家庭在考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往往会偏向于理工应用类的专业,而不是比较抽象的专业。当一个出身底层家庭的人选了天体物理、哲学、历史、艺术等专业之后,几乎等同于慢性自杀。底层美女即便考上北京电影学院也鲜有出头的机会。我曾经招聘过一个北影的美女,当他们把简历拿给我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当我见到求职者本人的时候更加不敢相信。因为在我的惯性认知中,能考上北影的美女一定家庭殷实才能去捧红她们,让她们尽情去折腾。所以,当我看到眼前的求职者真的是一个大美女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是北影毕业的。结果还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生。我就问她,你一个北影毕业的不去拍电影,反而来求职市场部门的岗位,这似乎不搭呀!她看到我这个油腻大叔流着哈喇子的猥琐样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较合适,还是试图招聘她的主管为她解了围。当她礼貌的退出办公室并非常懂事的把门关上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突然为她和她的家庭感到悲哀。
清华大学数学系博士生导师杨晓京教授曾经在上课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引发一阵骚动:我们家都是清华毕业的,我们家那位连清华都考不上的垃圾就只能去读北影。他口中的垃圾就是自己的亲侄女,当红85后顶流花旦杨幂!先不说家世背景和资源,就人本身的素养、眼界和智商情商而言,那样的底蕴决定了她的高度。杨幂据说情商非常高,在娱乐圈那种龙鱼混杂的圈子里游刃有余。你看她早早就签约的那些小花旦,譬如迪丽热巴之类的人,为自己的公司续上持续的推动力。这种眼光和操作就是绝大多数普通家庭的人所不具有的。出身于底层的美女好不容易获得一个机会,大多也是各种作死行为,而不能运作出锦上添花的效果。
当一个社会分工协作的密度越来越高之后,也就会越来越讲规矩。所谓的讲规矩其实就是设置门槛,这种门槛决定了谁有资格参与游戏。并且决定了游戏的进行方式和节奏。如果规则不是你制定的,你要参与其中,是不是要用尽全力去学习和适应?就如同中国改革开放之后融入国际贸易分工协作体系。虽然这个规则对我们是不公平的,但是,这种融入所收获的利益是实实在在的:首先,我们承接了西方转移过来的资本、技术、产业,不仅通过为对方提供产品完成原始积累,而且为内部的产业和社会基础结构升级找到了一个足够强大的拉动力。更重要的是,我们有效的把禁锢在土地上进行低层次农业生产的剩余劳动力转移出去了!
不要小看了这一点,这一点才是一切的基础。读过《E10:升级所需的密度!》的人都应该明白这样的一个常识:同样的劳动力参与农业生产,绝对没有参与工业生产所能创造的社会财富多。农民工在乡下种田的时候并非游手好闲,甚至每一天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然而,即便是如此幸苦,一年到头也没有挣到什么钱。甚至许多人家连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然而,同样的劳动力如果到沿海城市打工,则能养活全家还供养家里的孩子上大学。人最大的绝望是后代也在同样的固定轨迹中简单重复。然而,有些结构性的困境,不借用外部的挤压和拉动力,根本无法通过自身打破这种结构性困境形成的死锁。当年的中国社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大农村。整个社会的底色都是农民,社会的主要税收来源是农业税。今天农业税都全免了,这是因为它在财政收入中的占比越来越微不足道了,所以干脆就免了。今天主要的税收群体是城市中的中等收入群体。《A443:能不工作,尽量别去工作!》中已经阐述的非常清楚了,自己去看。
时代变迁的脉络就如同波涛的起伏,顺势而为的时候,犯错也不要紧,逆流而动的时候,即便不犯错也在劫难逃。每一个周期有它的是非标准。观念的滞后往往是悲剧的开始。人的所有行为都是被自己的观念牵引。如果处于同一个周期中,父辈积累的经验是可以给你做借鉴的。如果处于周期切换的节点上,不仅不能提供任何借鉴,反而会牵引着人往着南辕北辙的方向一路狂奔。时过境迁之后,需要自己用余生的消耗来为这种错误的牵引支付高昂的成本!
上个时代的草莽英雄备受推崇。因为在跑马圈地,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搞什么事都能挣钱。我曾经去华东那边出差,有一次去江苏下面的一个小镇调研,那个小镇居然集中了某一种产品全国70%的产能。就是因为当年跑马圈地的时候,他们那里有人带头搞这个东西,然后其他的人都模仿,结果当地政府干脆就通过产业园的形式把它搞成规模化。规模化程度越高,综合性的供应链和生产效率就越高,综合成本就越低,在市场上的竞争力也就越大。所以,就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今天这种模式还能不能玩呢?依然能够。譬如武汉的芯片产业园基地从整体模式来看也是大同小异。然而,差别在什么地方呢?在准入门槛和消耗的配套资金量!
上面这句话翻译成白话就是:搞鞋子和衣服的生产加工,小学文化就能开厂当老板,农民工就可以参与生产。但搞芯片需要研究生和工程师才能参与其中,做这些企业的老板已经不再是草莽,草莽也玩不转!这种无形中的筛选既自然而然,又悄无声息。为什么煤老板拿了钱都去投资影视,却没有人去投资芯片呢?因为影视的产业化已经非常成熟了,门槛都相对较低。事实上芯片产业的利润更高,来钱更快,但模式成熟,一切都处于探索阶段,前期投入和风险都比较大,更要命的是煤老板无法通过自己的经验对它做出判断。
这些东西似乎跟普通人无关。普通人就是为了解决衣食住行的日常问题。这恰恰是普通人最大的错觉。任何一种社会变迁的结果最终都会落到占绝对数量的普通人头上,并让其为之支付高昂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