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篆书法

大篆书法-金文(钟鼎文)金文是指铸刻在商周时期铸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商周是青铜器的时代,青铜器的礼器以鼎为代表,乐器以钟为代表,“钟鼎”是青铜器的代名词。因此金文也叫钟鼎文。青铜器早在夏代就有,但青铜器上最早出现铭文,是商朝中期,最典型的是西周,春秋出现分化,战国逐渐衰落。金文和甲骨文属于同一个体系的文字,金文是甲骨文的继承者,有相当一部分甚至保存着比甲骨文更早的写法。金文所使用的单字比甲骨文多,尤其是形声字多,已充分体现了形声构字的原则。同时,甲骨文象形味重,字形繁复,象形字的笔画随意增省,异体字多,金文笔画明显减少,写法相对一致,书写比甲骨文简练、规范,体现了汉字发展由繁到简的原则。金文应用的年代,上自商代的早期,下至秦灭六国,约1200多年。与其它古文字书迹相比,金文的实物真迹最多,由于青铜器比甲骨、石刻坚固,耐风化,不易破损,所以也保存得最多,字口最真切,它几乎涵盖了小篆以前的大部分篆书形体,在大篆体系中,金文字数最多最全,金文的字数,据容庚《金文编》记载,共计3722个,其中可以识别的字有2420个。周初的金文笔画两头尖,中间粗,近似图画,多寓象形,至西周后期金文才趋于成熟。金文上承甲骨文,下传小篆,由于其实际用途以及青铜铸刻的特性,在美学艺术上体现出一种帝王尊贵、对神灵敬畏的庄重以及历经千年锈蚀的沧桑,使金文作品具备了普通契刻和书写无法企及的韵味。其字体特点主要有:(一)、象形特点,金文的象形主要有表示人体、动物、植物、器物的字,相对于甲骨文是间接象形,不是直接象形。(二)、圆方状。金文的字形圆方胶济,其圆相对于甲骨文而言,其方相对于秦篆而言。方笔和圆笔是最重要的笔画。金文的笔画不能只理解为圆笔,虽然圆笔这一特点对于金文更为重要一些。(三)、多变性。其字形相对甲骨文渐趋匀称、整齐、大方,但相对小篆又显得字形多变。金文从章法上具有了整齐,追求了形式美,与过分强调横竖成行、整齐划一的小篆的规整章法相比,它又以似齐非齐的自然天成而独辟了一方可供自由策纵的章法境地。加之手工制作的复杂工艺令每一件器物都溶入了极为瑰丽多姿,丰富奇妙的想象和寄寓。有三件作品可作为金文的代表作:其一为结体松动、书写率逸、宕气酣畅的当推《散氏盘》为代表。其二为刚健劲拨、笔势匀称、有意求工的当推《虢季子白盘》为代表。其三为优美婉曲、灵动自然、气势磅礴的当推《毛公鼎》为代表。它和《钟》、《毁》的字体均出于王室,属于标准的官方用字,所以《毛公鼎》作为初学金文的入手范本当无疑意。金石气·中国书法史绕不开散氏盘

散氏盘(San Family Plate)又称夨人盘,西周晚期青铜器,因铭文中有“散氏”字样而得名。清乾隆初年出土于陕西凤翔(今宝鸡市凤翔县),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被誉为“晚清四大国宝”(大盂鼎、毛公鼎、虢季子白盘、散氏盘)之一。散氏盘,其铭文结构奇古,线条圆润而凝炼,字迹草率字形扁平,体势欹侧,显得奇古生动,已开“草篆”之端。因取横势而重心偏低,故愈显朴厚。其“浇铸”感很强烈,表现了浓重的“金味”,因此在碑学体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书法家胡小石评说:“篆体至周而大备,其大器若《盂鼎》,《毛公鼎》,……结字并取纵势,其尚横者唯《散氏盘》而已。”1810年冬,嘉庆皇帝颙琰50岁的生日,阿林保将散氏盘敬献给皇上做寿礼。皇上给了他两江总督去当。因而在老古玩界中有“阮元定名散氏盘,阿林保献宝祝寿荣升”的口头传说故事。 嘉庆皇帝不像乾隆皇帝那样酷爱古玩字画和美玉。散氏盘入贡内府,历经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六朝,久藏禁中。因时间太久,六朝皇帝谁也不去鉴赏,以致无人知晓它收藏在什么地方。咸丰十年火烧圆明园后,传出散氏盘在圆明园被烧毁了。于是,从内务府官员口中传到琉璃厂古董商的耳朵里就成了:“散氏盘真的没啦,只有仿铸的那件了。”1924年的一天,故宫院长马衡清查故宫物品时发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箱中装的便是散氏盘。民国十三年,溥仪出宫前,内务府核查养心殿陈设,发现散氏盘藏在库房。溥仪出宫后,散氏盘由故宫博物院收藏。“九一八事变”后由北京故宫博物院转移到台北故宫博物院中收藏。

西周 散氏盘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西周书法的主要资料当是金文,整个西周可称得上是铜器铭文的鼎盛时期,整个西周金文的发展经历了由谲奇峥嵘、典雅平和而逐渐步入成熟的,这一时期的金文肥笔完全消失,线条的形式美变得纯粹起来,字的造型亦更显得自由活泼。 《散氏盘铭文》 作为西周时期粗犷遒劲的金文书法,是学习大篆的极好范本,与毛公鼎、大盂鼎铭文并称为金文瑰宝。散氏盘铭文便是西周晚期青铜器时代书法艺术的高峰之顶的杰出代表之作。它与毛公鼎、虢季子白盘并称为西周三大青铜器,与毛公鼎、大盂鼎、虢季子白盘并称为晚清四大国宝均以长篇铭文和精美的书法著称于世。

散氏盘铭文的最大审美特征在于一个“拙”字,拙朴、拙实、拙厚、拙劲,线条的厚实与短锋形态,表现出一种斑驳陆离、浑然天成的美。散氏盘铭文的字形构架并非是固定不变、呆板生硬的。它的活气跃然纸上,但却自然浑成。特别是在经过铸冶、捶拓之后,许多长短线条之间,不再呈现对称、均匀、排比的规则,却展现出种种不规则的趣味来。圆笔钝笔交叉使用,但圆而不弱,钝而不滞,是散氏盘铭文在技巧上的着重点。在体势上,字型结构避让有趣而不失于轻佻,多变但又不忸怩造作,珠玑罗列,锦绣横陈,在极粗质中见出极精到,这是《散氏盘铭文》的魅力所在。散氏盘铭文用笔粗放豪犷,但并不粗野,而是凝重含蓄,朴茂豪迈。其线质是能将稚拙与老辣、恣肆与稳健、粗犷与内蕴极为完美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它既不同于早期以时有肥厚用笔及点团来华饰其形,呈现出线与块面的结合,也不同于其后的晚周金文刻意整饬,而是于不规整之中见其错落摇曳之趣,给人以欹正相生、自由活泼的艺术美感。可以说《散氏盘》既凝重遒美,又不失潇洒畅达。散氏盘的铭文作为西周晚期文字,在结构上呈现出蜾扁的风格特征。在方整中含有圆意,就其单字而言无一不打破对称、平正的惯例,不仅呈横向的欹侧之势,而且变通常的右高左低为左高右低,字势向右下倾斜。然姿态自然,变化莫测,字间呼应,随势生发,字形开张,妙趣横生。在朴茂厚重之中,又添加些雄强的意蕴,故而显得博大、宽厚,让人感到一种生气的存在。同时,字的重心都忽左忽右,使每一行的字产生明显的跳跃感。加之其章法错落有致,使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都通过变幻多端的下俯、上仰、左顾、右盼联合起来,使人感到行止裕如,气象飘逸。

周散氏盘拓片 吴湖帆题跋 上海嘉禾2015春拍 成交价115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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