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紧跟时事”，和大家分享了张清芳在丰华时期，向两位“老飞碟”幕后工作者致敬的《双陈故事》（陈志远+陈复明作品集）专辑。今天的话题，我们依然从一张“致敬”专辑聊起。姜育恒演唱李子恒代表作的专辑《两个永恒》。
大家常说飞碟唱片能为大家带来这么多好听的歌，主要归功于“五陈二李”。五陈是陈志远、陈乐融、陈大力、陈秀男、陈耀川；二李就是李寿全和李子恒。如果你当年买过小虎队、王杰等艺人的磁带，都会有这样的发现：如果A面第一首（或第一主打）是陈大力/陈秀男作曲，B面第一首（或第二主打）一定是李子恒作曲；反之亦然。这两组词曲作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包办了飞碟大部分的主打歌，如果说陈大力、陈秀男的作品是展现歌手青春活力的一面，那李子恒的作品则是经岁月沉淀后的隽永之作。▲小虎队《星光依旧灿烂》专辑就是“二陈”和李子恒各写一首主打歌的配置。也常有人说，李子恒的好作品一半交给了小虎队、一半留给了姜育恒。的确，演唱李子恒作品最多的歌手是他们两个。他们频繁合作的原因，也与飞碟唱片跟开丽创意的合作有关。小虎队和姜育恒都是开丽创意旗下的艺人，飞碟唱片代理他们的专辑发行。李子恒也是开丽签约的音乐人，所以李子恒与他们两个的合作要明显多于其他飞碟直属的艺人。当然，开丽和飞碟的关系也不错，所以李子恒的名字也会出现在王杰、苏芮的专辑里面。那几年也是飞碟唱片最辉煌的阶段。
▲光美时期的姜育恒。
姜育恒和李子恒的渊源甚至要早于他们同在飞碟唱片的时间。姜育恒在光美时期的名曲《最后的温柔》（1984）就是李子恒作词的，作曲是大名鼎鼎的陈小霞老师。后来开丽&飞碟时期，李子恒更是为姜育恒打造了多首金曲。姜育恒曾经说过自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会把故事讲给作词人听，作词人再根据他的口述写出符合故事内容的歌词。李子恒，就是那个听故事的人。
《两个永恒 唱作俱佳辑》是姜育恒在飞碟唱片的最后一张专辑，发行于1997年。从1993年华纳开始全盘控股飞碟后，许多飞碟唱片的资深员工陆陆续续离开了这家即将成为历史的传奇厂牌，有的去了其他唱片公司、有的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开丽创意也在那几年停止了和飞碟唱片的合作，当然其中还有更复杂的分配关系，这里不赘述了。这样一来，姜育恒就从代理发行，变成了“华纳飞碟”旗下直属的歌手。
我想“两个永恒”的专辑名，也是因为李子恒和姜育恒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恒”字。10首李子恒笔下的隽永情歌，都是李子恒写给其他歌手的代表作，比如吴奇隆的《烟火》、苏芮的《牵手》、林慧萍的《情难枕》……配以姜育恒沧桑的演绎，充分诠释了“永恒”这两个字。“两个永恒”也为他飞碟时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的句号。有一首歌李子恒还为姜育恒重新填上了更符合他沧桑气质的歌词，就是小虎队的《红蜻蜓》，给姜育恒重新填词的版本叫《夕阳》。
在专辑里众多李子恒名曲的“围绕”下，有一首歌似乎没有那么显眼。这首歌叫《我可以》，它的首唱者也是一个快被大家遗忘的名字，这个歌手叫童孔，是飞碟唱片签约的一位大陆歌手，本名张海波，安徽人。不仅能唱，也能作词、作曲，早年还玩儿过乐队，是一位堪称全才的音乐人。可惜后来发展的不理想，人也销声匿迹了。不过他还是在飞碟唱片留下了一张完整的大碟《童孔 同名专辑》，让人们可以通过歌声回忆他的过去。
有意思的是，童孔的歌不仅入选了李子恒&姜育恒的《两个永恒 唱作俱佳辑》；他本人的歌还收录在了另一张“两个永恒”里面。原来飞碟唱片出过两张“永恒”，一张是李子恒作品集、一张是电视剧《两个永恒》的原声带合辑。我最早知道童孔这个名字， 还是因为他和张雨生合唱的《两个永恒》。
《两个永恒 电视主题曲全集》汇集了当时飞碟唱片旗下的众多大牌歌手为中视琼瑶剧配唱的歌曲。其中包括苏芮、钟镇涛、叶欢、姜育恒、潘越云、张雨生，以及童孔。《两个永恒》是琼瑶所著的系列小说，分为“新月格格”和“烟锁重楼”两部分。所以才会有了歌中唱的“天上有新月如沟，地上有烟锁重楼”。童孔除了和张雨生合唱，也有机会和台湾乐坛的大姐大苏芮合唱了一首《有一种醉》。
而“烟锁重楼”的主演之一，正是飞碟旗下的歌手钟镇涛。《两个永恒 电视主题曲全集》里，也有他和苏芮合唱的《我不该看你的眼神》。在我印象里，钟镇涛应该属于最早去台湾，并且实现影视歌三栖的港星之一。早期在台湾演过许多琼瑶剧，后来又返回香港，在宝丽金推出过多张专辑。80年代末，Bee哥又一次去台湾发展。在飞碟时期，钟镇涛一改往日的偶像男主路线，唱出了成熟男人的沧桑感。这一阶段，钟镇涛也实现了“音乐自由”，成立了“Bee House音乐工作室”，负责专辑的制作。
姜育恒vs李子恒的另一张“两个永恒”里面，姜育恒重新演绎了李子恒写给钟镇涛的名曲《飘》。这也是钟镇涛在飞碟时期，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正是李子恒的作品，为青春偶像云集的飞碟唱片，注入了一丝人文的气氛。
回顾飞碟唱片的精彩过往：陈志远带领苏芮“跟着感觉”踏上时代的步伐，李子恒却帮苏芮写下了简单而富有人生哲理的《牵手》；陈大力&陈秀男让小虎队“放心去飞”，李子恒又为他们构想了“阳光海岸生活”的传说；王杰高唱激昂慷慨的《英雄泪》时，李子恒依然为英雄留着一面“等你”的天……如果真要给李子恒的作品贴一个标签，那我想应该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