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随笔）

文/李固国

雨下了整整一夜，天亮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开着车，去上班。路上到处都是积水，车驶过，溅起的积水发出的响声透过车窗传来，有点刺耳。

雨刷不停地来回摆动，即使这样，依然有涓涓细流顺着玻璃流下。在不知不觉中，车内玻璃上有了一层水蒸气，影响视线，我打开热风，慢慢吹去。

一个人，有点无聊；荧屏上，放着自己爱听的歌曲。下雨天，心情总是有点莫名其妙地烦躁和不安，究其原因，没有一点儿头绪。

本以为，这样的天气，又这么早，大街上肯定没有清洁工。即使他们不来，也能理解，领导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车仅仅行驶了一段路，我就看到两个环卫工，穿着雨衣，在打扫路面上的落叶。

开始，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真切切的存在。他们两个，相互配合着，一个用大扫帚把落叶扫成堆，一个用搓子收到垃圾车里。

雨下得那么紧，还有风。雨衣时不时被风吹起，雨也不失时机地打湿了裤管，鞋子也湿了。我分明看到，他们的脸上，也是雨水，况且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垃圾车上，装满了湿漉漉的叶子，看样子，他们应该来很久了，也许两个多小时前，就开始上班了。好长时间了，没下过这么大的雨，刮过这么大的风，一条条路上，落叶断枝，狼藉不堪，已经影响到车辆的出行。

本以为只有少数人上班，可每条街上，每个路口，我都能看到忙碌的环卫工。这年头，干这个行业的多是一些年龄大的人，有的甚至身体也不好，可他们是那么敬业，真的让人叹服。

在一个路口，前面出了车祸，我不得不把车辆停下来。才七点多，交警还没有上班，身后的车辆排成了长队。天冷，下着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几乎看不到一个司机从车里出来，都在开着暖风，等待。

两个环卫工，一男一女，都五十多岁，脸色黝黑，雨披上还流着雨水，早停下了手中的家什，给路人提供方便。男的站在十字路口，绿灯亮了，他会打着手势，让这边的车缓缓躲开出事的车辆，绕个弯过去。

女的，怕大家担心什么，提高了嗓门，反复地说：“路滑，人没事，就是车辆追尾了，一会儿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就没事了。”

我的车辆，贴着出事的车辆，缓缓行驶。男的紧喊着：“靠外一点，靠外一点！”而外面，几个上班的骑着电车，兀自赶路。他又不得不喊：“注意安全，有车辆，别碰着！”

我看着他，心里升起了一阵又一阵感动。这个时候，我仔细看了看这位环卫工，额头布满了皱纹，黝黑的脸上满是朴实，雨披里面的工作服已经很破旧，还有点点污垢。

当然，我也转过脸看了看出事的车辆。正如那个环卫工说的那样，人没事，司机正悠闲地在驾驶座上玩手机，等着保险公司的人到来，处理完，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天依旧不依不饶，刮着风，雨还在下着。

壹点号李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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