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蒋文度(3)进入桂系核心组织
原创: 王文胜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突然袭击沈阳。“九一八事变“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抗日怒潮。血气方刚的蒋文度与所有青年人一样,积极参加学校里举行的各种抗日救亡活动。
白崇禧深知日本侵华野心由来已久,宜早做准备,于是决定恢复广西军校(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第一分校)。白以副总司令身份兼军校校长,刘士毅是副校长兼教育长,王公度兼任军校政训处主任。
当时广西军校招生,即将从法政学校毕业的蒋文度毅然决定投笔从戎,报考南宁军校,并被录取为第六期学员班的一名陆军士官生。蒋文度所在的这一期,一部分是由原第五期学生队之第五、第六队、炮兵队、工兵队、交通队改为第六期的,一部分为新招学员,共400多人。分为学员班、学生班、高级班和经理班。其中有王公度抽调来的20多名政工人员插入步兵第五、第六队。另在广西新招高中毕业生几十人,主要插入工兵队。1933年7月开始授各队专业课程,1935年夏毕业。
蒋文度在班上很活跃,因他平时对同学很讲义气,同学们都很佩服他。当时,王公度在南宁军校学员中秘密组织了一个“革命青年读书会”。下设3个小组,各小组之间互不发生横向的联系。蒋文度是第六期机关枪队学员,王公度的助手、少校指导员李一尘、宋厚礽找他谈话,动员他加入这个秘密组织。蒋文度参加了这个秘密组织,他所在的这个小组叫“战术研究会”。
快毕业时,一天晚上,宋厚礽将蒋文度叫到王公度的政训处办公室,在座的已有10多个人,大家屏息静候王公度的到来。不久,王公度来后,他称赞大家都是“优秀分子”,应该爱护广西,服从李、白领袖,积极入会。他还郑重地说,这个组织是绝对秘密的,加入之后,工作与前途绝对有保障,将陆续选入“图书馆”(即李、白的“革命同志会”代名词),但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这一身份,就算是在李、白领袖面前,非经他的介绍,不能主动承认是会员。这就为王公度埋下了杀身之祸的祸根,这是后话。
话毕,宋厚礽等两位指导员掀开墙上的中国地图,图后露出了李、白二人的画像,他们每人拿着一纸誓词,双腿跪对画像,举右手,细声宣读誓词。然后各以针戳手指,流血擦于誓词之上。将要散会时,王公度鼓励大家:“我们组织起来,作为李、白领袖组党的核心,将来就能完成‘倒蒋救国’、掌握全国政权,我们就是这个政权的核心力量。”说得大家自豪而激动。
“读书会”成员每人都领到一本油印的广西党政军教领导人的代名字本,要求他们到新的岗位后,如发现有危害广西政权和伤害李、白领袖的言行及长官的军阀恶习等,速写代名字报告“同学通讯总社”。总社设在军校政训处,由王公度的亲信、上尉处员何作柏编辑。何作柏将通讯分成可以发表和机密告密的两种。此时李宗仁正在广州“联粤反蒋”,机密告密的通讯,则由王公度面告白祟禧。“读书会”其实就是一个为李、白服务的情报组织。
蒋文度家乡太白地风光/王琼摄影
1935年,蒋文度以优异成绩毕业后留校在机关枪二队任教,与他同时留校的还有全州老乡蒋晃。一天,军校副校长刘士毅开着他那部专用的红色小轿车来找他和莫蛟(参加过长衡会战、桂柳会战,曾任新编国军第十四军新编第四十三师少将师长)及高级班学员阚维雍(抗日名将,桂林保卫战牺牲,国民政府追赠其为陆军中将建国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一起去桃源路建庐开会进入会场,只见那里已经有二三十人在座,白崇禧坐在中间,大家都围绕着白崇禧就座。白崇禧说:“由于目前形势需要,总司令(指李宗仁,他那时在广州联系反蒋)指示我们要成立一个革命同志会,本会的宗旨是抗日、剿共、倒蒋。各位都是本军的忠实干部,特准许参加。”随后举行了入会典礼,参加这个组织的比加入“中国国民党革命同志会”的条件更高,组织更严。比如:加入“中国国民党革命同志会”,在宣誓时,是站立的,签名是用普通墨水写的;而入“革命同志会”,在宣誓时,是双足跪下,签名是用针头刺破手指挤出血来写的,叫“歃血为盟”;再则,参加“革命同志会”要绝对保密,即使在父母与妻子面前,也不允许暴露自己的身份。入会仪式后,白崇禧与他们逐个握手,以示亲近。
“革命同志会”在当时就是新桂系里最核心、最神秘的组织,蒋文度当时被编入南宁分部(化名图书馆南宁分馆),主任是刘士毅秘书是钟纪。蒋文度是一个小组的组长,化名史慕法。李、白之所以要成立这个组织,主要是针对蒋介石和加强内部掌控的特务组织。
文章选自蒋钦挥主编；宾恩信，王文胜，王清荣副主编,《全州民国人物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12,
本文经作者王文胜先生授权刊发，作者为现任桂林市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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