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要往看不见尽头的方向走。”

我最近一直在重看一个视频,名字叫《一个人的球队》。
视频讲述一个热爱篮球的少年,叶沙,在离世前将自己的器官捐献给了 7 个素不相识的人。
其中 5 人,组成了一支一个人的球队,他们分别继承了叶沙的肺、肾、肝脏和眼睛。
完全不懂篮球的五个人,在 WCBA 的赛场上获得了 2 分钟的比赛时间,只为了完成这个 16 岁少年叶沙的生前遗愿。
视频中出现的“在中国每年仍有 30 万等待器官捐献的病人,器官供需比仅为 1:30 ”这样的数据令人震撼。
难以想象,这种漫长的等待,对于病危的他们意味如何。
而我也是看了这个视频后,才第一次看见这 30 万人的身影。
在活动一年后,签署器官捐献志愿登记表的人新增了 68 万,是过去 9 年的总和。
我发现,原来同理心竟可以通过一则创意广告,被转化为另一种温柔与善意,并获得更广泛的影响。
可事实上,策划出公益广告《一个人的球队》的大龙(龙杰琦),在此发布之前,竟然有十多年的时间,每年都做一则公益广告,却没被多少人看见。
他在「不被看见」里的坚持,是我今晚想要分享给你的事情。
时间回溯到 2007 年,大龙和他的团队策划了一场关于动物保护的公益广告,名为WWF「站在生死之间」。
他们的想法非常大胆。
在繁华的北京国贸的人行道两侧,放置了几幅巨大的广告牌,一侧是提枪的猎人,另一侧则是遍体鳞伤的野生动物。
行人站在广告牌前,直面狩猎与被狩猎,也为动物挡了子弹。
这让我想起了那部著名的电影《三块公告牌》,当血淋淋的现实呈现在人们面前,我以为大家都会备受触动的。
但事实上,就算这则广告拿了很多奖,但在 2007 年,它并没有在社会上引起更大的共鸣。
我替大龙感到惋惜。如果将这个创意放在今日呈现,我想会有更多人愿意主动打卡、并分享出去。
他也并不否认:
「就像你穿着很好看的衣服去走了一次秀,但事实上什么都没留下。」
作为创作者,当我的文章没有得到很好的反响时,也会和大龙感到同样的失落。
大龙并没有任由那些灵感的种子剥落。他总是将脑海中的创意点子记在笔记本上。
也许是吸取了 2007 年「保护动物公告牌」的经验,大龙意识到,有些创意的点子并不适合在当下的条件下实现。
所以,他变得耐心起来,静静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每个人心中都该有一个停机坪,有好想法就停进去,有好跑道就随时起飞。
2018 年《一个人的球队》所引起巨大反响,给了大龙很大的鼓励。他知道,“好的跑道”终于出现了。
大龙和他的团队下一个即将面世的公益作品,叫做《没有尽头的朝圣》。
大龙见到,西藏神圣而优美的自然风光之下,有大量塑料袋或者水瓶被肆意弃置,有牦牛误食而死去。
于是,他派他的团队驻扎在西藏营地 10 多天时间,只为了记录一群在青藏高原上捡垃圾瓶的志愿者。然后把这些影像通过互联网推广给更多人,为这个捡垃圾的行动募捐。
「这一次,我想让生活在都市的人们也可以在线上完成对大自然的朝圣。」
大龙很喜欢“没有尽头的朝圣”这个名字,因为对于他自己来说,做公益广告这件事,同样是一次朝圣。
「用创意改善社会,哪怕一年只做一件」,正是他给自己定下的 KPI。
从保护野生动物,到呼吁器官捐献志愿登记,再到保护生态环境,大龙涉猎的公益项目有很多很多。尽管不是每一个项目都有大的反响,但他相信,自己是正在正确的路上的。
「创意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2007 年的大龙这么期待。
坚持了十几年后,大龙的善意和创意,才被互联网记录下来,真正地影响了许多人。
在《没有尽头的朝圣》这个项目中,大龙认识了环保公益组织「美丽公约」的工作人员。
因此结识了一位,和他一样走在实现目标的路上,而且坚持了更久的老先生。
老先生叫夏伯渝,一次意外让他失去了双腿,为了再登珠峰,他等了足足 39 年。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目标需要在 39 年后才能实现,你的感受是什么?
如果是我,我恐怕早已将「39 年后」跟「永远不」划上了一个约等于号。
很难想象 67 岁的夏伯渝在第四次尝试登顶珠峰、在只剩下最后 94 米路途时选择放弃,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自从 1975 年第一次攀登珠峰途中冻伤双腿,被迫截肢,失去了双腿的夏伯渝足足等待了 39 年,才再次用自己的假肢,踏足喜马拉雅的土地。
听到这个数字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是等了 30 几年?还是 3、4 年?」
「是等了 39 年。」
39 年,整个世界都已经翻了一番模样。夏伯渝在这些年间,从不间断地从清晨 5 点开始锻炼。
周一三五,他骑车 20 公里去登香山;周二四六,是快速徒步的日子,目的地是奥林匹克公园。
他参加国内外大大小小的残疾人运动会,出色的运动能力让他数次获奖而归;在此期间,他还顺便战胜了癌症。
「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坚信,我会再次回到珠穆朗玛。
所以我要准备好,只要等待一个时机,等假肢技术足够成熟,可以让我去挑战珠峰。」
在追盼努力要有即时反馈的年代里生活习惯了,我无法相信他追求一个这么遥远而不定的目标时,竟不曾动摇过。
但夏伯渝给我的回答只有朴实的四个字:
「这真没有。」
珠峰回应了夏伯渝漫长的等待。39 年后他终于换上了合适的假肢,迈向那座久违的高山。
暴风雪和地震,接连拦住了他登向峰顶的路。距离成功只有 94 米时放弃,是一个换做任何人都会无比煎熬的选择。
可是在风雪肆虐,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想起了陪同自己一起攀登的年轻人。
「我上去了下不来就再说吧,但他们还年轻。」
在夏伯渝身上,我看见了像朝圣般向着梦想的虔诚,而又看见了不需要为成功不顾一切的坚定。
「我等了三十多年了,我会登上去的。这次可以先退下来。」
两年后,夏伯渝终于在珠穆朗玛之巅,如愿挥舞着五星红旗。
他跟我说,站在山顶,其实没有特别兴奋。
他最难忘的还是攀登的每一步。每进一步,都是一个惊喜。
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出口,但我分明看见了一个身材挺拔而又慈祥的人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
「年轻人,不用着急。」
年轻时的夏伯渝
和两位前辈聊完天以后,他们身上那股对未来和自我的信任与坚定,让我有了许多和以往不一样的思考。
再回过头看因为一两年的进展缓慢而感到焦虑的自己,感到自惭形秽以外,还会怪责自己实在是有些着急了。
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只要有一条自己认定了的路,走得慢、走得难、走得没有观众、没有尽头,其实都不用焦虑。
我想起,我其实也是有这么一条路的。
在我的规划里,未来我应该要成为一位人物记者。这一年来,我也在暗暗里为了这件事努力。
我意识到,在知晓大龙和夏伯渝的故事以前,我并没有给自己的努力给予足够的认可。而现在,我可以比较自信地对自己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未来做准备。」
必须诚实地说,我自己的这个规划,也是看不见前路和尽头的。
但恰巧我今晚又在微博博主 @糖刺猬_ 那里看见一句话:「年轻的时候,要往看不见尽头方向走。」
大龙和夏伯渝已经在这个方向走了很久了,我也已经整装出发。
那么你呢?
最后。
等疫情结束以后,夏伯渝还要去攀登更多的高山,他说要爬到他爬不动为止;
就在夏伯渝依然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开始训练的时候,《没有尽头的朝圣》项目即将出街,很快,大龙将会投身到明年新的公益策划里。
他们仍在去往更远的目的地途中。
之所以将其定名为「没有尽头的朝圣」,是因为大龙在看了电影《冈仁波齐》以后,发现弯腰捡垃圾的动作,其实和藏民们前往圣山朝圣的磕拜动作很像。
而作为一次环保行动,清理垃圾本身,就是对大自然的朝圣。
环保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
《没有尽头的朝圣》所聚焦的由「美丽公约」发起的西藏文明旅游活动,已经持续了数年,夏伯渝也是其中的重要推动者。
数年以内,已经有上百万名志愿者参加清理行动。在西藏有 5000 多名志愿者,每年进行 2000 多次清理。
这样的朝圣看起来没有尽头,但好像也不需要有尽头。
在「美丽公约」和《冈仁波齐》电影的支持下,时隔 7 年《冈仁波齐》同一批演员再次走上朝圣之路。
「没有尽头的朝圣」正在经由“我是创益人”公益广告大赛进行孵化。
大赛是由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腾讯广告、腾讯CDC联合举办。四届以来,已孵化了包括“一个人的球队”在内的194支公益广告作品。
正如大赛“让更多看不见的公益被看见,让公益人人可及”的宗旨,生活在城市的年轻人也可以为远方的西藏环境做出一丝改变。
经核算,每运走一个垃圾瓶的成本为 0.5 元。
如果你也曾喜爱过西藏的美景,在旅途中丢过垃圾,或是被那些缓慢行走在正确路上的人们鼓舞,都可以点击点击下方 H5 广告页,每弯腰捡起一个垃圾瓶,都可完成一次对大自然的朝圣。
请点击底部创益计划 “ 点击朝圣 ” ,一起参与这场没有尽头的朝圣。
*特别鸣谢标题来源:微博 @糖刺猬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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