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头号美女,身为公主嫁给国君,丈夫却不愿意碰她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集,选取了为数众多的民谣,也有许多情歌,出现过不少国色天香的女子。如果说哪一位是头号美女,当然是《卫风·硕人》中的她: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这位美女叫庄姜,不仅倾国倾城,而且还是齐国公主,地地道道的白富美。公元前753年,庄姜嫁给了卫国国君卫庄公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本来,卫国人以为卫庄公只是因为齐国势力强大,不得已而联姻。但是,当庄姜的车队进入卫国后,举国的百姓都轰动了,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国君居然娶到了一位天仙妹妹。
也就是王后的姿容太过美丽,激发了百姓的想象力,才造就了这样一首流传千古的歌谣。光是题目《硕人》说的就是身材窈窕而健康的女子,诗中第二段“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极尽美赞之词。
它既描述了双手、皮肤、颈部、牙齿、额头等硬件,又延伸到笑容、神态这些气质上等软件。无论是哪一方面,庄姜都尽善尽美,是所有美女优点的集合体。《诗经》中这位女子形象,也成为了古代美女的典范。即便天才如曹植和白居易,在《洛神赋》和《长恨歌》中描述的甄姬和杨贵妃,也脱离这个窠臼。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如此的美女竟然还是一位才女。根据后世某些学者特别是南宋理学家朱熹考证,《诗经》中《燕燕》、《终风》、《柏舟》、《绿衣》和《日月》都是庄姜所作。当然,这个说法存在争议,但普遍认为《燕燕》确实出她之手: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这首诗是卫桓公死后,庄姜送他的妻子离开时的赠别诗。诗中以燕子比作离人,将分别的气氛渲染得哀婉动人,被称为“万古送别之祖”。在近三千年前,庄姜的美貌才华应该是震铄古今了吧?也不知道卫庄公是积了什么德,才有如此艳福。
可是,事情就有这么奇怪。庄姜如此美貌,又有如此才情,身份还这么高贵,卫庄公对她就是不来电。而且是非常不喜欢,传说根本不愿意碰她,两人由此也没有子嗣。不光如此,按《柏舟》中 “觏闵既多,受侮不少”说法,卫庄公恐怕对庄姜还有家暴行为。
小珏知道读者们可能有些想法,但事实证明,卫庄公不是无能。他后来又迎娶了陈国的两个妾室厉妫和戴妫,这二人无论哪方面都远不如庄姜,卫庄公却爱得死去活来,从不顾及夫人的感受。
生如夏花,却无人怜爱,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然而,庄姜却保持了大国公主的风度。她不仅没有吵闹,还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子嗣,她就待戴妫所生的儿子公子完视如己出。
至于说庄姜后来的命运,史籍没有记载。但就卫庄公死后卫国发生一段段惊心动魄的政治斗争来看,肯定是不幸福的。人生的命运就是如此不可捉摸,天生放浪的夏姬在年过半百时还有人疼爱,沉鱼落雁、心地善良、才华横溢的庄姜却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