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佰安‖疙瘩汤
疙瘩汤其实在我们老家岩峪沟就叫拌汤,小名应该是“泮汤”。就这个名不见经传、很不起眼的地方小吃,却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
应该说从我记事起就开始吃这疙瘩汤了,那时节家里的生活很困难,面条是很难经常吃到的,而更多的机会是吃各种颜色、各种食料的疙瘩汤,因为它做起来方便,要求的食料也很简单,不光白面可以拌,各种两搅、三搅面都可以做,就连黑不溜秋的红薯面也能单独下锅。疙瘩汤不像面条那样复杂,做起来很随便,红薯、洋芋等和各种菜都可以放一点进去,放点盐就可以吃,当然要是再有点醋那更是锦上添花了,酱油倒是好,但那时候我们是很少见到的,只有在年节时家里才舍得买一瓶回来。
小时候要是有了病,一般情况下都能吃到用白面做的疙瘩汤,而且碗里的小“疙瘩”还特别多,加上有盐有醋吃起来要比其他的饭食自然有味的多,往往吃上一天、两天这样的饭也就病情好转,自然谁也不好意思为能吃到白面疙瘩而装病的。
那时候,我们大部分都是吃红薯面做的疙瘩汤,黑是黑,但还是光溜溜的,稍有点甜味道,并不难吃,但毕竟比起那些用红薯面做的并要举家人都忙碌才能吃到的饸络来还是有差距的,可那时节吃饸络对很多家庭来说算是奢侈饭食,很少有人家能经常吃到饸络,绝大多数人家都是吃着稀稠不等的红薯面疙瘩汤。
1980年我参加工作后,最初是在金堆城任教,那时的单身大都自己做饭吃,我因为做饭技术差劲,除了会擀面条之外要调剂生活也就是用疙瘩汤代替,所以那些日子当然能经常吃到疙瘩汤了,而且只要吃那毕竟是白面的,比过去常吃的高出一等。
成家之后,我们的生活水平有了一定的提高,但我仍没有忘记陪我度过艰难岁月的疙瘩汤,经常会时不时地做一顿来吃,这时候所做的疙瘩汤和过去所做的质量难以相提并论,所用的食料也可以任意选择,但我一般仍采取因陋就简的原则,经常用一些剩菜加水做就,而且忌讳磕鸡蛋进去,所不同的是调饭时要求盐、醋、酱油都要出头,更加上我喜欢放一点糊椒粉及鸡精,也不管是否符合膳食要求,总之吃起来感到特别有味,就连老伴都觉得吃起来有“不错”的感觉呢?
然而,退休之后,那陪伴我走过艰难岁月的疙瘩汤倒与我生分起来,一是外出吃过人家饭馆里的疙瘩汤后,确实感到自己和人家做的相比有一定的差距;二是即使自己做了也只自己一个人吃,做多了没人吃,做少了做一次不合算,所以好长时间不曾吃那相伴了几十年的疙瘩汤了。
现在,有时间想起来怪对不起疙瘩汤的,可是又一想倒也情有可原,因为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地提高,大家想吃啥就吃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让人感到好笑的是朋友见面竟然议论“现在真不知道吃啥好了”。
虽然现在我很少吃疙瘩汤了,但是,那艰难困苦的岁月我不会忘记,当然也不会忘记那陪我走过艰难岁月的疙瘩汤。
金佰安的个人简历:
金佰安,男,1954年3月18日出生于陕西省商州夜村镇,1980年7月毕业于商洛师范专科学校,中共党员,1980年8月被派往中国第十冶金建设公司(2008年重组改名中十冶集团有限公司),历任中学教师、纪委办公室副主任、纪律检查科科长、审计监察部副部长、纪委副书记兼纪检监察部部长等职,2015年元月退休至今。
文学作品:通讯“匿名信告出一名好干部”于1997年5月在“中国纪检监察报”发表;散文“南瓜花煎饼”、“妻子爱唠叨”于1993年、1994年在“首钢日报”发表。先后在单位报纸“二建通讯”、“中国十冶”、“中十冶报”上发表数十篇文章。自己编印有“走出岩峪沟”上、中、下、续1、续2五本“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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