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内心深处的仪式感

来自内心深处的仪式感
  阿湘下山购买生活用品,说请我去大信五楼的信轩酒家喝茶。
   带璁儿一起去,叫了滴滴打车。
    拉来车门,叶倩文的《曾经心痛》扑面而来,忧戚的歌声让自己感到岁月的深纵。
   再一细看,司机是有白发的中年男人,估计年龄跟我差不多。
    我说:师傅,听这歌的人,年龄有点大了。
    司机答道:是啊,这歌一听,转眼就半辈子了。到了这年纪,没太多要求,就剩下这份情怀。钱,能挣多少就多少了。我们这个年龄段很尴尬,还没到取养老金年龄,所以得继续撸袖子干。如果年轻十岁,就有盼头和要求。现在是见好就收。十年后,又是一个活法了。
   我搭话:是啊,上了车,门一关,一边工作一边听着自己喜欢的歌,这份情趣想想都舒坦。
图片来自网络
   五楼信轩酒店门口见到阿湘,还是淡淡素装,没擦面霜水粉的脸,有山风擦拭过的痕迹。
   她抱着璁儿就使劲亲:这宝贝儿挂得姑婆每晚咬银牙。
   璁儿也是喜欢美女,咯啰咯啰笑着任由她摆布。
   找位置坐下来,阿湘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袋子,我问她:带着什么山货送我?
   阿湘露出齐白的牙齿,盈盈笑容如一掬山泉般清澈:我带只山猪给你。整天就想着山货,这是我喝茶的茶具。
   此时我才记起,阿湘十分喜欢她的白瓷盖碗和茶杯,出来肯定是要带身上的。
   她给自己泡了一碗玫瑰花茶,我将就用茶楼的大壶普洱茶,点了几个糕点,几乎是我吃了,她一直在说话。
   她抱璁儿,淡淡满脸的笑:怎么样?跟老子喝茶,你不担心有人说东道西吧?
   我说:说什么?我跟你有事吗?
   阿湘摇摇头:你不是我喜欢那类,黑不溜秋的,穿着拖鞋,像个乡巴佬。
   我拿话蜇她:老子本来就是乡巴佬。
   阿湘逗着璁儿:这宝贝儿跟着爷爷,也黑不溜秋的。有些人看事喜欢往歪处想,男人跟女人说几句话聊上几句,总是怀疑,这两个狗男女肯定有床上事。人啊,凡间的俗人啊,男女就只有床上的事才交往么?什么罗辑,什么思维?他们的脑子塞的不是脑浆是黄泥。一个人外表长得对不起观众,你就把别人看做坏人。这世界,就剩下他自己一个是好人。
    阿湘告诉我:山上信号时有时无,开始时不习惯,拿着手机到处找有信号的位置。对信号又爱又恨,曾经换了几个手机。信号最差的是苹果,扔了几回。很多朋友圈说我高冷,发了许多信息没回,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的煎熬。现在习惯没信号了,盼信号那颗心死了。有信号就看一下,没信号就读书弹琴,或者跟邻居结伴去爬山,或在菜园忙。
    我说,没信号是好事,断了俗世凡尘的根和妄想。在没信号这个断层里,找到凡间的清净和快乐。
    阿湘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说:你狗日的说风凉话?
   我去抱璁儿放到婴儿车上,摆摆手说:绝对没那个意思,散伙吧,璁儿要回去吃奶了。
    阿湘没动身,伸个懒腰,笑着说:难得下凡一回,你回去吧,我待久点,多吸点人间的阳气。
   朝她拱拱手,推着璁儿出去了。我知道,阿湘还约着她的凡间闺蜜。
   在胡桃里门口等车,看到走廊有个方形玻璃匝子,里面有一盏老气灯。璁儿对着老气灯笑了,我想到一句话:装的是岁月和记忆。
   看到朋友香奴在玩一个教师节推测游戏小程序,她是语文老师。我也玩了一下,是历史老师。
  香奴说:你们的都准 ,我的不准。
   在半壁雨初堂读书,就对香奴说:在读一堆书。
   她回信息:少点读,读多了,太渊博了,我就够不上这朋友的高度了。
   我答道:读很杂的书。我就读读,没能记多少的,我的高度是上不来的。
   香奴说:有时间读闲书是幸福的事情。我接了一些稿件,把自己弄得特别忙累。后悔了。但是悔改不好,只得好好给人家写完了。
   告诉香奴:你去写稿吧,我去朋友圈敲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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