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手机视域下中医在欧洲的远程抗疫日记摘要（续二）
胡臻 中国中药杂志 昨天
“在吗？王丹姐，急事求救……”
这是11月14日下午一点刚过了13分钟，当王丹在手机里看见丽亚发来的留言时，不由得全身一紧，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感到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丽亚可是王丹老朋友了，前几年她去了英国，一直杳无音信，不知此刻为什么突然发来这样的信息。一想到近期欧洲疫情泛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丹打开丽亚再次发来的留言。
“王丹姐，你老公上一次在温州新冠前线，您帮我问一下，我患新冠第六天，高烧不退，我非常非常难受，怎么办？有什么办法？不知有什么办法？”丽亚语声低弱，断断续续地述说着，与其说是在述说，不如说这是一阵嘶喊，是人在痛苦的绝望中发出的呼喊。
“我以为能够扛过去的，但是现在高烧越来越高，昨天体温已达39度多了，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吃了西药，它有止痛作用，因为我头痛实在没有办法，吃了阿司匹林，扑热息痛药，反应很厉害，现在吃什么都全部吐，全部吐，现在人都站也站不住……”
面对着手机里发出丽亚这种断断续续，痛苦的低声的诉说，王丹的手变得颤抖不已，做为教书育人一辈子的她此时此刻却理不出头绪，如何用适当的语言来安慰这位身处万里之遥的少年朋友。
“唉，我这种情况很严重的，高烧不退，整个人被折磨得像快要死去一样的。”
在谈话中王丹了解到丽亚一家住在伦敦4区，疫情发生以来，他们一直非常谨慎地做好自我防护，平时一般都不出去，几天前她丈夫出去做房地产拍摄秀，有一段是在外面露天拍摄的，他没有戴口罩，和一个老外女同事一起搭档，回家就觉得不舒服，他刚开始以为是冻到了，因为就穿了一件衬衣和西装，他说是感冒。
“我们没有想到是新冠，因为我们都很小心的，没有马上隔离开，给他吃莲花清瘟胶囊，他泡了澡，过2天他就好一些了，我就开始发高烧了，这一年我都很小心翼翼的到最后差一点都没命了……”
“王丹，你说我这种情况，高烧不退，人这么难受，会不会挂掉啊，国内死亡率低，英国死亡率太高了。”
▋北京时间16：19
“我现在体温是38.5度。今天已是第六天了，人根本是太难受了，吃一点东西就吐，浑身痠痛没有力气。”
当我与丽亚互加了微信后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为了明确诊断，我让丽亚将病毒检测报告发给我。立刻丽亚发来了一张“英国国民健康保险公司”给出的通知单，上面用中文写道:
“亲爱的丽亚
出生日期1969年7月07日测试日期2020年11月11日
你的冠状病毒检测结果是阳性的,说明你做检测的时候感染了病毒，尽量不要担心,你可以在家里缓解症状,直到你康复。
根据法律,你必须自我隔离10天,从你的症状开始。如果你没有症状,从你的测试后自我隔离10天。
如果你48小时内没有出现高温,并且身体状况良好,你可以在第11天恢复工作。请告知你的雇主。
与你生活在一起的人应该自我隔离从你的症状开始后14天或从他们的症状开始后10天。”
“医生叫我们自己开车去检测，检测之后就发给我们这个链接，说我们已经是得了新冠，病毒检测是阳性。”丽亚留言。
这个通知报告虽然明确了丽亚冠状病毒检测结果是阳性，但同时也让我感到非常纳闷，对于这些患者难道英国政府不提供必要的医疗救助？
“用过什么药吗？”我问。
“前面几天没什么治疗，就是周三的时候，我的体温38.5度，周四的体温到了39度多，还是没有药，急救车过来后，医生没有药，叫我自己去买这个药吃。”
丽亚边说边发来了一张图片，图片的药名是“阿那丁”主要成分是阿司匹林、扑热息痛和咖啡因，注明是治疗头痛和偏头痛。
“我吃这个药，是因为我的头非常非常的痛，非常痛，医生叫我吃这个药，吃了这个药以后，我肠胃非常不舒服，我现在吃什么东西就想吐，人站都站不住，就是非常难受，但是不吃这个药我的体温又是很高。”
丽亚痛苦地述说着，看来她实在是得不到应有的治疗和护理，从她呼吸费力的情况来看她的肺一定会有问题。
“还是要做一下检查，特别是胸片。”我不安的建议她。
“我体温这么高，我们就叫急救车，医生过来根本没有药，也没有办法帮我做各项指标检测，我头痛的就快裂开了一样的，实在是太痛了。”
听她的述说可以感觉的到此刻的她正处在痛苦万分的绝望之中，远隔千里之遥，现在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只能是给她开出中药处方，希望她能及时在当地中药店配到中药，及时开始治疗。
“你那里能抓到中药吗？”我问。
“我尽量吧，因为唐人街是有中药店的，但是现在不是都关门了吗？不知道有没有开哦，我去找找看呗，叫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抓到中药。”
▋北京时间16：32
这是一张萎黄而失去昔日光泽的脸，鼻梁和两面颊泛着淡淡的红色，非但没有增添健康的神韵，反而增添了一股火热的气息，黧黑的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衬托出向外突出的写满着迷茫与痛苦的大眼睛，眼眶四周的邹纹暴露了真实年龄，这就是丽亚，50刚出头的华裔妇女。
“其实啊，照片看不出来，我这两天折磨的脸色非常非常的蜡黄，蜡黄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虽然她与王丹是多年的朋友，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初次见面是以这种形式见面，为了进一步了解病情，我让她发来了这张照片，同时也让她把舌像发过来。
胖大色红的舌体，明显带有牙齿的痕迹，在舌体的上面覆盖着一层白色带黄的厚腻苔。
为了进一步了解病情，我向丽亚详细地询问了病情。
“胸不是特别痛，就是有时候会稍微呼吸急促一点，呼吸蛮吃力的，慢慢走也还好。咳嗽咳得也不是很厉害，没有胸痛，胸还不痛啊。”
“现在主要是高烧不退，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难受，因为吃了那个什么药。那个阿司匹林的副作用非常大，现在整个人有说不出的那种难受，还有吃的东西全部要吐掉。”
“我现在是如果不吃这个阿司匹林，我头就开始痛，前面的我头痛了三天，我实在是熬不住了。”
“没有味觉，没有嗅觉都没有。”
这是一个瘟热毒邪夹带寒湿侵袭机体，充斥表里，弥漫三焦，毒性剧烈，寒热错杂，病情及其复杂而危重，治疗不可有半点疏忽。想到这里我就给丽亚开出了中药处方。为了慎重起见我特意在处方的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将药方发给丽亚以后，心里一直在想英国那里是否可以抓到中药，回想起近期我治疗过的法国、意大利、荷兰等国的新冠肺炎患者均可以配到中药，估计丽亚也应该能够获得中药。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释然了不少。
北京时间19：46
“胡医生，买到的中药是这个样子的，拿回来了，这么做？”
晚上我收到了丽亚的留言和发来的中药照片，我看这是一袋中药颗粒制剂，不由得心里一沉，因为像丽亚这么严重的病情，我担心靠颗粒制剂药效发挥不够，治大病我还是希望能用上煮出的中药汤剂，煮沸的汤剂药效发挥快，作用猛，还有混煎煮沸的过程，能让药物彼此之间能有更好的相互作用，能发挥出更好的治疗效果。不过现在是救急，有药总比没药好，先用上再说，为了弥补混煎的问题，我还是让丽亚将所有药物放到锅里煮沸一下，趁热喝掉。
在留言中丽亚还告诉我麻黄，蚕蜕在英国是禁药，没有配到。这两味药物倒是非常重要的药物，这在许多国家确实禁药，我让她用羌活换掉麻黄，蚕蜕就去掉不用。
这时我看见丽亚又发来了留言，我随手打开，手机里传来了丽亚那低弱，费力的语音:
“这种情况，高烧现在是第六天了哦，你说我会不会挂掉啊？我现在很担心，现在东西呢，又吃不下，就是啊，没办法去看病毒，英国这里就是没有药。这边现在还有18万多人住在医院里，像我这种情况，没有上呼吸机的，医生就根本不让我去医院。医生说：你去了医院也没有人理你的。就叫我待在家里。”
“你出现呼吸急促，不能呼吸，再打急救电话。”这是英国医生留给丽亚的最后一句话。
北京时间21：58
“医生，我刚刚已经煎好喝了中药，现在还有一小碗，我先等一下再喝，因为我怕到时候会恶心，现在我的体温还是有38.5度。”
▋11月15日：初见效果的中药汤剂
北京时间18：00
“昨晚吃了退烧药，然后我把中药给煎了喝，吃莲花清瘟配姜茶好很多，不会吐了，但胃还是很不舒服。”
吃过晚饭突然想起了丽亚，不知道丽亚昨天开始用中药后的情况有什么变化，我心里嘀咕着，正打算给她发短信，见到她发来了一条短信。
“好像昨天喝完中药之后我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有饿感，但胃口还是不行，勉强吃了一个鸡蛋。”丽亚在微信中断断续续地发着留言，说话的语气比昨天稍微缓和了一点。
“现在浑身无力，酸痛，有低烧，体温是37.4度，但开始咳嗽了。”
“中药继续喝。”我给她回了留言：“适当的吃一点鸡蛋，吃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是需要的，因为你现在的抵抗力肯定很差，所以还是要勉强吃一点东西。”
“中药店老板说这中药用开水冲泡就可以喝，不用煎熬。”丽亚接着留言。
“是的，这药稍微煮一下就可以了，煮一下比开水冲泡好” 考虑到她今天的病情有所改善，估计病情还会发展，还会发烧，我给她发去了服药的方法：
“今天假如发烧不严重，你就一天一帖，用滚燙开水冲泡，分两次服用，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假如还有发高烧，体温达38.5度以上，你可以一天吃两帖中药，就是把中药冲泡后分成四次服用，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傍晚一次，晚上再用一次。”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胡医生。”此刻的丽亚像是一位听话的好学生。
北京时间22：18丽亚再次给我发来了留言：“胡医生在吗？现在体温又上来了38.3，咳嗽咳起来就停不下来，中药已经喝了一贴，分2碗喝。”
“今天可以喝两帖中药，你第一包中药已经分了两次喝了。等一下把第二帖中药，再泡开也分两次喝，看看明天的情况怎么样。”
▋11月16日：求医再次遭拒
北京时间16：27
“昨晚喝了中药，睡之前体温还是升高到39度，我还是吃了退烧药，刚睡醒，现在体温38.4度。”
“胡医生，昨天我们什么药都停了，就喝中药，早上喝一次，下午又喝一次。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的体温还是上来了，到了39度呢，我就吃了那个退烧药，然后就睡了，体温 39度的话人就非常难受。晚上醒来后再喝了一贴中药，我在睡之前本来不想吃退烧药，但是还是不行啊，这体温飙到39度呢，我就再吃了一次，等于是昨天吃了两次退烧药。”
“这个体温为什么下不来哦？超级难受，浑身没有力气，一点力都没有。”丽亚在低声痛苦地述说着。“我刚算了一下，今天已经是发病后第八天了，这个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怎么这么久？”
我算了一下丽亚发病应该有8天，正是到了病情最为严重的阶段，许多新冠病毒感染可以引起全身的病变，但是患者出问题主要在肺，因肺部感染后，呼吸受到损害而窒息而死，一想到这，我急忙留言问她说：“呼吸怎么样？现在呼吸有没有困难？咳嗽厉害不厉害？”
“浑身没有力，还有发烧高，关节都很痛的，酸痛啊，还有就是干咳，胸部还不痛哦。”丽亚停了一下，非常吃力地接着说：“现在咳嗽干咳很厉害，干咳，咳比前几天多了，就从昨天开始。”
“还有你要我去医院拍个什么胸片。这里根本不让我去医院，不让你去医院，你怎么去拍片啊？医生觉得我没有那种呼吸，就是更难那种，他根本不让我去的，这里拍片要去大医院，不像中国啊。”
“像你这种情况，医院还是不收你住院吗？如果你这发烧退不掉的话，病情会越来越复杂起来，最好是能够住进医院，做一些最基本的检查和治疗。”在温州，这样严重的患者，是绝对不可能留在家里的，早已入住医院，得到很好的治疗和护理。
“我们叫了两次急诊被骂了两次，我们打了急诊电话，车子过来后，医生见我发烧，就是说少穿一点，就是不送医院，他说你没有严重到上呼吸机的程度，就不用去医院，他说你去医院也没有人理你的，因为医院现在全部是重病人，他不让我去。”
“我后悔当初没回国，要是回国了就没事了，如果生病也可以住到医院去，现在这里不让你去住医院，医生就说没事的，不用去做医院。”
“把你的脸部照片，还有舌头照片，再拍一下给我看看。”
“你最好到唐人街看看有没有煎的中药，不要用冲剂。”
“我现在就给你开一张中药处方，你试试看能不能抓到中药。”“好的好的，你开过来，我等一下就马上叫人去抓去哦，因为今天吃了就没有中药了”。
在她发来留言的同时我也开好了显得处方，具体处方如下：
“这个方也开五天，因为这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刻，今天是发病第八天，你要好好的治疗，”讲到这里我把话停了一下，接着留言道：“体温假如超过38.5度，可以用退热药，不然的话就先用这个中药好了。”
“好的、好的，我等一下马上就让人去抓药，谢谢你呀。”
“现在已是发病第八天了，如果病情控制不住的话我可能也就要挂掉了。”丽亚绝望地说着。
北京时间21:13
丽亚留言：“买到中药。”并发来了一张中药的照片。
▋第四日11月17日：魔高一丈
北京时间17：57
“胡医生你好，今天我的体温还是有38度，昨天夜里我又吃了这个退烧药，不吃不行，刚刚早上我想早点把中药喝了，中药喝进去全吐了，今天情况也不是很好，反正整个人还是浑身没有力，头还有点痛，因为昨天大便拉了五六次。”
丽亚的留言虽然她认为自己的情况还不是很好，但是在我看来，病情开始出现转机了，首先是体温，前几天都是39度多，今天只有38度，而且头痛的情况比昨天已有明显的减轻。不过今天出现严重的胃肠道症状，这应该还是病毒引起的变化。
“昨晚体温高到多少度?”我问。
“昨晚最高温度是38.4度。今天早上起来的体温有38.1度。”
“中药一次不要喝太多，可以多分几次慢慢喝。” 考虑到胃肠道症状比较严重，同时还有发烧，体液一定丢失很多，需要补充水分和营养我给她发了留言：“饮食一定要吃一点进去，因为你现在整个营养都不够，液体都不够。一定要坚持吃一点饮食进去。”
为了让她重视这个问题，我还特意补充了留言：“水分要多喝一点，现在这很重要，你现在有发烧又不吃东西还有拉稀，特别是流体的东西多喝，多吃一点进去，这病毒会引起拉稀，会出现严重脱水，我治过的病人里边就是许多人拉稀很严重，所以你一定要喝下去。”
“我开始喝了几口中药，其实就不应该再喝了，我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我想再喝一点，喝一点后全吐了。”
“中药喝下去要吐这很正常，因为你现在你对稍微有些刺激的东西都受不了，也就慢慢喝，你要喝一点，喝一点，再喝一点。”我努力鼓励她吧药物喝下去，应为我知道这中药对她的病情大有帮助。
“今天你的体温比昨比昨天好了一点，是吧，开始低了一点，现在你觉得自己全身疲痨，我觉得你还是吃东西不够，营养和水分都不够，所以你还是要想办法多吃一点东西，这很重要，你要慢慢的吃一点，吃了吐，让了吃。就是中药也是一样的，喝了吐，还是要再喝，没有其它办法，喝了以后总是会有吸收进去的。”
“可以在中药汤里加点糖或者甜的东西，这样可能会稍微好点。你下次煎中药的时候，你把生姜切三片进去，我知道这东西你家里有，然后把糖也放一点进去。”我在竭力想着一些办法，让她能够把中药喝下去，就接着说：“你家里有米的话，抓一小把米放进去跟中药一起煮，这样的这个中药会更好喝一点。”
▋11月18日：生命至尊
北京时间18:24
“现在早上10点多。体温37.4度。”
看到丽亚的留言还是不能令我放心，体温正在逐步下降，病情看似得到了控制，但从前期发病这么严重的情况来看，真正的免疫风暴可能就要到来。这时我见丽亚有发上了一条留言，便急忙打开。
“情况跟昨天差不多，没有一点力气，上个厕所就像要了半天命一样的，因为咳得非常厉害，又咳又恶心的那种，现在就是躺着别动还好，要移动一下就咳得很厉害。”
丽亚那气喘吁吁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先不听内容，就是这种断断续续的低声细语就令人觉得她的呼吸非常困难，犹如憋气一般。如她所说的上个厕所就像要了半天命一样，这分明是提示丽亚的肺功能已严重损伤，新冠肺炎主要是引起肺间质的病变，大量肺间质的破坏直接影响到肺的换气功能，所以表现出咳得厉害但只是干咳，没有太多的痰液。
我让她将脸部的照片发过来，两颧的肤色比起昨天变得暗红，唇色也暗紫了不少，这分明是供氧不足表现出的发绀。
我立刻发起了语言通话，在通话中我告诉他，必须要到医院拍一下胸片，已明确肺部的感染情况。
“根本没有办法去医院，除非完全透不过气，让救护车过来，送医院插管，上呼吸机。”
▋11曰19日：永不言败
18：28
“医生你好，昨天夜里我还是吃了那个退烧药，因为我还是发高烧到38度多，整个人就发冷，很冷的那种。我整个人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咳的很厉害。”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丽亚的体温再次上来令我非常担忧，这说明肺部感染加重了。得不到常规的检查，现在也是很难判断是病毒感染加重还是继发细菌感染，丽亚发烧已有六天，若不能有效地控制病情，后果不堪设想。
“我现在要是动一下就咳得很厉害，如果就躺在那里都不动还好。”
“哎呀，什么时候情况有好转嗯，这病真难缠，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好转，两天早上都好一点，就是夜里还是高烧到38度多，我还是吃退烧药，要不然地话不行。”
“注意补充营养，尽量多吃一些饮食。”我也是无计可施。
“昨天吃了两个鸡蛋打成的蛋花，以后还喝了两小杯的牛奶，在吃了一点蛋糕，还有体温最高是38.4度，现在没有腹泻，昨天应该是拉了三次。”
我给丽亚开了第三张处方。
我在清肺化痰的药物中加入了黄芪30克，虽然看上去有一点不伦不类，但是现在丽亚高烧已有这么多天，脾胃之气耗伤严重，不妨采取补元气，升清阳，泻毒邪的方法。
“先吃三天，注意补充清淡食品和水。”
第七天11月20日
19：02
“现在体温又升高到38.5度。”
“刚听我朋友说，他的亲戚得新冠开始英国医院不收，最后送过去就卦了。”
▋11月21日：病去如抽丝
18：10
“高烧13天，今天终于不烧了，现在体温37.2度。”
“胡医生您好，今天人整体都有好转，就是夜里干咳，夜里人会难受一些，嘴里苦，早上起来恶心想吐，可能是我夜里干喝冷水造成的，今天人也有点力气了，就像你说的病去如抽丝。”
“继续用中药，一天会比一天好。”
2020年12月6日15；59我接到了丽亚的留言
“胡医生您好，太好了，病毒转阴性了，非常感谢您一直细心的救治，每天拍照看舌苔开中药方，细心询问我的病情，非常有耐心地和我聊病情的转向，这20多天每天惦记着我的病，从心底由衷的感谢在最难最无助的时候想起王丹姐之前分享您的抗疫日记！感谢胡医生祖传的中医医术精湛！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感恩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