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围观/黄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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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深夜,我和儿子都已睡下,突然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我起身去阳台看看,楼下一男人正在狠狠地对一个女人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从他的骂声中似乎是这个女人自己出去和别人吃饭,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男的并没有喝醉,没人去拉架。偶有几人路过,却无人劝阻,似乎是不敢上前,也好像是在静观其变,我转脸看看旁边几栋楼层,似乎不少家的灯光已亮起来,不少人都在像我一样趴在窗口观望,我还听到楼上的小伙子在和她老婆说说笑笑,站在高处盯着那个挨打的女人,我没有再把头伸出窗外去看,因为窗外有太多和我一样伸头观望的人,多少男女老少都在楼上看热闹,无人想下去制止。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才散场,也不记得那个女人是如何回家的……
窗外早已没了动静,可我却很久才睡着,后来做了梦,梦里恍惚又回到了小时候,又梦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一个深秋的早晨,我站在人群后使劲往前挤过去,想看清被捆绑起来的铁头哥怎么会被他的父亲拴在牛棚柱子上,他的父亲正在用皮鞭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身上,而他的母亲虽有些傻里傻气,本也应该心疼孩子的啊,可他却狠狠滴对她男人说:“打,狠打,看他以后还敢把脏东西放到咱们锅里不!”好像那天连他七八十岁的奶奶也拄拐走过来让他儿子使劲打他孙子,就这样,铁头哥挨了整整一天的棍棒……后来的事过于诡秘,我已不敢再想起。不知道当年那个五岁的我后来干嘛去了,父母不让看就不敢再去看。如今的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一直善良热情的铁头哥一年之内怎么突然变的令父母如此愤恨;当年那么多围观的人,为何没有人阻止?如果当时大家都去劝慰一番,怕是不会有后来悲剧的发生。
很多时候,我们这种围观、从众心理也许自小已成习惯,缺乏自主思维的习惯,更缺乏主动表达的勇气,严重的观望从众心理。这又让我想起我的学生,在课堂上,当我问到稍微有难度的问题时,我看到有很多同学明明知道答案,也想举手时,却不敢轻易举手,而是环顾四周,看别人可举手回答。如果有人举手,他们就也会陆续把手举起来;没人举手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头不说话,喜欢不自觉地异口同声回答问题。有时候我会故意逗一逗他们。对于一个判断题,当他们一致回答对的时候,我就停顿下来,意有所指地问:“对吗”有些学生听我的语气,说不对,有的开始犹豫。我再说:“难道不对吗?”教室里已经没有声音了。这时候我再说“到底对不对?”还总是有一些同学在犹犹豫豫,仍在看别人举不举手。
如果这样的习惯伴随着他们长大,我觉得我作为老师是失败的,那以后他们当中不会有懂得创新的科学家,如何做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不会是个独立自主的人。这该是一种多么可悲的现象。我并不是想让我的学生都成为爱管闲事的人,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做个独立思考的人,不人云亦云鹦鹉学舌。
小时候常听奶奶说一句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那时常听却不懂,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社会的路越走越长,才深有体会。记忆中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当你路过时,你会想起一个人,想起一件事;也会因为一句话,能把一个陌生人铭记于心。每每记忆翻腾的瞬间,一个人,一件小事,不用去细想,不需要用心描绘便能在你的笔下跃然纸上,记忆犹新。
有一次,我骑电动车带着我儿子踢足球回来的路上,正骑着,我和一辆突然拐弯逆行的电动三轮车撞在了一起,那个男同志和他的车子安然无恙,而我的车子却损伤严重,没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我情急害怕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我还没指责他逆行,他却开始怪我撞了他,还说他的手指受伤了,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我无奈之下给我哥打了电话,也不知他何时能来到。这时旁边围观的人中有一位好心的大哥开口说话了,给我们提出了解决办法,让他赔偿我电动车损伤的修理费,他耍起了赖皮,最后只赔偿了我100元,我也并没有据理力争。虽然我知道我的车子要修好,换个挡板也得五百,何况还有大灯,泥瓦,但是我心里并不后悔自己这样懦弱。后来别人说我真傻,那个打圆场的人就是那个村子附近的,和那个撞你的人肯定认识,人家才不会向着你。可我却觉得在那么多围观的人中,能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愿意说出责任不在我,赔偿多少亦无所谓,我已经很感激他。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很多的。
如今网络发达,信息传递快,一些负能量的视频、信息疯传,导致人们路遇老人伏地不敢扶,路见不平也无人能一声吼。芒草齐齐、彩旗面面,需要一股强劲的风让它们整齐划一,心有所向。而我们的社会亦需要这样一股正义之风引领大众看到自己人生的方向,生活的意义所在,哪怕是一棵墙头草,微风之中亦不会沉默低头。因为沉默的围观有时令人窒息。
作 者 简 介
黄文平,(女)小学教师。安徽省淮北市作协会员,平时喜爱读书,热爱生活,兴趣广泛,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中每一个感动的时刻。
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