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贾平凹笔下的书画家
贾平凹笔下的书画家
2012-12-2218:29:23| 分类:默认分类| 标签:|字号大中小 订阅
贾平凹笔下的书画家
2012-08-1317:48:30| 分类: 默认分类| 标签:|字号大中小 秦声秦韵汉唐雄风| 标签:贾平凹 书画家 杨晓阳 文中 邢庆仁 |字号大中小
“阔目耸鼻”杨晓阳
杨晓阳是西安美院的院长,中国美协副主席,贾平凹在《告别过去的杨晓阳》一文中起句写道:“杨晓阳为人为画的大气,在圈内是有名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从不认识到主动去认识,由认识而逐渐成为朋友。”
文中记述了他第一次见杨晓阳时的情景:“四年前,我与一帮书画音乐界的朋友在一家小饭店里吃饭,正吃得杯盘狼藉、坐列无序之际,我开始戏谑这些年轻艺术家,说音乐家喜欢留长头发,长到从后边看不知道男女;美术家喜欢留胡须,蓄到从正面看难辨了老少。这时,忽然门口一人匆匆走过,席上的人问我你知道那是谁?我说,发不长胡不蓄,反正不是一个艺术家。那人说,这就是杨晓阳。他是杨晓阳?!忙叫人去叫他,我也出了店门,我们就在马路上认识了。杨晓阳的体格相当健壮的,阔目耸鼻,有些异族味,但说话却极沉缓。他被我们拉进店来喝了几杯,我说了对他的壁画的看法,他竟然也谈到了我几本小说的读后感,两人都是诚恳的,没有应酬和矫饰,相见恨晚是那时最深切的感受。”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纳兰容若的词句。第一次读它,我读出了泪来。那是一种美妙的人生境界。贾平凹通过以上文字,将初遇杨晓阳时“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心情和盘托出,以此反衬出杨晓阳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肥脸细眼”张之光
张之光是陕西著名的花鸟画家,也是贾平凹的好友。贾平凹在《张之光画集序》中写道:“我仅仅见过一次他,满满地坐在一个沙发里,肥脸细眼,总是没睡醒的样子。我不敢说我阅人多多,我总觉得,鬼孤成精似地能贯通一切的那些大智者往往都是很愚的。我请教他有关画的学问,他也不善言辞,又多谈画外之事,我就觉得他最能体味到‘知非诗词,为未奇奇’的禅境。他有很怪的思维和体验,诚然并没死读那么多哲学的书。”
张之光的散淡适意、不善言辞、大智若愚的新文人画家形象被“鬼才”之笔勾画了出来。
“一只公羊”江文湛
江文湛是长安画坛特立独行、极富才情的花鸟画家。贾平凹在《江文湛画集序》中写道:“总是听人说江文湛潇洒,以为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日我随一帮人去终南山下访一位禅师,半路里上车的是一对男女,女的美艳,男的却五十多了,相貌古怪,像戈壁滩上一只公羊,有人说这是新夫新妇的江文湛,于是我们便认识了。”
江文湛是个瘦高个,喜留长发,贾氏用“戈壁滩上一只公羊”来形容,亏他想得出来,我们不得不佩服其非凡的想象力和艺术天赋。
“其相如虎”吴三大
吴三大是长安书坛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不但诗书画印皆通,还能编、能演、能唱,被誉为“八荒一家”。
贾平凹在《我读吴三大书品》一文中写道:“我遇三大在八四年前,见他头大口大臀大,其相如虎,敬畏而不敢前去搭讪。”文中将吴三大“头大口大臀大”外貌特征“三大”与其名字“三大”巧妙暗合,给人名如其人之感。而“其相如虎”四字又高度概括了吴三大身材魁梧的关中大汉形象。
“画坛狂人”王炎林
王炎林是长安画坛中“不可无一,不可有二”的“异数”,他以率真无邪、见解独到、臧否人物著称,在画界有着“绿党”、“兽道主义”的称号。他一生有两大爱好:一是嗜酒如命;二是爱女人。
“他嗜酒。作画前独坐一室,整晌不说话,须不停地喝。酒使他从现实世界升入幻想世界,眼前和画纸上就百鬼狰狞。有学生学他,每临作画也大饮,结果醉卧不醒。”贾平凹在《画家王炎林》一文中这样描述他的善饮。
王炎林爱女人爱得发狂,缘由出于他爱画女人。他的人物画,十有八九画的是一拨一拨的女人体,丰乳肥臀,且荒诞怪异,人见人丑。贾平凹在文中还不忘调侃他,说他不会富,因为他画的人物,“经商的老板不在客厅里挂,做官的太太也不在卧室里挂。”
他的画不属于新文人画,而是“表现主义”的那类,诚如贾氏所言:“给人以刺激,不能平静,想喊,想在雨地里痛痛快快淋一场,想在河滩里没命地跑,甚至想放倒女人和杀人”的艺术快感。
“鬼才”关中左禅
关中左禅,是西安青年书画家王林杰近年用的艺名,贾平凹先生和画家关中左禅的认识,是在一次左禅和朋友一起去拜访作家贾平凹的认识中,平凹先生初看左禅,一个毛头小伙子,一问;是关中左禅,才知道是当今画坛人称;关中小范的关中左禅,高兴曰;小小年龄得此雅号,不容易呀,南京有个小范曾,我们关中也有个小范曾;最重要的是关中左禅先生自小左手书画,为当今不多也;以故书画大师;费新我先生也是画坛有名的左手书画家,因为是在一次被害中被人伤到右手,才改了左手;左禅先生是天生左撇子,我想他在中国画坛年级尚小,以他天赋和对艺术的执着求学若渴的态度,在不久将为中国画坛难得的一画坛鬼才。
“花和尚邢庆仁
邢庆仁是陕西国画院的专职画家,他的《玫瑰色回忆》曾获全国第七届美展金奖,因之将他的画室起名“玫瑰园”。
贾平凹曾与邢庆仁一起在深圳何香凝美术馆举办过名为“长安男人”的书画展,是玫瑰园里的常客。他在《在玫瑰园》一文中记述了他去见邢庆仁的“遭遇”:有一次,贾平凹去玫瑰园,他给妻子的传呼机上留言:我去玫瑰园见庆仁。他妻子的传呼机上却显示了:我去玫瑰园见情人。结果发生误会,他的妻子连续打手机并赶了过去,“见到的玫瑰园主是个丑陋的男人,比我更粗更矮,大脑袋剃了,突凸滚圆如是个地雷。她便笑了:这是个和尚么,起这样花的斋号?!从此我们叫庆仁是花和尚。”
贾氏写人,不拘一格,在写法上总是在变换着手法,除了形神兼备外,还颇具明清小说的意味,大有“柳泉居士”蒲松龄“谈狐说鬼”之遗风,氤氲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偶尔也会流露出贾氏诡秘的“黑色幽默”。从以上写邢庆仁的文字中可窥其一*。
贾平凹写人,不惟书画家,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其中不乏高人逸士,以至于出版了一本厚厚的散文集《朋友》,写书画家的文章,只是其中的“吉光片羽”,我这里不再一一列举了。希望诸位看官,能通过这一支支语言的“翎毛”,搔到贾氏写人散文的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