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新翻又元旦,感怀无限,深情寄语我辈人!

三    坔    夜   话

一方水土有一方文

这里是《三坔夜话》,李老师斯时乡轩临窗,于此跟你诗词吟哦,抒怀述志,漫笔人生,点情碰心,说故事,聊语文,话庄道巷,谈古论今,......

溯风渐劲瑞雪至,岁来岁往又一年,转瞬间新岁元旦已然眼前。我不得不也不能不慨叹光阴的流逝之快与人生易老之苦短。“叹老嗟卑”好像是受人嗤笑为俗的,只是我还免不了这个俗。我甚至怀疑即使高端的家们和骚人墨客,一旦进入知天命之年,也一定会甚觉老之将至,而顿生无可奈何花落去,夕阳西下几时回的惆怅的,也一定会免不了这个“俗“的。

我决不是为我之俗做开脱,也不是空穴来风的怀疑,而是人生易老之忧的确古已有之的。圣人孔子就曾望着滚滚东去的流水叹息:“逝者如斯夫!”且对他的学生说,假如再年轻十岁,他将从头学《易》。志在千里、壮心不已的曹操亦啸吟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之心曲。李太白那么傲然旷达,却也禁不住惊呼:“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豪放超俗的苏东坡同样曾直抒胸臆:“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司马曙则更为触景伤情:“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那位醉里挑灯看剑的辛弃疾也深知,“春风不染白髭须”呀!由此可见,人无论尊卑本质上都是不甘亦不愿自己老去的,却又于不断流逝的岁月时光无可奈何。

“时间是永恒的流动形态。”大概这是柏拉图说的。是啊,在时间这条永恒而川流不息的河流里,人的一生,充其量不过是恒河一沙,实在是微不足道,正如《一晃就老了》这首歌的歌词所形容的那样:“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 , 不知道何时颜容已沧桑。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  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一瞬间发现人生太短暂 , 一瞬间发现路不再漫长。还没腾出双手拥抱自己 , 时光竟已走得这么匆忙。怎么刚刚学会懂事就老了 , 怎么刚刚学会包容就老了;怎么刚刚懂得路该往哪走  ,怎么还没走到就老了;怎么刚刚开始成熟就老了,怎么刚刚开始明白就老了;怎么刚刚懂得时间不经用,  怎么转眼之间就老了。“所以,我们真该脚踏当下,握好未来的分分秒秒,光风霁月地做人,实实在在地干事,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而不至于为老所惧,为虚度年华所悔。其实,人生就是一本书,有青少年的开篇,就有老年的结尾。而结尾部分往往是最精彩、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正如康德所说:”老年时像青年时一样高高兴兴吧!青年,好比百灵鸟,有他的晨曲;老年人好比夜莺,应该有他的夜曲。人生如远行,老年就是进入一个新的境界。“既然我们无法留住岁月,无法不让自己变老,那么我们就真该有这样的心态,有了这样的心态,我们也就定会“浮生渐觉夕阳好,且向花间留晚照”了!

人到老年,或如大海之礁,看似孤独,却并不寂寞,因为只要将目光投得远一点,便会捕捉到帆影、鸥鸟和浪花的灵感,便可构思渔夫与金鱼的故事。人到老年,亦如远航归来的水手,也许这便是最后一次返航,航船将从此行使在回忆里,甩了一辈子缆绳,如今生命和码头正拉近了距离。其实,到了这会,便觉得一切都如释负重了,犹感迈人了第二条生命之路,明白了许多,也看透了许多。年轻时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而到老年之后,就会发现,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问题可以彻底解决。

今年的最后一张日历就要揭去了,又是一个元旦,又是一个今年将开始自己的旅程。此时此刻,我希望每一天都像我第一次迈进校门,第一次拿到工资,第一次学会玩电脑,第一次使用智能手机那样,一切都感到新鲜,一切都能从新鲜中激发快感,从快感中焕发出青春般的活力。由此,我将可自豪地宣布:生活的激情不是年轻人的专利,人生四季的秋韵冬景更有特别的美丽!

2018年12月30日于乡轩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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