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乡稻田中穿行

在水乡稻田中穿行

第一冬雨,昨晚就来了,不大,几点零星小雨,夹着夜色,让人心底里发怵。

清晨去踩单车,刚出门看到门口的地面湿漉漉的,零星小雨飘着,经过阿关的菜园,我停下来,阿关的树皮,给一片片淡绿的菜园围着,一种大自然的美,从我心里生出来。

记得问过阿关,他的菜园有多大?阿关和我那晚喝了一些广西米酒,阿关看着我,缓缓地说,有喷水头的都是我的。当夜里吃着黄杨河的河鲜,喝着广西米酒,醉了,在阿关的树皮屋里喂了一夜的蚊子。

次日早上醒来去方便,看到有喷水头的菜园,一望无边。

路过的车,响起的喇叭声,把冬雨和我从记忆中惊醒,我给阿关发了一条信息:冬雨落在你的菜园,落在我的身上,晨曦就要升起来了,一天都是快乐的。

骑上车,向着有雨的前面踩去,身上风衣的雨珠,成了银光闪闪的水珠。心里仍然记着白石村村前的稻田,从黄杨河堤拐进去白石村的河堤。

骑行间,东南方向的太阳,白花花的,有些耀眼,有时挂在对岸河堤的水松树尖,有时闪烁于水松树间隙,阳光没有秋老虎的歹狠了,洒在身上,暖暖的。

到白石村前的稻田,有些稻田已经收割了,剩下稻草摆在田里。看着还有几块稻田未收割,那金黄色还在,心里欣然了。

转出来,打算去石门看村前的稻田,心里想,应该全熟了吧?沿着林荫县道,凉风爽朗,身上满是劲。

穿过石栏跨线桥,下坡路坡度很长,骑在车上,任它飞奔。不一会,从路边绿化林间隙看到了石门村的稻田,前几天还是斑斓多彩的,今天却是两种颜色,稻田的金黄色,田里水松树的墨绿色,两种颜色,新鲜分明,到中间的田埂,初冬的阳光和风,就像风情万种的女人,整个田野都含情脉脉的。

出了石门,往月坑和六乡,竹洲方向的县道骑行,一路都是田园风光,左边是鱼塘,右边是稻田,路两旁是矮矮的大红花树,绽开的大红花,就像热情四射的红衣女郎。

离石门路口大约几百米,忽然给右边一大片的稻田吸引住,田中间的水松树和周围的绿化树,是稻田的边界,宛如一个方形的广场,地底铺着一块金黄色的地毯。

拐进去,沿着稻田边缘的水泥小路骑行,到一个四叉路口,对面是稻田,左是高耸翠绿的水松树,树下面,一条笔直的水泥路将大片的稻田切成两块。右边是进村的路,一道小桥,横跨小河涌,水里鱼虾在水里游来转去。

骑车到稻田中的水泥小道中间,停下来休息,走到田里,抚摸着沉甸甸的金黄稻穗,趴近稻穗,闭着气,闻着稻花的浓香,坐在旁边软绵绵的草里,再不想起来了。

白花花的太阳是圆的,阳光柔顺。透过河堤水松树间隙的阳光,在对面金黄的稻田上,斑斓通亮。打开定位一看,有意思的地名:九十亩。想到还要去南澳,骑车穿行于田园的树荫底下,微风轻抚,金黄色的稻田泛起阵阵微浪,怕骑行声音扰了这场风景,下车推着走,倏忽间,感觉自己溶入这块土地了。

远处有黛青的山,有山,心里就有攀登的欲望。面前的小河流水,有水,有了悠然恬静的心,周围都是锦绣如画的田园,心里萌生寄情陶潜的向往。其实,无论是努力向上攀登,还是恶水击浪,自己都从来无所畏惧。

路的尽头,是月坑市场,找一个快餐店,加点开水,吃碗云吞,路,在去南澳村的路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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