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故事之三：我搞创作，却遇到了流氓......
老崔故事之三：我搞创作，却遇到了流氓......
崔晨虚口述 湘汌整理
这天早晨，刚到办公室坐下，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崔晨虚。
奇了怪了，以前老崔来我这里还从来没有这么早过。
看老崔脸色不怎么好，便问道：“老崔，难得看你这么早来过我这，有事？”
“确实有点事，心里不舒服，想和你说说。”老崔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倾诉对象。也难怪，他本是个文化人，左邻右舍都在忙，没有机会和他谈天论地，只有我，除了时不时到工地上转转，或到业主方催催工程款，无事的时候和他聊聊天，还算聊得来。特别是上次给他写了《夫妻不和家不旺》、《搬家时遇到了女寡妇的骚扰》两篇文章后，更是对我言无不尽了。
“什么事，说说看，我帮你参考参考。”我含笑而问。
“你知道的，我最近写了一些关于书法评论的小文章，结果，前两天遇到了一个书画界的流氓、人渣。”老崔语气中颇含怒气。
“哈哈，真有你的，以前你搬家遇到女寡妇骚扰，现在你写稿碰上流氓欺骗。明天还会遇到什么？”我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调侃他。
“怎么说话呢，没良心。”老崔瞪了我一眼。
“说吧，怎么回事？”知道他心里有气，不再调侃他。
“是这样子的。”老崔结果我倒的茶，放在嘴唇便吹了吹，轻轻地抿了抿，哈了口气，一副悠闲品茶的姿态。
“嗯，这茶不错。”老崔又用鼻子吸了吸，说道。那样子，哪里是来谈事。
我没好气地说道，“又事说事，看你那样子，好像，没喝过好茶一样，你想要，我给你一包。”
他看吊起了我的胃口，得意地望着我，伸出手来道，“好啊，拿来吧。”
“爱说不说，不说我就开始忙事了。”我不接茬。
“几十岁了，没有一点幽默感。”老崔见我不搭腔，像怨妇一般嘀咕道。
我浑身发麻起鸡皮疙瘩，横了他一眼。
于是，老崔开始说起了他的事。
“是这样子的。”老崔慢悠悠地说起了他的遭遇。
他说的是其实也简单：
崔晨虚加入了一个书画群，这是一个名称为“雅润书画学院”的规模较大的专业书画学院组成的书画交流群。凡是进入该群的人员，绝大多数都是该书画院的会员。老崔本身对书画就情有独钟。看到有这么大一个群，心想，如果给群里的书友画友们写写推介性、评论性稿子，画，在帮助别人包装宣传的同时，又可提升自己的书画欣赏能力，同时，还能届时一大批书画界朋友，扩展了自己的人脉。
事实上，他出这招还真不错。半个月时间，他都在免费为大家写稿发稿，基本上每天都有书友主动加他微信，请他帮写稿子。让他也乐此不疲地为书友们写稿。一天最少一篇，最多到5篇。发在一家名叫每天好闻的网站上。还尽量帮链接在其他网络媒体上。
咦，效果还不错，有些稿子的读者阅读量达到几千。更重要的是，结识了好多有实力、有品位的真诚的书画朋友。看到自己的成果开始显现，老崔也乐在其中。
然而，这天却有个微信名叫“日月木子”的人加了他的微信。
起初，老崔以为这个日月木子是该群书画流派的成员，便二话没说，帮他组稿。由于这个日月木子开头并没有提供多少素材给老崔。老崔便只能简单地帮他整理出了一条四百来字的稿子。
但日月木子看了后，有陆陆续续提供了一些素材，作品前后修改四次后，文稿增量到3000多字。老崔觉得有些不对劲，文他是不是雅润书画院成员，日月木子直接告知老崔：“我不是雅润书画院的成员。”，随后，日月木子说：“崔老师啊，你这文章写得很好，我们的领导准备推荐到京城老大单位的杂志发表。但还要改一下。”老崔听了自然也比较高兴，终于要完成了。虽说他不是雅润书画院的人，但既然已经写到这个程度了，就继续下去吧。虽说前后花了三天时间，一篇小稿改成了大稿，好事就做到底吧。老崔带着一丝苦涩，总算继续帮日月木子改好了稿，便在每天好闻上把稿子发了出去，等候网站审核。
谁知，稿子审核没通过。因为日月木子提供的素材里，反映了日月木子所获得的书画作品参赛的项目都是一些高大上的奖项，涉及了网络禁用的敏感词。老崔连忙和网站后台编辑联系，请求修改后发稿。编辑还隐晦地提出：“发这样的稿子，不仅需要修改，去掉敏感词，还需要收取一些编审和网络资源占有费。”
老崔心想，只要能发稿，日月木子出点费用应该会愿意的吧。便满口答应了编辑，并把情况告诉了日月木子。
日月木子先是回答说：“好的，知道啦。”过几分钟后，又问：“崔老师你好，按照平台要求修改没问题的，关于收费大至交多少能解决，你先按要求改吧。拜托啦。”
老崔当即告诉了他，大概需要多少费用。日月木子就没有了回音。直到下午，老崔把文稿上的那些敏感词去掉后，又和编辑沟通后试着发了一遍。经过两小时的审核，在下午三点多钟时终于通过了。老崔当即便将发稿情况通知了日月木子。
然而，当天再没有日月木子的消息。但编辑那里的费用自然是不能拖的，此时先撤稿并不合适，老崔只能先垫付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日月木子才回复：“崔老师你好！你在群里发微信说现在是免费不收费用，让大家联系你，我按你的要求把材料图片等东西都发给你了，但是你说平台发不了要修改，我让你按要求修改吧，你后来提出平台要收费的问题，我还没有表态是否同意给你付这笔钱，你也没有给我商量你是不是先帮我垫付的问题，你擅自主张，我不认可。”
“当时我就来气了。竟然遇到这种没人性的人渣。”老崔生气对我说，“我当即就回答了他：'一则你不属于雅润书画院的人，凭什么帮你写稿发稿？二则是你的内容原本发不出，是经过和平台商议后要求出费用后才同意发稿的。三则是你问了多少费用，我已经告诉你了。只是你没回答而已，没回答就应视为默认。四则：我和你不熟悉，为你这个稿子改了多少遍，你很清楚。你自己也说很满意，要还要送上级发稿。现在把稿子发出去了，你说不认可，道理何在？为雅润书画院写稿发稿，我心甘情愿，义不容辞，但你不是雅润成员啊。我凭什么要为你提供无偿服务。’”。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日月木子回复道：“你事先都没有告知哦，这让我无法接受。”
老崔拿着手机，指着日月木子回复的微信内容给我看。我看到了日月木子的回复，也看到了老崔随后的回答：“姓日的，你不接受没关系。我垫付这点钱绝不会因此穷困，你占了这点便宜，也绝不会成为富翁。相反，在你后面的日子里，总会有这么一件事会让你愧疚不安受到良心折磨。我告诉你，我们土家族的预言是很灵验的，你一辈子等着受到良心谴责吧。你这个人渣。”
看着老崔的留言，我仿佛听到了他那内心里愤怒的吼声。也难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为了爱好，免费帮人写点东西，得不到感谢，反被欺骗，是谁都会心里来气。遇到是我，我同样会生气，可能气性还大些。
但毕竟不是我，我只能温言相劝：“好啦，犯不着为这种流氓人渣生气。不值。浪费了时间，消耗了脑细胞，权且是遇上了疯狗，赶走了就好了。至于垫付的冤枉钱，就权当是为一个病入膏肓的无可救药的人赞助了一点医药费。没必要生气了。晚上我请你的客，喝点好酒，解解气。”
劝了一会，老崔渐渐平复下来，大口地喝了一口茶道：“没事，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晚上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和你喝酒了。不过，你既然说了请客，那不能放过你，另定时间吧。”老崔又开始说笑。
闲聊一会，我突然想起老崔回复日月木子微信里的一句话，问道，“老崔，你们土家族的预言真的很灵吗？”
老崔笑了笑，神秘地说道：“灵不灵，我也说不准。不过，我们和湖南湘西的土家族是一大族，湘西整蛊、咀咒之类的故事你应该听到过一些。其余我就不多说了。”
我也不再多问。不过，我寻思着，俗话说，为人莫做亏心事。一旦亏心恶鬼缠。如果一个人真的遇到了咀咒，经常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的噩梦纠缠，天天受到良心的折磨。那种日子，恐怕也不太好过的。
我想想都为那个什么日月木子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