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武则天》之十一:狄仁杰智斗酷吏

公元692年.来俊臣罗织罪证,诬告地官侍郎同平章事(位同宰相)狄仁杰、御史中丞魏元忠等七人谋反。当时敕令:直接承认的可以免死。狄仁杰等入狱后,俊臣就以此引诱他们。狄仁杰说:“大周革命,万物更新,唐朝旧臣,甘受诛杀。谋反是实。”俊臣就稍稍放宽他。判官王德寿对仁杰说:“你己免死了。我也是受人驱使,想找个升官的机会。麻烦你牵连出杨执柔,可以吗?”仁杰呼道:“皇天后土啊!怎么叫仁杰做这种事!”用头撞柱,血流满面;德寿害怕,急忙道歉。

侯思止审问魏元忠,元忠毫不屈服。思止令人倒拖着他跑。元忠说:“我命薄,骑驴摔下来,脚挂在蹬上,被驴倒拖着跑。”思止忿怒,令人拖得更快。元忠大呼:“侯思止,你若要我魏元忠的头,就割去,何必要我承认谋反!”

狄仁杰既承认谋反,就等待刑部宣判,防守也放宽了。他撕破绵被,书写冤状,藏在绵衣中,对王德寿说:"天变热了,请你交给我的家人,去掉绵絮。"徳寿答应了。仁杰的儿子得到冤状,称报告紧急事件,得到女皇的召见。女皇看了冤状,问俊臣。俊臣说:"仁杰等入狱,臣连他们的衣服都未碰过,吃住都很好,没有事实,怎么肯承认谋反?"女皇派通事舍人周林去查看。俊臣将衣帽临时还给仁杰等,叫他们穿戴好,站立在西廂,带周林去看。周林不敢看,只是看着东厢,连声称好。俊臣又伪造仁杰等的谢死表,使周林上奏。

鸾台侍郎乐思晦,没有在拥立女皇的劝进表上签名而被杀。他的儿子只有十岁被没收入司农为奴,他称有非常事变要上奏,得到女皇召见。他对女皇说:“臣的父亲己经死了,家也破败了,只可惜陛下的法律被俊臣等玩弄。陛下若不信臣的话,请选择忠诚清廉、陛下信任的朝臣,以谋反为名交给俊臣,没有不承谋反的。”女皇稍稍醒悟,召见狄仁杰等,问道:“卿为什么承认谋反?”答:“若不承认,早死于重刑之下了。”问:“为什么要写谢死表?”答:“没有。”拿出来看,才知是假的。于是释放了这七个人,但是仁杰被贬为彭泽县令,魏元忠贬为涪陵县令,其他三人被贬为县令,两人被流放岭南。

早在高宗仪凤元年(公元676年),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右监门中郎将范怀义误砍了昭陵(太宗陵园)的两棵柏树,罪当除名,皇上特命斩首。大理丞太原人狄仁杰说:“二人罪不该死。”皇上说:“他们砍陵园柏树,我不杀就是不孝。”仁杰坚持不从。皇上变色,命他出去。仁杰说:“犯颜直谏,自古以为难。臣以为遇桀、纣则难,遇尧、舜则易。如今法不至死的人陛下特令杀死,是法在人前失信。今天因两棵树杀两位将军,后代将如何评价陛下!臣不敢奉昭,恐怕陷陛下于不道。”皇上怒气稍平,改判二人除名,流放岭南。几天以后,狄仁杰被提升为侍御史。

后来,左司郎中王本立自恃皇上的恩宠,胡作非为,朝臣们都怕他。仁杰奏告他的奸情,请求交付法司处理,皇上特旨原谅他。仁杰说:“国家虽缺英才,但不是本立之辈!陛下何必怜 惜一个罪人而亏欠了王法。如果一定不顾法律赦免本立,请将臣丢弃到无人的地方,作为忠贞的告诫。”本立被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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