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史十八(舜有虞氏三十五年、帝禹夏后氏三年【公元前2095年】)

舜有虞氏三十五年、帝禹夏后氏三年【公元前2095年】

帝命夏后征有苗,有苗氏来朝。【今本竹书纪年】

三旬,苗民逆命。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帝初于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旻天,于父母,负罪引慝。祗载见瞽叟,夔夔斋栗,瞽亦允若。至諴感神,矧兹有苗。”禹拜昌言曰:“俞!”班师振旅。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尚书.夏书大禹谟】

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不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共工之战,铁铦矩者及乎敌,铠甲不坚者伤乎体,是干戚用於古不用於今也。【韩非子.五蠹】

有虞氏之时,三苗不服,禹欲伐之,舜曰:“是吾德未喻也。”退而修政,而三苗服。【盐铁论.论功】

三苗不服,禹请攻之,舜曰:“以德可也。”行德三年,而三苗服。【吕氏春秋.离俗览上德】

有苗氏负固不服,舜乃修文教三年,执干戚而舞之,有苗请服。【初学记.9】

当舜之时,有苗氏不服,其所以不服者,大山在其南,殿山在其北;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川;因此险也,所以不服,禹欲伐之,舜不许,曰:“谕教犹未竭也。”究谕教焉,而有苗氏请服。天下闻之,皆非禹之义,而归舜之德。【说苑.君道】

当舜之时,有苗不服,其不服者,衡山在南,岐山在北,左洞庭之波,右彭泽之水,由此险也。以其不服,禹请伐之,而舜不许,曰:“吾喻教犹未竭也。”久喻教,而有苗民请服。天下闻之,皆薄禹之义,而美舜之德。《诗》曰:“载色载笑,匪怒伊教。”舜之谓也。问曰:“然则禹之德不及舜乎?”曰:“非然也。禹之所以请伐者,欲彰舜之德也。故善则称君,过则称己,臣下之义也。假使禹为君,舜为臣,亦如此而已矣。夫禹可谓达乎为人臣之大体也。”【韩诗外传.三】

舜以德服三苗。【吕氏春秋.离俗览上德】

舜却苗民,更易其俗。【吕氏春秋.恃君览召类】

有苗民存,独为弘。【孙膑兵法.见威王】

昔舜舞有苗,而禹袒入裸国。【战国策.赵策二】、【史记.赵世家】

禹执干戚,舞于两阶之间,而三苗服。【淮南子.缪称训】

昔舜造南风之声,其兴也勃焉,至今王公述无不释;彼舜以匹夫,积正合仁,履中行善,而卒以兴。【说苑.修文】

舜欲以乐传教於天下,乃令重黎举夔於草莽之中而进之,舜以为乐正。夔於是正六律,和五声,以通八风,而天下大服。重黎又欲益求人,舜曰:'夫乐,天地之精也,得失之节也,故唯圣人为能和。乐之本也。夔能和之以平天下,若夔者一而足矣。’【吕氏春秋.慎行论察传】

昔者,舜弹五弦之琴,造《南风》之诗,其诗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民之财兮。’唯修此化,故其兴也勃焉。【孔子家语.辩乐解】

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而天下治。【韩诗外传.四】

昔者舜鼓五弦、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韩非子.内储说左上】

昔虞舜治天下,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寂若无治国之意,漠若无忧民之心,然天下治。【新语.无为】

舜弹五弦之琴,而歌《南风》之诗,以治天下。【淮南子.诠言训】

舜为天子,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淮南子.泰族训】

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风俗通义.声音】

舜恭己无为,歌《南风》之诗,《诗》曰:'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人之财兮;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人之愠兮。’【帝王世纪】

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是舜歌也。【尸子】

舜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舜不歌禽兽而歌民。【尸子.绰子】

舜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之诗。岂惟道在思亲,志兼忧民,养万物,故感之。【太平御览.579】

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夔始制乐以赏诸侯。故天子之为乐也,以赏诸侯之有德者也。德盛而教尊,五谷时孰,然后赏之以乐。故其治民劳者,其舞行缀远;其治民逸者,其舞行缀短。故观其舞,知其德;闻其谥,知其行也。【礼记.乐记】

舜歌《南风》而天下治,《南风》者,生长之音也。舜乐好之,乐与天地同,意得万国之欢心,故天下治也。【史记.乐书】

有虞氏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之诗,而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子华子.北宫意问】

舜弹五弦之琴而天下治,尧加二弦,以合君臣之恩也。【太平御览.577】

瑟长三尺六寸六分,五弦,舜之所造,有琴即有瑟云。【中华古今注】

舜以乐教天下,天下大治,弹五弦之琴,作《南风之操》曰:“反彼三山兮,商岳嵯峨。天降五老兮,迎我来歌。有黄龙兮,自出于河,负书图兮,委蛇罗沙。案图观谶兮,闵天嗟嗟。击石附韶兮,沦幽洞微。鸟兽跄跄兮,凤凰来仪。凯风自南兮,喟其增悲。”【尧山堂外纪】

反彼三山兮,商岳嵯峨。天降五老兮,迎我来歌。有黄龙兮,自出于河。负书图兮,委蛇。罗沙案图观谶兮,闵天嗟嗟。击石拊韶兮,沦幽洞微。鸟兽跄跄兮,凤皇来仪。凯风自南兮,喟其增叹。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乐府诗集.57】

舜游于岩廊之上,被袗衣而鼓五弦之琴,画日月于太常,备十有二章,黼黻玄黄烂如也,出则有鸾和,动则有佩环,步趋中于茎韶之节,舜亦若固有之也。【子华子.晏子问党】

自即位以来,顺尧考德,钦翼皇象,天德出宁,日月照而四时行。积正合仁,由仁义行。是故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在位犹北极,题期立象,临下以简,御众以宽,损益尽由尧道。宥过亡大刑,故亡小。任于人而不任于法,故不赏不罚而民可用。尊德义,贵縕年,损己以安百姓,是故寡怨于人。率天下以仁,而人从之;光天之下惟好问,而察迩言。隐恶而扬善,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诸人,以为善,言行一,善从之若决。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亡非取于人者,体仁孝之德,尽事亲之道,五十而婴儿。慕承安,引佚立,义治律,而万物以皆作;分均天财,而万物以熙熙。游于岩廊之上,左禹右皋,不事诏而万物成。被袗衣,鼓五弦,咏南风之诗,不降席而天下治。【路史.二十一】

舜有虞氏四十二年、帝禹夏后氏十年【公元前2088年】

玄都氏来朝,贡宝玉。【今本竹书纪年】

昔者玄都贤鬼道,废人事天,谋臣不用,龟策是从,神巫用国,哲士在外,玄都以亡。【逸周书.史记解】

昔者玄都氏怀鬼道,废人而事神,谋臣不用,龟筮是从,忠臣无位,神巫用国,贞士外出,玄都氏以亡。【敦煌写卷伯三四五四号所录】

昔者玄都贤鬼神道,废人事天,其谋臣不用,龟筴是从,忠臣无禄,神巫用国。【博物志.杂说上】

禹行使大章步东西,竖亥度南北,畅八极之广,旋天地之数。【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

帝命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九千八百步。竖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一曰禹令竖亥。一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山海经.海外东经】

禹曰:“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山海经.中山经】

昔大禹观于浊河而受绿字,寰瀛之内可得而言也。天有七星,地有七表;天有四维,地有四渎。八纮之外,名为八极。地不足东南,天不足西北。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一千三百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三百里。自地至天,半八极之数,自下亦如之。昔黄帝令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万九千八百八步。【晋书.地理志】

凡四海之内,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水道八千里,受水者亦八千里。通谷六,名川六百,陆注三千,小水万数。凡四极之内,东西五亿有九万七千里,南北亦五亿有九万七千里。【吕氏春秋.有始览有始】

阖四海之内,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水道八千里,通谷其名川六百,陆径三千里。禹乃使太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使竖亥步自北极,至于南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凡鸿水渊薮,自三百仞以上,二亿三万三千五百五十里,有九渊。禹乃以息土填洪水以为名山,掘昆仑虚以下地,中有增城九重,其高万一千里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淮南子.地形训】

东至于泰远,西至于邠国,南至于濮铅,北至于祝栗,谓之四极。【尔雅.释地】

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夏禹所治四海内陆,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太平御览.36】

地广,东西二万八千,南北二万六千。有君长之州有九阻,中土之文德及而不治。【太平御览.36】

八极之内,有君长者,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故曰:天左舒而起牵牛,地右辟而起毕、昴。【太平御览.37】

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其出水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出铜之山四百六十七山,出铁之山三千六百九山。【管子.地数】

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天子中而立,国之四面,面万有余里。民之入正籍者亦万有余里。【管子.轻重乙】

禹曰:“天下名山,经五千三百七十山,六万四千五十六里,居地也。”【山海经.中山经】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山海经.海外南经】

大禹曰:“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夏革曰:“然则亦有不待神灵而生,不待阴阳而形,不待日月而明,不待杀戮而夭,不待将迎而寿,不待五谷而食,不待缯纩而衣,不待舟车而行。其道自然,非圣人之所通也。”【列子.汤问】

尧曰:“若何而为及日月之所烛?”舜曰:“若何而服四荒之外?”禹曰:“若何而治青北,化九阳、奇怪之所际?”【吕氏春秋.审分览知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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