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中国十个“极值县城”，才真的发现“世界是平的”
导读：今天，来了一场特别的旅行，走访了中国近十个“极值县城”，这次我们不看大山大海，也不挤人山人海。最后你会发现，“世界是平的”！
图片来源：自制
中国最后一个接入国家电网，
最后一个通公路，
海拔最高，
最挨着国境，去一趟迄今还需要边防证……的县城，
你知道都在哪吗？
虽然，火车票查询涨了56倍，酒店价格最高翻了一番，最最重要的是，跨省旅游出现飙升，使得2021年的五一有了“史上最火黄金周”的说法。
但幸运的是，这些都没有困扰到智谷君，我们在五一之前来了一个错峰特别旅行，分别走访了中国近十个“极值县城”。
我们想以这种方式近距离、最直观的方式交叉验证新技术下沉的大趋势，并试图看看数字技术和以往落地的姿态究竟有什么不同——城里那些习以为常的数字服务和生活方式，是否真得触达了每一个偏远的角落。
梅里雪山是中国最难征服的高山之一。几年前，我们的一位同事前往徒步，因为听山外的小贩说里面啥也没有，于是背了一书包的大饼和水，吊着一口仙气走到雪山下的雨崩村时，发现村里不仅有大饼，还能用手机支付。
图片来源：中国新闻图片网
在寻路中国的过程以及我们的观察中，不缺数据。
比如，支付宝最新出炉的全国数字生活指数显示，中西部城市的增速已全面超过东部城市。全国增速最快的五座城市分别是百色、贵港、桂林、崇左和河池，它们都来自广西。
报告中还引用了高德地图一组很有意思的数据：过去五年，中西部县域的POI全量整体快速上升。POI指的是地图上的各种位置点，包括餐馆、加油站、写字楼、住宅小区等。它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当地的经济活力和数字服务活跃程度，尤其是能反映小商户的繁荣程度。
两年前，中国城科院发布《城市数字发展指数报告》，指出从数字经济和数字服务发展的角度，“杭上武深”取代了“北上广深”，成为数字一线城市。进入数字一线城市十强的，还有河南郑州。
图片来源：《2019城市数字发展指数报告》
一年前，在五线小城江西新余，发生了一件事情：当地政府叫停了一座造价2亿元的市民中心的建造，原因是手机办事足够方便，政府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建大楼。省下来的2亿，后来用在了二十多所中小学校的改建上。
所以，五一前，我们列了一个单子。单子上的近十个县城具有如下特征：
1、地处偏远得像“世界的尽头”；
2、因为偏远而被驴友当作逃避现代喧嚣的“世外桃源”。
我们分别前往这些“极值县城”，就是要去看看在数字时代，真的还有“中心”和“边缘”，“现代生活”和“世外桃源”的区分吗？
西藏：移动支付渗透率连续5年全国第一的省份
西藏是中国拥有“极值县城”最多的地方。
在拉萨，除了脑子转的慢了半拍，没带现金居然也没有遇到多少麻烦，二维码支付几乎无处不在，很少有人再用现金了。
街头小店也是无处不在的收钱码
我们住在市中心一个酒店，连房间的吸氧机都是扫码支付，一小时30元。
唯一遇到麻烦的是在布拉达宫、大昭寺，想布施许愿发现没有现金，以至于这些寺庙新增了一项换现金服务。
支付宝数据显示，西藏的移动支付渗透率在90%以上，已经连续五年全国第一。这里是中国“极值县”最多的地方。
我们的第一站是位于西藏最南端的亚东县，那里毗邻印度和不丹，外地人去之前必须先办好边防通行证。
在亚东，我们看到当地寺庙里的喇嘛们人手一部智能机——他们用手机充话费，以及给寺庙交电费。一个喇嘛说，以前是县电力局每季度下来人收电费，一旦错过，寺庙就只能派人坐上两小时班车，到县里去交。
在西藏迎面走来的僧人，人手一部手机 片来源：中国新闻图片网
用手机缴费，可以说是许多西藏人对数字生活最强烈的感受了。除了拉萨，西藏绝大多数地方都能用“地广人稀”来形容，大多数人类聚居点两两之间的距离都是以“百公里”为单位。
在距离珠穆朗玛峰最近的定日县，当地人告诉我们，以前他们电费、电话费都要去上百公里镇上，大家通常会找一个经常出门、且信得过的人，把钱交给他，等他有机会去镇上时，集中处理一下……
也许正是因为公共生活服务如此之不便，当地政府会有意愿强力推进数字生活服务的普及和渗透。
支付宝数据显示，西藏人目前能在支付宝上办的事近50项，包括社保、固话宽带费、手机充值、电子社保卡、违章查询……。于是，西藏人在支付宝上给手机充值的人均次数也是全国最高。
让我们最意外的是阿里地区。阿里距离拉萨一千多公里，平均海拔4500米，被称为“生命禁区”。2020年，阿里才接入国家电网，是中国最后一个接入国家电网的地方。
2020年10月16日，阿里联网工程人员在海拔5000多米的孔唐拉姆山铁塔上进行作业。 图片来源：中国新闻图片网
“去年看到新闻，有大学同学还发微信问我，你们之前都在用蜡烛吗？”益西卓嘎笑着对我们说，她们使用移动支付，甚至比当地接入国家电网还早呢！
益西卓嘎毕业于西安交大医学院，毕业后回阿里当了一名医生。她觉得，阿里的生活和她生活了5年的西安相比，差距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大。她现在还保持着在西安时的生活方式：出门带部手机就可以，下午上班间隙，和同事一起拼单点奶茶外卖。
她所在的医院，2018年底就开始使用手机挂号、线上缴费。刚开始，收费窗口的同事还要不断提醒患者，“扫一扫就行，不用排大队”，现在，队伍的长度短了一半。
我们在西藏的最后一站可以说非常“世界尽头”了。这就是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墨脱。
墨脱通公路是2013年10月。刚通车时，路况差到令人震惊，被称为中国公路上的“地质灾害博物馆“。170多公里公路，海拔落差高达6000多米，只有重型货车、越野车和皮卡能够进出，平均车速只有20。
通往墨脱的公路 图片来源：中国新闻图片网
让我们意外的是，在曾经的孤绝之地，当地人用iPhone的比例，比北上广深高得多。因为当地人大多只会藏语，而苹果系统的藏文支持比安卓系统好用。
四川人杨华在墨脱开了一家石锅专卖店。石锅是墨脱最有名的特产，杨华去村里收做石锅的石料，村民们会的普通话有限，最流利的一句常常是：“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这趟西藏“极值县”走访，我们一个很深的感受是，数字生活服务的下沉速度远超我们想象，代表第四次技术革命的移动支付居然和第二次工业革命奇妙的衔接上了。
在最后一个连入国家电网的阿里地区，当地人在2020年入网之前，就在用支付宝缴电费了；
支付宝生活缴费页面
在珠峰脚下海拔最高（之一）的定日县，2016年线下支付刚开始在全国普及时，珠峰大本营的帐篷商店门口就同步出现了收钱码；
珠峰大本营帐篷商店里的收钱码
图片来源：蚂蚁研究院提供
在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城墨脱，当地人网购热情之高，让县邮局一位副局长感慨，“一入淘宝深似海，从此钱包是路人”。
图片来源：电视视频截图
……
我们在前往墨脱路上遇到的一位重装备驴友也有自己的感慨，“以为自己到了世界尽头，结果发现跟外面没啥区别”。
四川理塘：一个让人不习惯使用美团、大众点评的地方
去理塘，比去拉萨还难。
理塘全县海拔在4000米以上，高过拉萨，因此被称为“天空之城”。从成都开车到理塘，要一直开十多个小时，从距离最近的亚丁机场出发，也要四个多小时车程。
但在丁真人气的加持下，这都不算啥。在从成都飞稻城亚丁的航班上，我们遇上了一大波同来自广东的丁真粉。理塘街上，随处可见河南、辽宁等车牌号的越野车。
但游客很快就会发现，大城市该有的生活方式，“天空之城”里都有。
最显眼的就是街头一排排的黄色共享电瓶车。据说早在几年前，共享单车就出现在了理塘街头，但是骑的人并不多。不是不习惯“共享”，而是高原氧气稀薄，蹬自行车太累。后来共享电瓶车进来了，一下子就火了。
而在理塘的市民服务中心、火车站、汽车站、博物馆等地，在最显眼的地方都放着易拉宝，提示：用支付宝/微信，不用排队。
最显眼的要属市民中心里的一个办理行政审批的自助终端，小店老板、货车司机在上面自己操作，马上就可以走审批流程。行政审批局的丁真曲珍告诉我们，他们现在的工作KPI是“三办”：马上办、当日办、三日办。
去年丁真火了以后，很多人前来办理民宿业务申请，最高峰时，审批端两天内就收到了44家民宿申请。据说有人还做好“走点门路”的打算，结果到了市民服务中心，被志愿者告知，你对着那个机器走流程就好了。
数字生活服务在理塘深入人心的程度，超出了“城里人”的想象。比如理塘人也喜欢点外卖，但占当地外卖市场份额最大的，不是美团、大众点评和饿了么，而是一个叫“玩转理塘”的本地APP。它是理塘融媒体中心开发的，除了送外卖，还有超市到家等本地生活功能。
最具本地特色的服务，是“跑腿取快递”。理塘到处都是大草原大雪山，快递小哥很难像城市那样提供最后一公里送货上门，于是当地人就在“玩转理塘”上下单“跑腿”服务，一件包裹4元，两件6元。
我们还去了丁真的家乡下则通村，感觉那里俨然成了直播村。最火的当然是丁真的舅舅，其他的村民也开始尝试与享受这种与外界交流的方式。在村子里走着，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拿着自拍器在直播的村民，他们直播的主要内容是村庄的日常生活，聊天、做游戏、跳锅庄、放牛、看日出……
图片来源：中国新闻图片网
广西：中国数字化最快速度的追赶
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五星红旗，走在广西边陲小镇凭祥的街上，你会觉得自己到了越南。这里湿漉漉的空气很越南，到处都能听到越南腔，到处都有越南货。
但在数字生活服务上，这座边陲小县一点也不边陲。
一位小朋友在用自助结账终端买零食。
我们在凭祥呆了三天，一分钱现金都没有用出去。住酒店，扫码就能开发票；逛超市，扫码支付普及到无感；买门票，在景区游客中心扫码甚至能打3-7折；坐公交车，车上都有明显提示，欢迎使用“桂民乘车码”。打开支付宝扫一扫，一扫就出现了这个码，它如今基本覆盖了全广西的公交系统。
这也让我们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为什么全国数字生活发展增速最快的前五座城市，都来自广西了。
我们还去了凭祥市市民服务中心，里面办理业务的人寥寥无几。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绝大多数服务在支付宝或者广西的政务APP上都能办。在支付宝上查看凭祥“市民中心”里最热门的服务，也能看出浓浓的边陲县城味道：华侨护照查询、出口退税率查询。
在中越边境，办理出入境证件的人比较多，当地移民管理部门还在办事现场放了一个显眼的提示，提示大家，尤其是老年人，登陆支付宝就可以便利办证。
最让我们印象最深的是凭祥海关的数字化程度。
一位在中越边境常年往来的货车司机说，他每次从一个叫隘边民互市点的地方通关时，在自助系统前进行指纹核对和人脸识别就好，1分钟不到就能通关。以前这个过程需要5到10分钟，还是在不排队的情况下。
听说我们来自广州，这名货车司机自豪地说，“怎么样？凭祥的海关是不是比深圳海关还要先进一点？”
贵州六盘水市响水镇：曾经只有两个定位点的小镇
响水镇所在的盘州市是六盘水市下属的县级市，红军长征时，曾经三次经过这里。
我们在响水镇走访时听说，响水镇在高德上曾经是个“盲区”，只有两个定位。镇上的饿了么骑手实在受不了了，主动向高德上传了15条响水镇的定位。他们还和高德的程序员拉了钉钉工作群，以便随时同步新位置。
迄今为止，响水镇已经有五十多家餐馆有了高德定位。一位叫王波的小哥告诉我们，他接到的订单中，来自村里的订单占了四分之一。看到我们惊异的神情，他笑说，“村里人的需求和城里人有啥区别呢？村里的订单，主要是年轻人给家里不方便做饭的老人下的。镇上的订单，有早餐，也有下午茶。”
高德数据显示，中西部县域的POI全量整体快速上升。过去五年，贵州盘州市、贵州普安县的POI全量就分别增长了100%%、81.6%。
高德地图页面
王波现在是饿了么在响水镇站点的站长，他说现在人手越来越不够用，正在招人。
云南瑞丽：数字生活被疫情按下了快进键
作为中缅边境最大的贸易口岸，瑞丽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货车在姐告（系傣语，意为旧城，是中国云南省的最大的边贸口岸）进进出出。由于常年通商和通婚，多数生活在瑞丽边境的缅甸人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云南方言，许多瑞丽人也能说一口流利的缅甸话。
瑞丽是我们走访的县城中最特殊的一个。因为疫情原因，直到五一临近，瑞丽才开始对游客开放。因此，我们观察的重点是，特殊时期，这座边陲小城如何继续正常的生活？
李姐是一位抗疫志愿者，她说过去一年，瑞丽的全民核酸检测、全民打疫苗，全都数字化了。如今瑞丽居民手机里都有一个叫“德宏抗疫情”的小程序。做核酸检测前，每个人都要通过这个小程序提前录入个人信息，生成二维码，采样时，扫描二维码即可生成代表个人信息的条形码，并贴在核酸采样管上。
瑞丽全民核酸检测实现了完全数字化
图片来源：瑞丽融媒
相比之下，陈亚斌清闲许多，因为大家都不怎么出门了。他是一名哈啰单车的运维。是的，这座边陲小城也有了共享单车的身影。
瑞丽边境线长，边境执勤任务重，疫情期间，哈啰单车为守边人员提供了200辆可续航60公里的助力车/图片来源：哈啰单车提供
陈亚斌说，瑞丽很小，汽车停车位总是不够用，共享单车的到来很受当地人欢迎，年轻人主要用来上下班、周末跟朋友聚会，晚上出门吃宵夜。
瑞丽抗疫还用上了钉钉来进行网格化管理
图片来源：瑞丽融媒
与其他小众旅游目的地不同，瑞丽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不是景区，而是玉器商城，每年这里都有上万商旅来往交易。疫情之下，人流量急剧下降，但玉器商的生意却没有受太大影响。
25岁的主播李媛以前听老板说起，之前做生意，都是买家到现场来挑货，因为玉石这玩意儿，不亲眼看到、亲眼摸到，很难放心。谁都没想到，现在卖玉石，主要靠直播。“现在玉器城招年轻店员，都是有直播经验的优先。”李媛告诉我们。
掐指一算，这个“相互想不到”的时代，其实也就仅仅相隔了三四年的时间。
为什么数字生活服务下沉的速度如此之快？
如果你看过《生活大爆炸》的那短短1分钟不到的片头，相信就会有自己的答案。
但是中国最偏远地方的所见所感告诉我们，只是“加速度”、“跳跃”还不足以给出完美的解释，毕竟，很多欧美国家远没有中国这么普及、深入。
走访结束后，我们和蚂蚁研究院进行了一场深度交流和探讨，总结了以下几点原因。
首先，数字生活服务的下沉是站在了基建下沉这个巨人的肩膀上。
作为全球公认的“基建狂魔”，中国在过去几十年里对道路、通讯基站、电网等基础设施进行了天量投入，对于偏远地区的投入，可以说是不计成本。
4G时代，中国一国的基站占了全球一半多；
5G时代，截至2020年底，中国5G基站71.8万座，占全球的70%。
2021世界移动通信大会 工信部副部长发言
墨脱通公路，阿里接入国家电网，西藏随处可见的“中国国家电网”“中国电信”“中国网通”，就是最好的写照。这也是为什么2016年线下支付刚开始普及，两个月后珠峰大本营帐篷商店就齐刷刷出现了“欢迎使用支付宝”的小蓝标。
2020年4月30日，全球海拔最高的5G基站开通，中国移动5G信号覆盖珠峰峰顶
图片来源：中国新闻图片网
而在传统基建基础之上的数字新基建，又进一步加速了当地服务数字化的发展。四川理塘自研发本地生活应用，推出“跑腿领快递”这样的本地特色的服务；江西开发本地政务服务应用，以至于省掉了一幢市民中心；瑞丽上线本地抗疫小程序，将做核酸、打疫苗全部数字化……背后是互联网大厂开放云计算能力、开放小程序能力等底层技术，以及LBS定位等成熟技术的支持。
其次，数字服务的落地门槛低。
传统的公共服务或商业服务，往往需要一定规模的人口基数和财政实力为支撑。比如在中国，一个城市想修地铁，必须同时满足包括市区人口300万及以上、地区生产总值3000亿及以上等条件。
而数字服务的落地门槛则低很多。这是为什么移动支付能快速渗透到海拔最高的地方，最后通公路的县城；外卖服务能快速出现在墨脱，尽管这个最后通公路的县城只有三条街道；这也是为什么，贵州响水镇几个外卖小哥求增加几十个地图标注的需求，能很快得到高德的响应。
其三，数字服务往往能相互作用、相互加持裂变。
传统服务往往是单向供给模式，提供方与接受方的身份是固定的。比如贵州响水镇的外卖小哥，因为想提高业绩，主动联系高德地图上传本地餐馆的POI位置，本地POI增加，为当地餐馆带来了流量和人气，进而带动更多餐馆接入外卖平台。
蚂蚁研究院的研究员说，他们去年走访安徽颍上县时认识了一位饿了么小哥，小哥刚开始跑街时发现县里支持外卖的餐馆不算多，于是边跑外卖边推荐外卖平台，一年后，县里90%以上的餐馆都接入了外卖系统，小哥们的收入也跟着提高了，最近听说他不干了，自己也去开了家餐馆。这样的裂变式发展，也加速了数字服务的下沉和渗透。
其四，在数字服务方面，中西部地区具有后发优势。
技术革命往往会在最薄弱的环节实现突破。中国的移动支付之所以领先世界，就是因为发达国家的信用卡服务已经非常完善，没有中国这样的迭代动力。同理，中国中西部传统政务服务、商业供给相对匮乏，并且还因为地理条件限制，提供的公共服务往往效率低下（比如西藏以前生活服务缴费之艰难），这正好给了数字服务快速生长的动力和空间。
图片来源：泰国中华网/中国移动支付渗透率领先全球
这也是为什么，西藏能连续5年移动支付渗透率全国第一；全国数字生活指数增长最快的前5个城市，都来自广西；广西凭祥边境通关的数字化程度能比很多东部城市的海关要高。
最后想说的是，数字服务的下沉给中西部地区带来的远不仅仅是便捷的生活方式。世界经济论坛研究表明，数字化程度每提高10%，人均GDP将增长0.5%至0.62%。显然，数字技术和数字服务越下沉，越有利于中国的经济内循环和乡村振兴。
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数字生活服务的下沉，为县域服务业的就业吸纳空间打开了新的增量。
以前小镇青年总想着往大城市跑，是因为家门口没有适合年轻人的工作。如今他们在家门口有了更多的选择：外卖小哥、快递员、移动支付服务商、单车运营、社区团购运营……他们的工作进一步加持了县城数字生活服务的渗透度和丰富性。
这是值得我们努力和期待的未来。毕竟，“世界尽头”的神秘与静好，人皆向往，但没有人生来就乐意、就应该一辈子承受“世界尽头”边缘与落后的另一面。
“世界是平的”，走过中国的“极值县”，我们看到了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