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强:悟听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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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郭雪强
总是在不经意的某个时刻,听到蝉鸣。或者漫步在生活小区的林荫小路上,或者穿行于城市的大街小巷间,或者坐在六层楼高的书房当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听到蝉鸣就意味着——盛夏到了。
听蝉鸣特别像禅悟的三个阶段: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小时候不知道热,反而喜爱夏天——捕蝉的夏天。院子里恰好有一棵绿阴如盖的梧桐树,梧桐树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层出不穷的蝉闪亮登场,争当明星。那时候的夏天是简单的夏天,简单到所有的音符似乎只有树枝上喋喋不休的蝉鸣。
我喜欢在万籁俱寂只有蝉鸣的午后爬树,爬到高过房顶的位置,歪坐于树杈间逍遥自在地胡思乱想。在音乐声中,当然是一阵高一阵低,时而尖利时而悠长,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我紧盯住近处那只忘我鸣叫的蝉,缓缓站起身,轻轻伸出手,一点一点靠近,突然捂住。抓住了!抓住了!请原谅一个孩童对声音的好奇,对发出声音的蝉的好奇,他看到了蝉的腹部,声音的发源地。
也许,对于我的童年记忆来说,夏天的颜色是郁郁葱葱的绿,夏天的声音是至今还回响在耳边的那只蝉的叫声。它发声的腹部被我捏住,又松开。那些纯净的夏天,被我忘记,又记起。
长大后讨厌蝉鸣,称之为聒噪。夏天的酷热和单调的“吱吱”声常常令人心生莫名烦躁。那时候,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收音机、随身听,悦耳的音乐愈加衬托出蝉鸣如井边柴油机日夜不停的轰鸣声一样难听。每当午间,我在评书声中入睡,每当傍晚,我在点歌声中遥望星空。无论是窗前读书还是在校园中漫步,都本能地关闭耳朵,过滤掉蝉鸣。那时我戴着眼镜,捧读辛弃疾“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故作深沉、看破红尘的样子,是我,又不是我。
中年以后开始敬畏生命,似乎听懂蝉鸣。那是压抑了许久、埋没了许久,生命进入高潮的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呐喊。嘶哑是嘶哑,但细听也动听。倘若听到蝉鸣,正如仰头看到湛蓝的天,说明你对万物还保持着一种关怀和敏感,能够发现生活中别人忽略的新鲜,实属难能可贵。我在一个平常的午后,耳朵捕捉到蝉鸣,心中不由得感叹:又一个夏天!多少年来,蝉鸣的声调、韵律没有丝毫改变,夏天的颜色、味道没有丝毫改变,改变的却是我,曾经“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我,曾经“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我。
大自然多么美好!一切生命都有存在的理由!
在盛夏,你是否也在悟听蝉鸣?
作者简介
郭雪强,笔名雨山,1980年10月出生,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建筑工程师,现居古城邯郸。学生时代开始诗歌写作,爱好至今,随后钟情于散文随笔,深知写作灵感来源于童年,根植于故乡,故始终无法脱离土地本色。信奉文字贵在真诚,唯有实感真情才能寻到共鸣。自1996年以来,诗歌和散文等作品散见《武汉晚报》《燕赵都市报》《河北青年报》《文学报》《中国电视报》《合肥晚报》《羊城晚报》《京华时报》《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审计报》《渤海早报》《江淮晨报》《今晚报》《珠江商报》《广州日报》《解放日报》《新民晚报》《中国建设报》《中国安全生产报》《中国国门时报》《中国经济时报》《中国三峡工程报》《天津日报》《上海金融报》《齐鲁晚报》《健康时报》《燕赵老年报》《燕赵晚报》《中国信息报》《老年生活报》《教育导报》《攀枝花日报》《马鞍山日报》《潇湘文化报》《农村信息报》《烟台晚报》《内蒙古日报》《新疆日报》《新青羊》《现代家庭报》《山西老年》《西南民兵》《国土绿化》《湖南人防》《金融博览》《文艺生活》《芳草》《诗选刊》《北京文学》《审计月刊》《文化信丰》《泸水》《遵义政协》《青年文摘》《老年知音》等。2000年出版诗集《新鲜空气》;2013年出版随笔集《一直走下去》,获河北省首届优秀网络文化作品“五个一”奖;2016年出版散文集《我是一棵树》;即将出版诗集《雨山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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