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马淑敏:“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再辛苦心里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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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再辛苦心里也是甜的。

          ——沧州市文化能人马淑敏

                     张智超

年过六旬的她,依然活跃在沧州艺术舞台上,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她是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群众文化学会理事、河北省音乐家协会常务理事、沧州市音乐家协会主席……

她姓马,名淑敏,曾任沧州市群艺馆馆长、沧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沧州市文联副主席、获得过沧州市“十大女杰”、沧州市“拔尖人才”、沧州市“文化能人”等荣誉称号。

       一部电影改变一生

如意也好,不如意也罢,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今,马淑敏对此深信不疑。

1974年,19岁的马淑敏,完成了在河北省艺术学校声乐专业的学业,分配到当时的沧州市毛泽东思想文化宣传站工作。从此,在这座城市扎下了根。

“实话实说,当时对这个分配结果,我心里并不十分满意。”马淑敏性格爽朗,她从不避讳向别人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其实,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同年毕业的校友中,马淑敏是唯一一个声乐专业的学生,业务水平突出,在校期间就很受器重,经常代表省里参加慰问演出活动。当时,无论是马淑敏自己还是身边的师生,都认为以她的专业水准,毕业后,完全有能力留校任教甚至去往很好的专业院团。

但事情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分配到沧州市文化馆之后,“时髦”、“洋气”的马淑敏很快就被安排到郊区农村接受再教育,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除此之外,还要组织、辅导农民开展文艺活动。这对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又是回族子女的马淑敏来说,还是头一次。白天,她扛起锄头和农民一起干活;晚上,她打起精神组织本村农民和北京、天津的知青进行文艺辅导。“尽管很累,但很开心”。马淑敏住的农舍,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跳蚤到处跑。虽然不太适应,但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她和农民、知青成了知心朋友。

马淑敏真正在意的,是艺术上的孤单感。那个时候,沧州群众文化的设施、设备比较简陋,艺术水准也不高。她刚报到那会儿,表演时的专业范却成了其他成员的笑谈。“缺乏一展才艺的舞台,找不到认同感。”心高气傲的马淑敏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标,“渴望的舞台、心爱的艺术,难道就这么离自己远去了吗?”

在马淑敏最迷茫的时候,当年从中央电台到沧州劳动锻炼,并选择留在这里的学者、专家钱红雪老师,向她推荐了一部自己最喜欢的电影——《昆仑山上一棵草》。片中主人公也是一位刚刚毕业的年轻姑娘,她自愿到高原工作,因受不住高原反应的折磨,产生了回家的念头,在当地人惠嫂亲切的照顾下,重新产生了热情。

钱红雪老师的亲身经历和电影中主人公的选择,最终改变了马淑敏的想法,更影响了她的一生:“没有舞台,就把晒粮场、工厂当做舞台;没有认同感,就把喜欢艺术的农民、工人、学生、军人培养起来……白雪皑皑的昆仑上尚且能够长出一株小草,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扎根下去,做一个传播艺术的种子?”

      用艺术改变他人

当年的选择不止改变了马淑敏一个人,更在其后的40多年的时间里,影响了数以千计喜爱艺术的人。

从沧州市毛泽东思想文化宣传站,到沧州文化馆(市群艺馆前身),马淑敏始终没离开文艺圈。她的主要工作除了组织群众开展文艺活动,还要千方百计地普及与提高群众文化艺术素养,倾心注情地为喜爱唱歌的群众进行指导、辅导。

那时候,在文化馆,马淑敏的课最受欢迎。来参加培训的群众大多数是已经工作的成年人。几十年间暑去寒来、秋往春归,简陋的钢琴室里传来的美妙音乐,似乎从来不会停止。这期间,马淑敏几乎没完整的节假日、双休日,就连晚上的时间,也都被她用来义务授课了。可她从来都没有领过加班费,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身边好友心疼她,甚至会说:“马淑敏你怎么也不生个病呢?总是连轴转,也没个休息时间,你图个啥呢?”

马淑敏当然有所图。当自己的学生考上了大学,或是在重要比赛中有所斩获,她高兴极了。那种满足感,不逊于自己登上向往已久的舞台,成为追光灯下的主角。

曾在酱菜厂当工人的马宝通,当年怀着忐忑之心,来文化馆学习声乐。马淑敏一边教他声乐专业,一边鼓励他学习文化课。最终,马宝通不但考上了大学,还成为一所高等院校的声乐老师。

农村女孩单玉荣,每周六日,无论风霜雨雪,她父母都会骑自行车带着她,从10多公里外赶来学习……

这些年,马淑敏教过的学生数以千计,他们曾经是工人、农民、军人,如今,有很多人成了老师、专业文艺工作者或本单位的文艺骨干。“改变我们人生的是艺术,是马老师。”若干学生如是说。马淑敏配得上这样的褒奖。

为了达到更好地教学效果,马淑敏从未停止过学习。上世纪70年代末,月工资只有30.5元的时候,她自费到北京、天津进修,一节课的学费就要30元钱。

马淑敏经常往来于沧州、天津、北京之间,坐火车的次数多了,连沧州火车站检票口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

那时候,马淑敏的很多亲人在天津。别看她经常到天津学习,却很少有机会和他们相聚。亲人们总是略带责备地问:“你这是要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啊!”她笑着回答:“还有那么多学生等着我上课呢!”

有一次,因为恶劣天气,火车晚点,马淑敏坐立不安,心急如焚:“越是天气不好,越不能迟到,学生们冒着风雨来上课,是尊重咱,我得对得起这份尊重。”

再后来,马淑敏当上了沧州市群艺馆馆长,接待多了、交往多了、应酬多了、饭局聚会多了,但不管是朋友、同事还是领导,只要到了教学的时间,马淑敏是一定要离席的。有人说她“傻”、说她“傲”:“那可是领导啊,万一以后能帮到你呢。再说,来学习的不都是你的学生吗?等会儿就等会儿呗。”

可马淑敏却觉得:“课堂是殿堂,学生是上帝,守时是职责,育人重于天!”

马淑敏的坚持最终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与尊敬,她两次被中央文明办、国家文化部授予全国“四进社区”文艺展演活动优秀辅导员称号,被省政府授予“河北省先进少儿工作者”和“河北省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个人”荣誉称号。并多次被中国音协,中国教育学会,河北省有关部门授予“先进个人”称号。还记功、记大功多次。

         用艺术精品提升沧州文化品位

马淑敏原本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沧州,到更大的舞台展示自己的才华,但是她选择了留下。40多年来,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里,要为这座城市的群众文艺工作贡献自己的力量:“群艺工作既要抓‘下里巴人’,广泛培养文艺爱好者,也要有‘阳春白雪’,创作精品,培养拔尖人才。”

她始终认为,艺术精品是导向,是标杆,代表着一个地区的文化特征,反映着一个时期的艺术水准和群文队伍的精神风貌。为此,她不惜“跑断腿,磨破嘴”争取项目,申请经费;她凝心聚力,重用人才,严密组织,为精品生产费尽心机。

她的努力获得了实实在在的成果。由她创编、辅导的文艺作品,先后有15件次获国家级奖,20余件次获河北省“燕赵群星奖”,2件作品获河北省“五个一工程奖”,其中《七彩童年》、《燕子回家》、《晚霞新韵》等作品荣获我国社会文化的政府最高奖——“群星奖”。《大海的故事》、《小风筝》、《植树谣》等荣获我国少儿文艺创作最高政府奖——“蒲公英奖”。沧州市群艺馆多年来,一直是河北省的“获奖大户”。2005年沧州市群艺馆被国家人事部、文化部授予“全国文化工作先进集体”称号。在全国142个地市级单位中,仅有7个地市级群艺馆受到表彰,沧州是其中之一。

2011年,马淑敏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她并没有离开群艺工作。她深知,“一座城市的文化品位的提升,必须要从娃娃抓起。”

1989年,马淑敏和同事们创建了第一个沧州市青少年艺术学校,至今已有30个春秋。退休后的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之中。声乐、舞蹈、钢琴、古筝、小提琴、二胡、吉他、绘画、朗诵、播音主持、影视表演等,一应俱全。其门类、师资、管理、教学、环境、设备等均为沧州之首。在这个艺术摇篮里,数以千计的艺术新苗茁壮成长……

如今,马淑敏每天要弹七八个小时的琴,右手腕因此劳损,医生很早之前就建议她手术,可她一直拖着没去:“还有这么多学生呢!”

有人心疼地问她:“你不累吗?”

累吗?马淑敏还真不觉得累:“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再辛苦也是甜的。”

前些天,有个准备艺考的学生来咨询,马淑敏给他讲了一个多小时。学生临走时,在办公室给她鞠了一躬,走到走廊里又给她鞠了一躬,临出学校大门再次给她鞠了一躬。“还会觉得累吗?不会,心里只有满足,只有幸福。”马淑敏甜甜地说。

多年来,马淑敏的学生在历次艺术考级中成绩显著,多次受到河北省和全国有关部门表彰嘉奖;在她培养的2000多名学生中,有百余人考进了大、中专艺术院校,多人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星海音乐学院、四川音乐学院等高等艺术学府,同时还为部队和地方文艺团体输送一批又一批的艺术人才,并有部分学生留学意大利、德国、英国、新加坡等。对沧州市青少年素质教育和艺术普及工作起到了示范推动作用。

那数不清的奖杯、奖牌、证书,凝聚着这位新时代耕耘者的心血;那一个个登上中央电视台、河北省电视台、沧州市电视台的精彩节目,展示着马淑敏和学生们的风采……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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