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说三国》之十四：公孙瓒杀害刘虞

刘虞yú，字伯安，东海郯县(故址现山东郯城)人，汉室宗亲，灵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年任幽州牧(幽州在今北京、河北北部、辽宁南部及朝鲜西北部，辖郡、国十一，治所蓟城(北京广安门附近)。

先前，幽州外接边远荒凉之地，物资经费开支很大，每年都要从青、冀两州的赋税中调拨二亿添补。这时，交通断绝，补给送不到。刘虞只能身穿旧衣，脚登草鞋，进歺无肉。他施行宽松政策，鼓励农耕蚕桑，开放上谷边境贸易，发展漁阳盐铁生产。于是，百姓欢悦，粮食丰收，一石谷价三十钱；青州、徐州来避难的一百多万人，刘虞全部收留，安慰抚恤，帮助他们安家立业。流民都忘记自己是迁徙来的。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正月，关东诸将打算立刘虞为皇帝。刘虞见到他们的使者，厉色叱责道："今天下大乱，皇上蒙难，我受国家重恩，不能为国雪耻。诸君各据州、郡，本应同心协力为王室效劳，却反而策划这种逆谋来玷污我！''坚决拒绝。袁绍等又请刘虞主持尚书事务，代表皇帝封爵拜官。刘虞仍不接受，要逃到匈奴去，把自己隔绝起来。袁绍等才作罢。

公孙瓒一直以来不服从幽州牧的节制，多次带兵和袁绍打仗。刘虞禁止不了，就逐渐削减对他的供应。公孙瓒忿怒，屡屡违反刘虞的命令，又经常侵犯百姓。刘虞只得上奏公孙瓒的罪行。公孙瓒也上奏刘虞克扣粮草。两人轮翻上奏，互相攻击。朝廷只是敷衍了事。公孙瓒在蓟城东南筑小城，率兵在内居住，刘虞多次请他出来议事，他总是推病不出。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十月，刘虞怕公孙瓒最终作乱，就带领所部十万兵讨伐他。当时，公孙瓒部队分散在外，仓促之下想挖洞逃走。刘虞的部队没有纪律，未经过训练；刘虞又爱惜百姓，命令不准放火，告诫士兵：''只杀公孙瓒一个，不能伤别的人。"公孙瓒挑选精壮士兵数百名，乘风放火，直冲突围。刘虞军队溃败，向北逃奔居庸城。公孙瓒围攻，三天后，攻破，把刘虞及其妻子儿女抓起来，带回蓟城。

恰逢朝廷派段训来宣布诏书，增加刘虞的食邑，让他监督六州事务；拜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公孙瓒诬陷刘虞先前与袁绍等通谋称帝，胁迫段训将刘虞和妻儿斩首于蓟县闹市。前任常山国相孙瑾、掾吏张逸、张瓒等围在刘虞周围，破口大骂公孙瓒，然后一起就义。公孙瓒把刘虞首级送往长安，在路上被故吏尾敦劫回安葬。刘虞深得民心，幽州百姓不论是原籍居民，还是流亡而来的外乡人，无不悲痛惋惜。

当初，刘虞派右北平人田畴奉奏章去京城，拿到朝廷回复的章报，就赶回幽州。刘虞已死。田畴到刘虞墓前祭奠，宣读章报，放声痛哭。公孙瓒忿怒，对他说："你为什么不把章报交给我？''田畴说：''汉室衰落，人怀异心，只有刘公不失忠节。章报对将军没有赞美之辞，恐怕不是将军乐于看到的，所以不交给您。将军既杀了无罪的上司，又仇视守义的下属，我怕燕、赵之士宁肯跳到东海中淹死，也没有人服从将军。”公孙瓒只好放了他。

田畴回无终县，带领宗族和附从他的几百人，扫地发誓说："主人的仇不报，我不能活在世上！”就进入徐无山中，在深险之处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住下来，耕种田地，供养父母。百姓都来归附他，几年之间就有五千多家。田畴对父老们说：“现在人多，成了村镇，但是不统一，又没有法律和制度来约束，恐怕不能长久安定。我有一个笨办法，愿和诸位共同施行，可以吗？''大家都说：''可以！''田畴就制定公约：凡杀人、伤人、盗窃、争吵告状的，根据轻重处罚，重的处死，共十多条；又制定了姻姻嫁娶的礼仪，学校讲授的课程，公佈于众。众人都乐于遵守，以至道不拾遗。北方的人都佩服他的威信，乌桓、鲜卑各派使者送来礼物。田畴全都接纳抚慰，要他们不要来侵拢。

以此同时，曹操正和吕布激战。要知胜败如何，请看下集《吕布兵败投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