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唱《送别》现场失控大哭!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一边努力活着…

一间朴素的录音棚,

音乐缓缓响起,

朴树唱着《送别》,

一开口声音就颤抖着

唱着唱着突然失控,

一度泣不成声。

执着的朴树,

理想的朴树,

洒脱的朴树,

那个温暖却又不善言辞的少年朴树,

你怎么哭了?

或许人到中年还尚怀赤子之心的人,

才更能体会歌词的萧索无奈,

原来,人真的是到了一个年纪,

心随境转,才能听懂一首歌。

01

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朴树说:

一生能写出这样的歌词,死而无憾。

《送别》是一首怎样的歌呢?

时间拨到100多年前,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

李叔同还不是弘一法师,

好友许幻园站在门外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

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挥泪而别,连好友的家门也没进去。

李叔同看着昔日好友远去的背影,

在雪里站了整整一个小时,

连叶子小姐多次的叫声,仿佛也没听见。

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把门一关,

让叶子小姐弹琴,他便含泪写下: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李叔同是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

书法家、戏剧活动家... ...

前半生轰轰烈烈,后半生佛影青灯。

所以我们永远都写不出这样的《送别》,

因为我们无力像李叔同一样看尽繁华,

也无法用自己的才情改变世界,

更难超脱的看清这个世界的善恶。

02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首《送别》哀而不伤,

朴树却唱的让人肝肠寸断。

人到中年却还活的像个少年一定很不容易吧?

其实,他都44岁了,

他的一生也经历过太多别离了。

他送别过年少的自己

十年前,他说生如夏花一般灿烂,

十年后,他说平凡才是唯一答案。

曾经,他也是意气风发,

大街小巷都在唱《那些花儿》。

“当红歌星”让这个理想主义的男孩不知所措,

他讨厌娱乐圈,讨厌虚伪和谄媚,

他总以“我那天可能会生病”的借口,

推脱着一切商演宣传。

有一年春晚,让他去唱《白桦林》,

他不愿意假唱,临时想撂挑子,

被老板一顿骂,最后去了,

当北大教授的爸妈守在电视机前,

怎么都觉得他表演不上心。

他觉得歌星朴树,不是自己。

他失眠、焦虑、抑郁和暴躁,

他逃离人群,逃离喧嚣,甚至逃离音乐。

他去云南 , 去到西藏甚至更远。

为了和这个世界和解,朴树用了十二年,

最后他带着《平凡之路》回归。
闪光黯淡以后的朴树,

参悟到了生命真谛。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的答案。”

变的成熟真残忍。

朴树变得“佛系”了吗?

对生活缴械投降了吗?

没有,他的不过是终结自己的负隅顽抗,

他说:“我不能再耍孩子气,再任性,

对于乐队,对于家庭,我都有一些责任”。

他渐渐学会了在人前不动声色

开开玩笑,唱唱歌。

但他还唱着:

Just那么年少,

我向你招手,让你看到,

我混账到老,天崖海角,

天荒地老,等你摔杯为号。

朴树明白了,仅仅自我是不够的,

人活在世界上,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妥协。

朴树对世界和解,也有自己的坚守,

他还是没学会明星们的必修课,

不会玩儿微博营销自己。

妻子为他买了一部苹果手机,

他根本没摸过那个爱疯6,

他还是愿意用他100块的诺基亚。

与生活妥协,并不意味着放弃原则。

愿我们都成为不必兼济天下,

却能独善其身的大人。

他送别过挚友

2011年年底,

最像他的人走了。

这个程鑫和他一样敏感,

却又无畏。

他的吉他手程鑫被诊断患上了胰腺癌,

胰腺癌很凶,程鑫一个月瘦了50斤,

才发现不对劲。

朴树拖着他去协和医院检查,才真相大白。

医生说:没有必要手术和化疗了,

最多两三个月,让他自己做点喜欢的事吧。

朴树不信邪,信中医。

朴树开始带着他四处治疗,

看过各大医院名家,

问过中医,回天乏术。

他极力挽留。

状态特别不好的朴树硬着头皮

去接厌恶的商演,四处走穴。

演出结束后自己分文未取,

全部给朋友治疗。

朴树的经纪人问他:

“师傅,估计程鑫几个月要花掉你几年的收入,

请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钱根本不够。”

面对高额的医药费,如此的朴树说:

不够我们就去签公司,卖身嘛。

跟救人比起来,合约算什么?

程鑫没有给朴树卖身的机会,

最终这位朋友还是离开了,

临终前朴树对他说,

如果真不行了放心走吧,

我们哥几个保证照顾你妈。

朴树说:

他这么像我的人走了,我特别难过。

在那段消失的时间里,

他感觉身边的一切都老了,

连他的狗,大象也老了,

不再精力旺盛,充满好奇,勇敢探索周围的世界。

现在,大象开始越来越久地睡觉。

鼻子不再那么黑亮,湿润,脸上的毛开始发白。

只能用眼睛长久的看着朴树,

好像再告诉他,自己就要走了。

没过多久,

朴树送别了这个陪伴了十几年的的老伙计。

爱犬去世时,朴树整日以泪洗面,

仿佛失去了至亲至爱,

他曾在镜头前,温柔的说,

“都爱你啊,象”

少年时说离别,伤心都是干脆洒脱的,

中年时说离别,伤心变成了不可言说的大悲,

因为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

见与不见,再见得着见不着,

那是真正由不得自己的。

他也送别过爱情

朴树和周迅大家都认为是最般配的一对

高晓松说,

他俩都是燃烧自己的艺术家。

凑在一起,太灿烂了

朴树和周迅,是两个太有灵气的同类,

只有他们懂彼此的语言。

高晓松说过一个故事,

凌晨,他突然接到两个人的电话,

他以为出了什么事,

原来深夜两三点钟,两人打开冰箱,

说孤独是三角形的。

高晓松觉得他们太好笑了,但很可爱。

但这段恋情很美好,也很短暂。

数年后,有媒体拍到周迅去听朴树的演唱会,

而周迅喊朴树来参加她的电影发布会,

朴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朴树说他要是不来,怕周迅跟他翻脸。

2014年,在同一天,

朴树完成蜕变,推出了自己的新歌,

周迅也终于穿上了婚纱。

这也许是场没有预约的巧合。

这是朴树和周迅的故事,

也是我们那些爱情大于一切的青春。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那些怦然心动的少男少女呢?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03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不断地遇见,不断地告别不断的说再见。

车站的告别、毕业的告别、远行的告别。

这样的告别每天都在不同的角落演绎。

成熟原本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

朴树是,我们也是。

我们从朴树的歌声里,

回头看那个年少纯真的自己。

曾经的青春与爱情,得到与失去,

充盈与遗憾,自由与成长……

也从朴树的眼泪里,

看看长大的自己,

触碰不愿面对的脆弱,难以言说的孤独,

找到疲惫生活之外的精神寄托。

谁不是一边不想活,又一边努力活着,

我们都是这样,会受伤,会无力,会软弱

会被命运捉弄,也会逃跑,会被打败,

选择了错误的方向,

留下一些无法挽回的遗憾。

没关系,撑不住了,

可以流泪,可以放弃,

但无论经历什么,今宵别梦寒。

别让深夜的狂风暴雨 ,

打熄你胸中的一线黎明。

我送你一盏灯儿照路,

那棕树提着的一颗星星。

——《送别》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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