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故事】爱,没有归途(连载 一)

北方原创故事

感悟情感

  Original stories in the North  

第一章  穷小子交上桃花运

现如今,国家出台了二胎政策,但还有一些人不愿意生,如果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几乎家家都得要二胎。那时候,生产队大锅饭,不管穷富,家家孩子都不少。

穷山洼子屯的“涨肚李”,因年年欠生产队的钱而得名。“涨肚李”,家里5个孩子,大小子15岁,姑娘13岁,二小子11岁,剩下两个轻微智障的儿子刚刚会走路,一个双眼失明的哥哥,大胖媳妇智商也存在问题,每天就知道干点简单的体力活。要不是大队来人强行把她拉到公社医院做了节育手术,还不知道要生多少个孩子。

家里人不少,可是能到生产队出工干活的却不多,工分挣的不多,口粮根本不够吃,只能靠吃返销粮度日,生产队里的账上年年“涨肚” 。

这不,大小子跟岁,刚刚15岁,就到生产队出工干零活。

别看跟岁出生在全公社最困难户家庭,爹妈都不太明事理,可这小子猴奸猴奸的,特别懂事儿,经常帮着左邻右舍干活,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填饱自己每天都要闲三根半肠子的肚子。同时,憨厚勤快的跟岁赢得了屯里人的称赞,就在他18岁那年,一件事改变了这个穷小子的命运。

那年,生产队农机组招学徒,跟岁万万没有想到,队长和农机组组长同时相中了他。

跟岁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平日里,不管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特别招农机师傅们的喜欢。于是,农机师父在修理农机时,都招呼他打下手,递个扳手,拧个螺丝……而在干零活的过程中,他偷偷开始学修车的技术。这时,跟岁发现了自己身上有同别人不同的地方,这让他欣喜若狂。

跟岁无意中发现,他的记忆特别好,只要看过一次便能牢牢地印在脑海里。

“如果自己能多学点本事,那样就好了,帮人家干活的机会多了,吃饭也就不成问题了!”想到这些,跟岁便挤出时间跟着手艺人混,木匠有活帮木匠,铁匠有活帮铁匠……没几年儿的时候,跟岁一下变成了“万能工”,不但能填饱自己肚子,有时候还能帮屯邻们干点手艺活,还能挣点粮食拿回家,为家人填补缺口的口粮。

话说这一年,农机组到县里一个大马车队铡喂马的饲草,跟岁同师傅们一同到了做梦都想去的县城。那年,跟岁23岁。就在这次外出,穷小子却交上了桃花运。

勤快的跟岁,一时也闲不住,就在大家歇工的时候,他却到附近的人家找活干去了。憨厚的跟岁,逢人不笑不说话,年龄长的叫叔叔大爷,姑姑婶婶,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便叫人家大哥大姐。没几天,跟岁便和大马车队附近的人们混得特熟,乡下来的农机组里有个会来事儿的小伙子,很快就在县城大马车队附近传开了。

一天,一个姜姓的老人找到跟岁,让他帮着抬点东西。正在吃晚饭的跟岁二话没说,跟着姜大爷就去了。姜大爷两口子在供销社上班,独生女姜翠刚刚高中毕业在家待业。

就在跟岁帮着姜大爷搬柜子时,姜翠从外面回来了。性格开朗的姜翠见家里来了个大小伙子,便偷偷地问老妈:“这是谁啊?”

正在做饭的姜大娘,看了一眼跟岁笑着说:“乡下农机组的小师傅,人长的不错,特别会来事儿,谁家姑娘嫁给他都错不了!哈哈哈……”

姜翠听完,脸一红,转身进屋了。

“孩子别走了,等你回去,人家早吃完了,正好,我家也做好饭了,来,进来,吃口饭再走,来吧,快进屋……”搬完了柜子,姜大爷说什么也不让跟岁走,非叫他在家吃饭不可。然而,让姜家没有想到的事,这简单的一顿便饭,竟给惹来了做梦都没想到的麻烦。

跟岁同姜家一家三口吃饭时,跟岁低着头一个劲地吃饭,不敢正视姜家的每个人,而这时,坐在跟岁对面的姜翠,时不时地打量着这个长相出众,穿着极为普通的陌生小伙子,脸上泛起了少年的羞晕。

从姜家回来,跟岁几乎一夜未睡,姜翠的俊俏的面孔在脑海中不停地闪现。跟岁暗暗地劝自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安心入睡明早好早早起来同师傅们干活。

次日,跟岁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给师傅们烧洗脸水,就在这时,姜翠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我妈让给你拿来吃的,快吃吧,还热乎的呢!”说完,姜翠脸一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跟岁手里拿着热腾腾的馒头,直勾勾地望着姜翠远去的背影,心跳突然加快……

就这样,姜翠每隔一两天便给跟岁送些吃的,而跟岁没事的时候,总是到姜家坐一会,帮着姜家老两口干些力所能及的活,顺便多看几眼梦里亲吻过的姜翠。

二十天过后的一个夜里,跟岁做出了一件让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儿,这件事儿震惊了穷山洼子屯的老老少少。那么,跟岁在这天夜里究竟做了什么,是什么事儿让村民如此震惊?我们将在明天细细向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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