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树强丨关于父母散文二则
《感 触》
适逢甲午年丁丑月丙午日老父亲七十生辰,有幸老哥俩在一起叙叙旧,谈天说地。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以及侄子们和我们一家人,大大小小十三位起聚一堂,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老父亲感慨万分,说到从前一家子现在一大家子,生活越过越好,子孙满堂,儿女孝顺,甚是喜欢。
老父亲自小失去双亲,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十二三岁开始熬活,走东家串西家,跟着姐姐混饭吃,打小吃苦到如今,正应了当下流行的话语“在吃苦的年龄付出了,应该享福的时候,自得其乐”,也算是老有所得。只要你付出了,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俗语说的好,过事情,过事情,只有过事情的时候才能把平时积攒的不愉快的事情以及不如意在这个时候消除殆尽,使亲情联系更加紧密。但也有意外就是也可能出现一些本来很好的关系,因为么些不尽如人意的误会反而导致兄弟姐妹反目成仇,从此结下梁子。
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状况,大家大度一些,彼此之间互相担待一些,勇于付出一点,把一切不如意、隔阂消除完结,毕竟我们人生过于短暂,一万多天好好生活,不管那个都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故事里,大家尽情的开心、快乐吧,不要下辈子,活在当下正好。
《乞巧母亲节》
雨过天晴,按照原计划回家去看望父母。就在吃豆腐脑的地方遇见了朋友也在吃饭,闲聊起来才知道昨天是母亲节,本来已经买好东西了,又临时加了一样,也算是给老母亲的礼物了吧。回家后看到老父亲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习惯的顺嘴问一声妈去哪里了?老父亲回答“去地里去了。”当时心里一阵子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的滋味。跟老父亲问候了几句说“我去找妈妈去。”在去地里的路上思绪万千。从我记事起到父亲住院这段时间,大多数时候我回家总是看到老母亲在家里,老父亲大多数都是在地里干活啥的,一个是家里的家务活多,老母亲一个人伺候四个孩子,还有家里的猪牛,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再者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男主外,女主内思想,也是老父亲照顾老母亲,所以她老人家在地里待的时间不太长。现在倒好,七十岁的人了老了老了反而颠倒过来了。
记得在我小时候有一次晚上下大雨,父亲给别人“固窑”没有回家,天黑雨大夹杂着电闪雷鸣,当时只感觉到妈妈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等听到外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妈妈赶紧说去给你伯开门去。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年也是下大雨,妈妈和三哥坐在父亲新固的窑洞的门槛上看雨,“卫,(三哥的名字)你看今年的雨下的真美,庄稼有救了,收成好了,恰固窑借的钱就有指望了。”话说不急就听见窑后头苦苦通通的响了起来,原来是那一年连阴雨下的太多了,窑顶上别人怕雨水跑了,把水路堵死了,又遇上连阴雨,雨水太多了才导致水从老鼠窟窿钻下了,把刚固好的三眼窑全部拽塌了。当时妈妈赶紧叫三哥跑到院子里,她连滚带爬的到外边去喊人来,当时人都吓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后我们就在一个没有门窗的窑洞里住了下来,也就是现在老父亲住的这一眼窑。小时候妈妈为我们弟兄四个操碎了心,现在老了想叫他们来城里歇歇,老父亲总是说去了不自由,在屋里散摊,想怎么就怎么,不去你那里。事实上是怕增加我的负担,不愿意叫我受罪。
到苹果园里以后,老母亲正在给苹果套袋,前天刚下完雨,地里湿气大,还有风,老母亲穿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厚袄,腰间系着一根布带子,用来固定苹果袋子,还没到跟前一看到这个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幸好有风,我揉了揉眼睛,算是遮掩过去了。
由于风大,苹果小, 塑料苹果袋子又薄又小,左手上还的拿一截点着的香,用来封住苹果袋子的口,主要是防止虫子和药物接触苹果。妈妈见了我说到这么大的风,来地里干嘛,赶紧回去吧,我套完这棵树就回去给你做饭,不知道你回来,想着刚下完雨,路上不好走,你们就不回来了。
听完心里更是不好受。我走过去说妈,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只要你高兴,干啥都可以,都是要照顾好自己,毕竟岁数不饶人,磕着碰着都不好。边说边从妈妈腰间拽了一个袋子试着套套试试,就在我笨手笨脚的封口时,看到了妈妈的手,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呀?满手都是老茧和口子,还有封口时香灰散落在手上烧灼的灰黑色的伤口,外代一头灰白相间头发随风飘起来,真是风烛残年。
从过去到现在,岁月在流逝,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却越来越好,过去老父亲心疼妈妈,不让她在地里风吹日晒;现在妈妈义无反顾的担起老父亲的重担,正应了一句老话,携子之手与之偕老!
作 者 简 介
狄树强,男,70后,河南省灵宝市人;喜爱文学,爱好旅游;五年的军旅生涯使我成熟起来,在部队期间广播小说《白鹿原》《最后一个匈奴》《穆斯林的葬礼》等等陪伴着我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让我更加迷恋上了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