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俗人,贪杯醉倒在内皮尔
酒庄进门直通一条笔直的大道,一眼能望见后山,这风格是符合kiwi的率直与乏味的,这些人好恶分明,道德是非标准简单而纯粹,而且多数倔得像驴,丝毫不懂得变通。或许为了显得世故一点,道路两侧特地种了两排橡树,翠枝阔叶,仪容舒展,树干斑驳似藏宝图,又似一种富有涵义的艺术作品,容易让人陷入迷思,朝霞自地平线倾泻而来,树影狭长,日色温暖,空气清新。
在酒庄里评判大橡树,几乎等同于吃饭的时候赞美筷子和餐巾纸,可成行成列的葡萄实在没办法在变成葡萄酒之前让人注意更多,同样是新字辈的葡萄园,可新西兰的葡萄种植与天舒去过的新疆葡萄园完全不同,在吐鲁番的葡萄沟,成串的马奶子探手可摘,坐在葡萄架下就吃,可在这里,你就得躺在地上,姿势必将十分难看,关键这里是酿酒用的专业葡萄,(对没错,酿酒的葡萄与日常食用的葡萄根本不是一回事,分工十分明确),入口酸涩。十分难吃。
可待到美酒酿就,味道就完全不同了,黑皮诺、西拉、长相思、霞多丽、赤霞珠... ...
在内皮尔的诸多酒庄里开怀畅饮,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不知,不觉 ... ... ... ...
Church Road,教堂路酒庄,在中国最广为人知的新西兰酒庄之一,创建于1897年
Mission Estate,明圣酒庄,1851年由几位法国传教士创立,是新西兰历史最悠久的酒庄,嗯,掐着手指头算一算,到今年算是168年了吧?
其实事情并非完全是这样的,贪杯不是在酒庄,而是在距离五百米开外的诗人老陈家里,那天我们开怀畅饮,也不知道都喝了啥,反正就了两把花生米之类的,东一句西一句,还有两位内皮尔的朋友也来凑局,大家胡乱聊着天,旁边喷泉声不绝于耳,夏风阵阵,虫鸣幽幽,喝了干白又喝啤的,喝了啤的又喝高度白酒,每一样其实都不多,但是渐上眉梢,绵绵不断。微醺时刻,有人自二层楼上往下问候,仰天凝望时,夜空的星云旋转,银河倾斜,繁星似雨,要不是南十字星赫然在目,竟然疑心回到了土楼一般,那酒也变成了烧酒和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