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荣:古人的书应该怎样读?不能达到这8个字的境界,就白读了
读书,除了要选择读什么书之外,有一个问题很重要,就是读书的方法。
真正的读书,没有只读一遍的。
我一生以教书为业,也乐于与人分享我的读书心得。
今天就与大家谈谈读书的方法。
1
这本书我真的读过吗?
我念的是哲学,属于人文学科;凡是人文学科,都会互相呼应,犹如大家常说的“文史哲不分家”。
于是,任何一本人文方面的著作,都或多或少,或远或近,可以与我的兴趣拉上关系。久而久之,书架上堆满了一些不知何年何月才会伸手取阅的书。
常常有这种经验:
即使有些书曾经翻过,并且画下重点,写上眉批,但是隔几年之后再看时,却觉得毫无印象,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翻过此书。
原来人的记忆容量十分有限,稍不注意,它就汰旧换新,以致忘记的总比记得的要多得多。
既然如此,念书必须讲求方法,否则无济于事。
2
一种特别的读书方法
怎样探究有效的读书方法呢?不妨以较为机械的学习外文为例。
我年轻时念英文,原来也像一般中学生,背了所有的语法与习语,遇到句子照样弄不清楚作者的意思。
一直到大三暑假,我有机会翻译一本宗教哲学的书,这才彻底提升了英文水平。
当时,我每日工作八个小时,只能进行两千字左右,辛苦之至。
原来以为自己看懂的意思,改写为中文之后,就是念不通顺,其中道理更是模糊难辨。
怎么办呢?
我就取出一大张白纸,把完整的句子抄在上面,详细分析语法结构、主句从句、语气转折、基本观点,非要完全弄明白不可。
如此奋斗了两个月,译成了十万字,收获极大,从此不再惧怕英文,甚至感受到由英文学习知识的乐趣。
如果翻译也算是一种读书方法,那么它所代表的自然是“精读”了。
的确,泛泛地念一本书,不如不念,不仅浪费时间,而且会养成坏习惯,就是做事不够认真。
我念外文书时,向来是采取精读的方法,所以选书就十分重要了。我学西方哲学的目的是获得正确的理解,那么选择标准材料去念,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3
读书治学犹如金字塔
但是,焦点转向中国哲学时,我发现以往的经验就不够了。
因为研究自己的文化传统,光靠精读几本代表作是不够的。
胡适先生曾说过:“为学应如金字塔,要能广大要能高。”
所谓广大,其实是指国学基本知识,包括历史、文学、思想等方面的材料;
至于高,则是专就个人的见解来说了。如何才算高?
首先,要融会贯通。就是把自己的思想透过书本,整合一切经验,做出合理的解释,即所谓“六经皆我注脚”。
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只能像是两脚书橱,搬弄一些古典资料,炫耀一下自己的博学而已。
其次,还须推陈出新。
孔子曾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从念古书,明白日新又新的道理,其中需要个人的体会以及创见,能够即事说理,为平凡的人生指出深刻的意义。
一旦确定个人立场,接着就须参与讨论,切磋琢磨,精益求精。
4
入乎其内,出乎其外
不过,真正的见解未必都能找到合宜的批评者。
辛弃疾有词曰:“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他居然认为:古人看不到他的“狂”,反而是一大遗憾。
人有学问及心得,必然珍惜之至,然而知音难寻,徒呼负负。辛氏的狂,如果只是意气嚣傲,目无古人,则后代不妨有人更狂过于他。
他的狂,如果是由读书而彻悟某项千古不易之理,然后相信“圣人复起,必从吾言”,那就值得注意了。
谈读书方法,我们需要明白:方法不是万灵丹,不可能普遍适用于一切地方。
但就人文方面的书而言,我们须做到“入乎其内,出乎其外”。
一本书念完之后,起一种作用,像“变化气质”,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自己对生命的品位与期许。
希望我与书本交往的美好经验,可以给你一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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