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病怎么治？这家企业研发出新一代垂体激素泵，将有效治疗“无性别”卡尔曼综合征
“作为男人，我没有喉结，没有变声，甚至没有第二性特征。走在路上，有人喊我娘娘腔，有人叫我小姐姐。”23岁以前，这类来自性别误解的声音，就像是一张网，越收越紧，让潘龙飞难以喘息、甚至一度陷入自卑。
他怎么了？身边的人也常发出疑问。在接受动脉网采访时，31岁的潘龙飞告诉记者，他患的是一种罕见病，名叫卡尔曼综合征。
卡尔曼综合征是伴有嗅觉缺失或减退的低促性腺激素型性腺功能减退症，是一种具有临床及遗传异质性的疾病。通俗来说，卡尔曼氏综合征患者“闻不到香臭、没有性欲、无法生育”。有数据统计，卡尔曼综合征的男性发病率约为1/8000、女性发病率约为1/40000。
2018年5月11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等5部门联合制定了《第一批罕见病目录》，卡尔曼综合征被收录其中。
卡尔曼综合征的病因究竟是什么？目前患者面临着哪些具体困境？有没有创新疗法可以帮助到他们……带着这些问题，动脉网专访了卡尔曼综合征患者潘龙飞以及致力于研发卡尔曼综合征创新疗法的企业——凯联医疗，试图从中做一些解答。
边缘地带的他们：药少、难治愈、几乎没有医保
全球范围内，罕见病病种数量高达7000种。但只有不到10%的罕见疾病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其余90%还在等待医药科技创新。
这项数据意味着，在治疗上，绝大多数的罕见病患者只能“听天由命”。
潘龙飞，罕见病卡尔曼综合征患者、病友互助公益组织“老K之家”的发起人。2012年，“老K之家”成立，成立7年以来，注册病友达3000余人。
“我接触到的很多病友都非常自卑、生活压抑。他们难以接受自己，甚至有的都不知道自己患有卡尔曼综合征。”潘龙飞说道。
潘龙飞介绍，在中国，有20万卡尔曼综合征患者。患上卡尔曼综合征的男性，没有阴毛、腋毛、胡子、喉结，不变声，外生殖器幼稚；患上卡尔曼综合征的女性，无月经初潮、没有阴毛、腋毛、乳房不发育、内生殖器，卵巢、子宫发育幼稚。
在临床上，卡尔曼综合征与绝大多数罕见病治疗路径类似，无法根治，只能依赖药物保守治疗。目前，较为主流的治疗方案有三种：
一、雄激素替代，无生育要求的可以在14岁后治疗，目标是促进男性第二性征发育；
二、促进腺激素皮下注射，目标是恢复生育能力；
三、GnRH脉冲泵，模拟生理的GnRH分泌，促进垂体前叶分泌促性腺激素，促进睾丸和卵巢发育，恢复生育能力。
2014年，由于卡尔曼氏综合征所用的药物“注射用绒促性素”停产，老K之家发起行动“我是老K，我需要注射用绒促性素”，最终获得了政府主管部门和社会关注，很好地解决了他们的用药问题。
（受访者供图：老K之家徒步行）
“对于被边缘化的我们而言，除了心理上的巨大负担外，缺药、难治愈、几乎没有医保，是我们正在面临和难以克服的多重困境。”潘龙飞介绍。
由于卡尔曼综合征疾病过于小众、利润空间有限，生产药品的厂家非常少；此外，其发病率低、病情特殊，导致医疗资源少。绝大多数患者面临辗转多地无法确诊或者确诊后无法正确治疗的境况，只有去到北上广等大城市的医院，才能得到及时准确的治疗。而这其中涉及的异地就诊带来的巨大经济负担，也令病友们望而却步。
诊断和治疗这些难题无疑是拦在年轻患者面前的一座大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结婚”“生育”又将成为新的人生难题。
有没有办法能帮到这么一群人？在凯联医疗创始人黄孝民看来，凯联医疗推出的新一代垂体激素泵，其初衷就是可以很好解决这些问题，为卡尔曼患者带去福音。
10年创新研发垂体激素泵，“人工”下丘脑治疗卡尔曼患者
有人说，罕见病是一部围绕少部分人展开的奋斗史。
凯联医疗成立于2014年，是一家致力于创新的微量药物输注设备研发及生产的公司。产品线覆盖新型胰岛素泵、激素泵、电动胰岛素笔、贴敷泵等创新产品。其中，其自主研发的新一代垂体激素泵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
凯联研制的垂体激素泵是什么？
“事实上，卡尔曼综合征的本质是低促性腺激素型性腺激素减退症（IHH）。而性腺的问题，跟人体内分泌系统的下丘脑-垂体-性腺轴息息相关。”黄孝民说道。
他介绍，凯联自主研发的第二代垂体激素泵，利用人工智能控制的微型输入装置，通过脉冲皮下注射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GnRH）类似物的方式，模拟下丘脑生理脉冲分泌模式，可以达到有效刺激垂体分泌促性腺激素，进而促使性腺发育，分泌性激素及精子或卵泡生成，让患者获取生育能力。
（图为凯联垂体激素泵）
根据2017版《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GnRH）脉冲治疗专家共识》，这种治疗方法适用于所有GnRH脉冲分泌异常，且垂体-性腺储备功能完好、有生育意愿的患者。如：垂体柄中断、卡尔曼综合征、IHH、特发性中枢性闭经、非肥胖性PCOS等疾病。
黄孝民表示，凯联垂体激素泵功能丰富，其搭载OLED彩色大屏幕显示清晰、电容式触摸屏操作方便、使用安全可充电电池、剂量分段调整适合不同的个性治疗方案、可蓝牙传输治疗信息到手机并上传云服务器，实现治疗数据的分享和存储。对于患者而言，使用十分方便、充分实现个性化治疗。
为什么涉足罕见病、研发垂体激素泵？黄孝民娓娓道来了与罕见病和老K们结缘的故事。
2009年，医学出身的他在微创医疗任职副总裁，管理内分泌和代谢疾病治疗产品的开发。
“当时我们和上海瑞金医院合作，在做临床调研的时候，发现很多男性二十几岁，长得很高很清秀，就是没有第二性特征，不能生育。”黄孝民说道。
“后来从瑞金医院的专家那里了解到，这些都是卡尔曼综合征患者，他们生活状态普遍不太好，是一个不太被关注的群体。当时我就在想能否找到一种创新疗法，帮帮他们。”黄孝民告诉动脉网。
在经过和瑞金医院临床专家一起不断的研发试验，第一代垂体激素泵产品终于诞生。当时，一名22岁的男性患者找到临床实验小组，希望试一试这项研发成果。
“这名患者找到我们说，要是不能生小孩，老婆有可能会跟他离婚，导致家庭破裂。不管结果好与坏，他都想要试一试我们的治疗方案。”黄孝民说。
接受治疗不到一年，这名男性患者的第二性特征症状明显得到改善。“这是首例成功生育的患者。他还特地发来邮件表示感谢，并且附上了一张他的小孩照片。我们的产品能帮助他找回了家庭幸福，我们的心里也感到无比幸福。”黄孝民说道。
2014年，黄孝民与君联资本共同创立了凯联医疗，为创新医疗设备搭建孵化平台，2年后，凯联医疗转型专注于慢病和罕见病管理，并深耕内分泌领域。
2009—2019年，10年过去了，黄孝民在原来一代的研发基础上，重新定义和升级了垂体激素泵产品。
他介绍，不管是一代产品还是升级后的新一代垂体激素泵，目前在国内都是处于领先地位。刚刚上市的新一代垂体激素泵特点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技术突破。一代产品是在普通胰岛素泵上进行转化的产品，新一代的垂体激素泵是特别研发的脉冲输注机构，真正实现人工下丘脑的功能，无副作用，效果突出。
二、更好的用户体验。相对于一代产品，新一代垂体激素泵做了更多优化，比如使用彩色液晶屏、配有蓝牙功能和疾病诊治软件平台，可实时监控到患者情况，便于医生随访。
三、降低价格。对于卡尔曼患者而言，治疗周期较长、且需要持续性治疗。对比一代产品，会考虑压低产品价格，降低治疗成本，更好地服务患者。
目前，新一代垂体激素泵已经获得CFDA批准。并与多家知名医院达成合作，例如北京协和医院、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山东省立医院、北京朝阳医院等。多名患者使用后表示效果不错，症状得到了极大改善。
作为需要长期治疗的罕见病，患者的治疗管理对于医生和患者都非常重要。凯联医疗早在成立之初就同时在产品智能化、云端数据交换方面早早布局，与合作伙伴联合开发了罕见病的APP平台和云端数据交互平台，希望对慢病及罕见病患者进行长期服务，建立医患沟通信息沟通渠道，形成照护网，让病人的治疗随时得到医生关注。
未来，凯联将配合所有的药物输注设备，提供更加完善的罕见病药物治疗一体化解决方案，给予患者和医生更多选择，也为罕见病治疗的研究工作提供宝贵的信息。
“我们无法改变疾病，但我们可以改变患者的生活。”黄孝民说道。他表示，凭借着凯联医疗强大的技术团队，未来还将在罕见病上做布局，研发出更多实用产品，帮助罕见病患者重塑生活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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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图片由受访企业提供。
文 | 徐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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