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亿公里太远，自动驾驶“只争朝夕”
中国战略新兴产业融媒体记者 艾丽格玛
“自动驾驶，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到来？”
这个问题自提出以来，就已经有不少人试图回答。有人认为至少需要进行2.5亿公里的自动驾驶测试，收集到足够的数据才可以真的将其推向市场；也有人认为，在近5年内，行业的整体技术水平将足以满足真正的自动驾驶技术上市。
“我们行业整体都在努力将自动驾驶在2025年之前落地”，对于这个问题，罗德与施瓦茨全球副总裁兼大中华区总裁罗杉有自己的时间表。罗德与施瓦茨最近发布的新产品似乎给了这个时间表一个明晰的底气。
罗德与施瓦茨成立于1933年，是一家总部位于德国慕尼黑的技术公司，在汽车电子测试测量领域，罗德与施瓦茨提供从研发、认证到生产的毫米波雷达、车联网、电磁兼容、车载以太网和车载控制单元的测试方案。
在自动驾驶领域，罗德与施瓦茨未雨绸缪，甚至在自动驾驶汽车还未上市时就预先布局了它们的测试产品。2021年8月5日，罗德与施瓦茨在北京举行4D汽车雷达目标模拟器发布会，发布了可以模拟各种驾驶场景、测试高级驾驶辅助系统雷达和自动驾驶汽车雷达的RTS测试系统。
而他们在中国市场频频的动作似乎也印证了他们抢占先机的战略思想。中国已是公认的全球最大的智能汽车市场，罗杉表示，中国在技术标准层面和开发应用层面，都在引领全球智能网联汽车的发展，中国市场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在汽车电动智能化浪潮里，中国企业们正在换道超车，在某些技术领域引领着全球的发展”，罗杉对本刊记者提到，中国领先的车企在智能驾驶技术上基本跟国际同步，也获得可观的市场份额。尤其是在5G网络和车路协同的发展上，中国整体走在世界前列，中国主导的C-V2X从技术和设备标准，到行业应用类标准，都取得了积极进展，应用示范已经开启，商用化落地也在积极探索中。
“罗德与施瓦茨的新型4D汽车雷达目标模拟器将无人驾驶的测试服务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该系统能够模拟各种驾驶场景，可通过空口的方式测试高级驾驶辅助系统(ADAS)中的雷达和自动驾驶汽车(AD)中的雷达。该RTS测试系统包括主机R&S AREG800A 汽车雷达模拟器和前端R&S QAT100射频天线阵列”，罗德与施瓦茨产品与系统部高级总监金海良向本刊记者介绍，“该系统能够模拟从简单的AEB自动紧急刹车场景到包含多个雷达传感器的复杂交通场景，大大降低雷达功能测试的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满足对自动驾驶安全性的应用需求。”
实际上，面对自动驾驶所需的天文数字般的测试行程，实力雄厚如宝马、腾讯、Alphabet都无法保证能够在完成行驶里程的基础上百分百完成全部测试。美国兰德公司甚至提出，从统计学角度出发，自动驾驶汽车需要在真实或者虚拟环境中至少进行110亿英里的里程测试，才能证明自动驾驶系统比人类驾驶员更可靠——如果让Waymo的自动驾驶测试车队24小时不停歇，要连续运行200多年才能够完成测试。宝马集团财务董事尼古拉斯·彼得也曾坦言，“攒够基本公里数（2亿公里）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我们）希望能够保证测试质量。要进行全方位的测试，包括在各种天气条件、温度条件、路面条件下进行”。
在此背景下，模拟测试成为自动驾驶实现的重要助力。
Waymo在2017年开发了模拟测试平台Carcraft，百度在2018年底和Unity公司合作打造了仿真测试平台，2019年底腾讯也基于其强大的游戏引擎基础开发了TADSim自动驾驶仿真测试软件。此后，阿里巴巴达摩院发布了自动驾驶“混合式仿真测试平台”，官方称模拟一次极端场景只需30秒，系统每日虚拟测试里程可超过800万公里，大幅提升自动驾驶AI模型训练效率，既可以利用真实路测数据，而且能够快速完成复杂场景的构建。此外，特斯拉也曾提出未来生产的所有汽车都将配备足以实现全自动驾驶功能的传感器套件和数据处理能力，但是此功能目前还不会激活，而是将以“影子”模式（Shadow Mode）运行，利用强化学习来训练数学模型以使其符合所描述对象的过程，即便自动驾驶模式没有开启，“影子”模式仍然可以从人类驾驶员的决策中得到宝贵的反馈信息，将其与自身做出的虚拟决策作对比，从而不断改进自动驾驶系统的决策质量。
与这些模拟测试系统不同的是，罗德与施瓦茨的新型4D汽车雷达目标模拟器主要用于在开发过程中，帮助整车制造商和零部件供应商对4D雷达本身直接进行实验室模拟测试；而许多专家认为，向4D雷达成像的转变将是自动驾驶实现路径上一项至关重要的技术。简单来说，4D汽车雷达目标模拟器可以生成动态雷达回波，模拟现实交通环境。系统可模拟多种交通环境，从简单的AEB自动紧急刹车到多个雷达传感器配合的复杂场景都能覆盖。不少企业在其自动驾驶解决方案中选择了4D毫米波雷达。Xilinx与美国大陆航空、Waymo、Arbe、华为、上汽华域汽车相继发布旗下4D毫米波成像雷达，小米也投资了主打4D毫米波成像雷达的企业。站在开发者角度，4D雷达模拟器可覆盖研发校准测试、硬件在环测试、整车在环测试等雷达传感器测试的所有阶段。这样一来，绝大部分场景的4D雷达测试能够在实验室内完成，显著降低了测试的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同时满足了自动驾驶的安全性要求。
本刊记者在发布会现场注意到，罗德与施瓦茨最新发布的RTS测试系统中的前端R&S QAT100射频天线阵列在测试过程中环绕着汽车雷达前方，就像给汽车的雷达戴上了一副“VR眼镜”，并在“眼镜”中实时根据具体要求生成各种场景：高速公路、紧急制动、自动驾驶、变道、抢道……汽车雷达就在这个系统的帮助下进行着虚拟测试。
如果让自动驾驶测试车辆在公共道路上进行类似的测试，可想而知它的危险性，而且这些测试的重复性不佳、需要同时有几辆原型车上路进行测试开发，时间成本极高。这就是虚拟测试的意义所在。但是，正如罗杉所提醒的，虚拟测试并不能够完全替代道路测试，它只能够帮助减少道路测试的公里数，并通过高复现性和灵活的场景生成，削减开发和测试的费用。
中国市场是罗德与施瓦茨最重要的市场之一，此次推出的4D汽车雷达目标模拟器将满足更多应用场景的汽车智能化测试需求；罗德与施瓦茨在中国各地设立有多个服务中心，也可以为中国市场实现全覆盖的技术和专业的服务与支持。据了解，罗德与施瓦茨将继续前瞻性地规划产品和路标，为中国客户提供定制化的智能网联汽车服务与解决方案。
管中可以窥豹，测试系统、配套软件等产业链上下游产品的开发和成熟，或许标志着自动驾驶这一激动人心的新领域到来的脚步更近了。但是在它真正得到推广和应用之前，我们仍然怀着好奇和敬畏之心，等待技术的成熟和法律与伦理道德标准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